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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俊美逼人的主唱,“我要去要簽名!”第一遍迷幻的電子風(fēng)唱完,一陣瘋狂的貝斯SOLO后,忽然,主唱變換了演唱技巧,嗓音無縫切換到嘶啞撕裂:“汗也流,淚也落,心中不服氣藏一藏,躲一躲,心說別著急。埋著頭向前走,尋找我自己走過來走過去,沒有根據(jù)地……”鼓點瘋狂、鍵盤和貝斯相得益彰,主唱手中的電吉他發(fā)出華彩的彈奏,配著主唱那瞬間爆發(fā)的情緒,臺下瘋狂起來,都是耳熟能詳?shù)母枨?,下面立刻響起了巨大的合唱?/br>“噢噢噢,一二三四五六七噢噢噢,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五六七!……”邱明泉身后,明立科技的一群單身漢們中間有人就驚嘆起來:“哎呦媽呀,韓總這朋友嗓子牛逼,高能高上去,低能低下來,秒殺前面那些樂隊主唱?。 ?/br>有人懂點搖滾的也跟著贊嘆:“厲害,不知道這編曲誰改的,也牛逼得很!”“關(guān)鍵是長得還漂亮!我靠要不是那頭發(fā),我都要認成女的了,我覺得完全可以去搞一搞日本那些視覺系。”“是啊,那貝斯手姑娘的腰夠細了,我怎么覺得主唱的腰比那姑娘還美?!?/br>……一曲既終,臺下式一片瘋狂的“安可”聲,每一支樂隊都有兩首表演機會,臺上的向城靜待安可聲稍減,在明亮的燈光下微笑著湊近話筒:“下面一首,‘重生者’樂隊原創(chuàng)歌曲。”封睿輕輕一拉邱明泉的手,湊到他耳邊:“我瞧接下來,真會有一堆人找向城要簽名去。怎么樣,我們要不要先撤?以免待會兒人越來越多,脫不了身?”邱明泉看了看身邊熱情完全被調(diào)動起來的人群,也有點被驚到,原先知道向城在認真組建樂隊,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們開嗓亮相,真的有點驚艷的意思。“好,聽完向城他們的,我們就溜?!彼吐暤?。……夜風(fēng)習(xí)習(xí)的外灘邊上,到處都是手拉手的情侶。才二月份,天氣依舊很冷,可是卻阻擋不住這一天情侶們滿溢出來的熱情和愛意。隨便抬眼望去,滿眼是幸福甜蜜的笑意。兩個人都穿著厚厚的冬衣,垂下來的袖子里,封睿一直拉著邱明泉的手,兩個人在江邊慢悠悠地走著,漸漸地,終于人流稀少起來,沿岸的路燈也變得稀疏了。“記得前面是哪兒嗎?”封睿忽然開口。邱明泉一怔,抬眼望去。雖然江邊新加了圍欄,將那濤濤江水隔得更遠了點,可是他的腦海中還是浮現(xiàn)出某個場景。“記得?!彼溃睦镆凰查g感慨萬千,“高二那年,我們花重金買了認購權(quán)證。開出雙號的那個晚上,你激動得睡不著,于是約了我,開著新買的帕杰羅來江邊?!?/br>封睿停下了腳步,拉著他,靠在了旁邊的鐵質(zhì)圍欄上。“就在這里。那時候我們站在這里的江邊,聊了一晚上?!彼抗庾谱?,深刻如刀削的面容在月光和路燈的雙重照耀下,英俊如神祇。邱明泉遲疑地看了看四周:“啊……好像景物都有點像?”一樣黑黢黢的江面,一樣綿延筆直的沿岸,一樣的路燈。江面上的游輪和過往貨輪似乎多了些,旁邊的樹木也更加高大和蔥郁,和記憶中的那個夏夜比起來,似乎也沒有什么能佐證這就是七年前的那里。“可是就在這兒?!狈忸B掏痰氐?,“這些年,我常常一個人跑來這里,有時候開著車,有時候路過這里,就散步過來。”這些年?邱明泉愕然望著他,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學(xué)時,你也有回來嗎?”他鼻子間一陣酸楚,“我以為……你只有婚禮時回來過一次?!?/br>封睿輕輕“嗯”了一聲:“是啊。那時候,我們之間最多的記憶都是校園里的,我回來時有獨自去過校園,剩下的,好像就是來這里多一些了?!?/br>他好像輕輕笑了笑:“總不能跑去大君山緬懷過去?那也太辛苦了些?!?/br>邱明泉望著他,久久不語。記憶里大君山那個瘋狂而驚險的夜晚,又怎么會忘記呢?向城的忽然爆發(fā),封睿對他的刺激和逼迫,最后棋行險著終于奏效,緊接著,眼前的這個人風(fēng)雨中跳下山崖,終于找到了被困的他。瓢潑大雨中,他在一片荊棘中抱緊了自己,隔著那塊玉石,兩個人的心跳清晰地混在一起。封睿凝視著他,慢慢靠近,雙手捧起了他的臉:“明泉,最近我老是做夢,你呢?你有嗎?”邱明泉怔然望著他:“什么?”“前一陣,你昏迷的時候,我總是做同一個夢,夢里,我無窮無盡地和你告別,那種告別的感覺就像是凌遲,每天晚上都叫人痛徹心肺?!彼钌畹兀骄康猛衩魅?,“可是你醒來以后,那個夢就不再出現(xiàn)了?!?/br>邱明泉只覺得心里又酸痛,又困惑:“是嗎?你夢見和我告別?”“對。不過現(xiàn)在不了,換成了另一個。”封睿輕輕道,漆黑的眸子深沉如海,“我現(xiàn)在開始夢見自己總是掉下高樓,和你一起。”邱明泉心中猛然大震動,一時間,竟然呼吸停滯,心跳如鼓。什么?他說什么?!正在滿心混亂、頭腦如漿糊一般,忽然,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呆呆地、僵硬地舉起手機:“喂,韓立?……”“你和封睿兩個王八蛋,夠意思嗎?!”韓立得意的聲音傳來,身邊一片巨大噪雜聲,“去哪了!居然不看到最后,見證我們‘重生者’樂隊的輝煌?你知道不,演出完畢,我們被圍得水泄不通,就差點被熱情的歌迷踩死了!”邱明泉終于從一片迷惘和震動中醒過神:“啊,抱歉抱歉,我和封睿離開了,不過恭喜??!”“恭喜有個屁用!今天晚上不準過二人世界,麻利地給我來純色酒,給我們慶祝演出成功!”韓立的大嗓門吼著,“快過來,我們已經(jīng)到了!向城喝多了,他跟我們打賭呢,關(guān)于你的,得你過來才能判定輸贏!”邱明泉有點疑惑:“打什么賭,居然關(guān)于我的?還要我過去?”“關(guān)于你那塊玉!他非說你有一塊和封睿一模一樣的,高中他見過!我說他胡說,他就要跟我打賭,哈哈哈哈。”韓立的聲音有點醉醺醺的,好像也喝多了,“你快點來打他的臉!”第199章玉石賭約前面的樂隊主唱都是清一色的長發(fā),有的不羈地披散著,有的利落地扎起來,可這次上臺的這支樂隊主唱,卻留著超短的板寸,舞臺燈光雪亮,照下來時幾乎可以看見發(fā)青的頭皮。刻意做舊的仿軍服,襤褸的袖口和破洞的膝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