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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了親,像平常一樣和她告別,去了山寨。” 玲瓏念到這里,眼淚嘩嘩的流出來,再也讀不下去了。 周王拿過書卷替她看完,簡短告訴楚國公,“萱姨到了山寨之后,她的身份暴露了,我岳父兄弟二人卻安全了,被釋放下山。山寨分成兩撥人,一撥人是陳王長子陳章,執(zhí)意尋寶,另一撥人是陳王的兒子陳颯,就是被萱姨救過性命的良妃的兒子,愿意聽從萱姨的號令。最后,萱姨帶陳章一行人去尋寶,命令陳颯留下來,暗中照看他的異母meimei。” 楚國公默默無語。 這位陳王王后也算是女中豪杰了,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女兒不惜出生入死,奮不顧身。有了她這樣的母親,喬思陶身為陳王遺腹女,竟然安穩(wěn)清靜的做了十六年的喬家小姐、二十多年的喻家媳婦,直到如今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周王又看了看,道:“這封遺書是萱姨進(jìn)墓室之前寫下的,她本想把陳章一行人騙進(jìn)墓室之后自己逃走,可是她放下墓門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拉了回來,和陳章一起死在墓室之中。最下面的字跡是用手指蘸著血寫下的,已經(jīng)很難辨認(rèn)。” 周王小心翼翼攬住玲瓏的腰,“你哭得很厲害,我可以扶你一下么?”玲瓏眼淚越發(fā)洶涌,周王心中難過,柔聲道:“莫哭了,外祖母在天有靈,也不愿你這么難過的。” 痛哭過后,玲瓏解下自己的披風(fēng)把萱姨的骸骨包裹起來,周王默默把自己的披風(fēng)披到玲瓏身上,恭恭敬敬收起萱姨的骸骨,到外面升起火堆,火化了,收在壇子中。 秦王和常謙知道這些往事,也大為嘆息。 秦王溫聲安慰玲瓏,“弟妹,有了萱姨的遺書,陛下自會明查。你和伯母對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不知者無罪?!绷岘嚺踔嬉痰墓腔覊恿鳒I,默默無語。 秦王和楚國公帶近衛(wèi)進(jìn)去裝運寶藏,周王也不管別的事,在她身邊陪著她。 玲瓏對著萱姨的骨灰發(fā)呆,周王坐在她身旁,手中握著萱姨的遺書。 如果說喻大爺?shù)脑捴皇强谡f無憑,這封遺書是真的可以證明玲瓏不知情、從不曾存心蒙蔽,太重要了。 周王情不自禁,打開遺書從頭翻看。 他想把這封遺書逐字逐句背下,見了皇帝,好為玲瓏辯解。 后面的字跡很不清楚,周王在陽光下仔細(xì)辨認(rèn),“墓室之中有機(jī)關(guān),我破了許多,但是,來不及了……” 周王一躍而起,厲聲道:“快,把秦王殿下和國公爺叫出來,快!” 一旁的近衛(wèi)莫名其妙,口中答應(yīng)著,快步往墓中跑去。 周王嫌近衛(wèi)跑的慢,匆匆交待玲瓏,“我進(jìn)去看看,里面有機(jī)關(guān)!”說完,箭一般的飛了出去! 已經(jīng)晚了,秦王和楚國公一行人不知是誰觸動了墓中的機(jī)關(guān),千萬支箭羽疾射而出!眾人提劍抵御,有幾名近衛(wèi)中箭,當(dāng)場氣絕,常訥身上中了兩箭,楚國公和常謹(jǐn)不約而同擋在秦王面前,揮舞手中長劍撥開箭羽,但最終秦王也沒能完全幸免,胳膊被利箭擦傷! “他媽的,箭上有毒!”常訥倒在地上,痛苦的咒罵。 楚國公伸手替他撥箭,沉聲道:“忍著疼!”常訥發(fā)出嚎叫,“這個真忍不了,太疼了!” 常謹(jǐn)手執(zhí)寶劍,猶豫不決,“殿下,箭上有毒,要不……要不……”想說把秦王的胳膊砍斷保住他的性命,看看風(fēng)神俊秀的秦王,終于還是沒有說出口。 周王沖進(jìn)來,看著受傷的哥哥,心中大痛。他迅速取出身上的藥瓶,“這是解毒良藥,雖然可能不對癥,也能暫時壓一壓?!狈謩e喂秦王、常訥服下藥丸。 “有毒,有毒!”墓中傳出近衛(wèi)的驚呼聲。 玲瓏大驚,捧著萱姨的骨灰,快步向前走去。 她眼前白光一閃,出現(xiàn)一個身披雪白裘衣的年輕男子,微笑看著她。 這年輕男子身材頎長,氣質(zhì)雅淡,望去猶如謫仙一般。 “是你?!绷岘囉质强?,又是笑。 陳峻巖身穿破衣爛衫還美的不像話呢,更何況此時輕裘寶珥,那更如神仙下凡似的,氣度超然了。 陳峻巖微笑,“是我。小meimei,你已經(jīng)找到這里,想必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 玲瓏連連點頭,“知道,知道!陳峻巖,你是我表哥!” 陳峻巖臉上浮起欣慰笑意,面如蓮花。 墓中驚呼聲連連,“快,救秦王殿下,救秦王殿下?!?/br> 玲瓏心中一緊,“陳峻巖,里面有人受了傷,中了毒?!?/br> 陳峻巖笑了笑,“既是中了陳家的毒,那么,還是由陳家來解吧。” “你有解藥?”玲瓏又驚又喜。 陳峻巖笑而不語,身子晃了晃,飄然進(jìn)了墓xue。 他身后還站著幾個人,玲瓏放眼望去,有幾個人沖著她微笑,不是蕭家兄妹,卻是哪個? “你們怎么來了?”玲瓏跑了過去。 蕭大源道:“忠叔回去報信,我們幾個便跟著少主出來救你,先到京城看了看,然后才追到這里的。這里戒備很嚴(yán),我們一直進(jìn)不來,這會兒我們是趁亂進(jìn)來的。” 如果不是秦王受傷中毒,軍心大亂,陳峻巖這一行人也難到這里。 玲瓏來不及和他們敘舊,跟著陳峻巖下去了。 墓xue中,近衛(wèi)們雪亮的長刀一齊對準(zhǔn)陳峻巖,陳峻巖面不改色,伸手撥開,徑直向里走,“陳家的毒,只有陳家能解!攔著我做什么,難道你們不想救秦王?” “放開他!”周王命令。 近衛(wèi)放下長刀,陳峻巖暢通無阻,到了周王面前。 他看了看秦王和常訥的眼色,拿出一紅一白兩個瓶子,不慌不忙的說道:“白色內(nèi)服,紅色外敷,不出兩日便可痊愈。” 卻不把瓶子拋給周王。 “你有什么條件?”周王沉聲問道。 陳峻巖微笑,“談不上什么條件,你也知道玲瓏是我表妹,我是專程來救她的?!币娭芡踝兞四樕溃骸拔揖饶愀绺?,你還玲瓏自由身,今后玲瓏是不是你妻子,由她自己決定。如果她要跟我走,你不得阻攔?!?/br> 周王略一思索,點頭道:“好!” 陳峻巖眼中閃過失望之色,把兩個瓶子拋給了周王。 周王喂秦王服過藥,外傷也包扎好了,把兩個瓶子遞給常謹(jǐn),常謹(jǐn)也依樣喂常訥服下藥丸,包好傷口。 “我好像能活命了?!背TG嘟囔了一句。 服過藥就不一樣,他能感覺到。 秦王也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