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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那些事情她們怎么可能知道,”笑軒道,“再說了,他爹娘的事情,憑啥我去賣身啊,讓他自個兒賣身去?!?/br>“可現(xiàn)在對你笑的姑娘最多啊?!笔窋⑸[瞇地沖笑軒擠眉弄眼。笑軒不以為然:“還不是因為他要隱藏身份,戴了斗笠擋了臉。”聞言,那戴著斗笠蒙住臉的人桃花似的眼一彎,盛起了比西湖四月還動人的暖,輕聲道:“姑且當(dāng)哥哥是在夸我了?!?/br>“嘁,給你點顏料就開染坊,”他微微回頭沖人笑了笑,自己都察覺不出眼中的寵溺多得溢了出來,“哥給你展示一下什么叫高端cao作?!?/br>他一邊說一邊看向街邊站著的嬌羞又天真無邪的臉,嘴角一揚露出燦爛笑容,又引得頻頻尖叫聲如雷貫耳。這大概就是當(dāng)偶像明星的感覺。笑軒正心里暗爽,原本走在他身后的畢空忽然默默走快了兩步,并排同他前行,恰好隔絕了一部分女孩兒的視線。畢空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垂著鴉羽扇似的睫毛,一言不發(fā)站在他身邊,保持著合禮的距離。笑軒無奈,拍了拍他的背:“放棄吧,你遮不住我的臉的?!?/br>畢空:“那當(dāng)我在負隅頑抗吧?!?/br>笑軒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不知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三人玩笑打鬧落在旁觀者眼中也不失樂趣,大豐鎮(zhèn)街頭難得這般熱鬧了,這三人被人當(dāng)猴看也怡然自得。街頭市集那邊人流最多,摩肩擦踵,一個貴婦打扮的女人瞇了瞇狐貍似的鳳眼,殷紅的朱唇抿著,盯著笑軒等人的深棕色的眼眸里露出了貪婪的綠光,好像一只在狼窩待久了的狐貍精。她嘴角微揚,抬手狠狠擰了一下身旁小丫鬟的胳膊,揪住人耳朵到自己嘴邊,刻薄地低聲交代了什么。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被鎮(zhèn)魂弄得連更新時間都記錯了(捂臉)……————*笑軒念的咒語是百度的第32章第三十二章史敘挑了一間便宜酒肆,幾人一同進去還沒來得及被那肚子大如皮球的酒肆掌柜吸睛,就已經(jīng)被熏天的汗臭味、如雷貫耳的叫好聲嚇到了。笑軒第一反應(yīng)是看向畢空,好在他原本就遮住了鼻子以下的部位,現(xiàn)在稍微提一提,干脆把鼻子也遮住了。“王老板告訴我這地方浪子多,消息應(yīng)該靈通?!笔窋⒌吐暤?。那柜臺上的掌柜原本一臉兇神惡煞地盯著賬房先生,小眼珠子圓溜溜一轉(zhuǎn),無意間瞥見杵在門口遲疑著沒有進來的三人,見他們衣著光鮮亮麗,掌柜眼里一閃而過精光,立馬離了位置迎面而來,滿面春風(fēng)笑容可掬。看他那猶如餓狼遇見大白兔的眼神,史敘毫不猶豫趕在他對另外兩個幾乎不諳物價的小孩兒出手前,微笑著迎了上去。“客官里面坐里面坐,”掌柜一邊毫不見外地伸出肥豬手扯著史敘向里,一邊道,“客官是自己聞名而來的,還是哪位兄弟推薦過來的?”眼見他眼底透露的試探,史敘了然,他這是害怕訛了熟人推薦的客戶。秉持著“不怕被宰就怕他不宰”的心態(tài),史敘說道:“當(dāng)然是聞名而來?。≌乒裼惺裁赐扑]?”那掌柜笑得魚尾紋更深了,親自拿了塊抹布擦拭了凳子桌子,請眾人坐下道:“那一定是我店里的鎮(zhèn)店之寶最合適諸位了,這酒的酒壇子是從南方瓷鎮(zhèn)專程運過來的,最能養(yǎng)住酒香,而舀酒的又是請人用上好湘妃竹做的竹筒,故而醇厚酒香和竹香搭在一起,絕了!太適合公子了啊——”他舉止夸張,周圍不少面色緋紅酒氣沖天的酒鬼都被他逗笑了,一個個不懷好意地笑看著即將被訛的三人。史敘一屁股坐下,看向同伴:“喝不喝?”笑軒強行拉著畢空坐下,道:“喝啊,聽掌柜的這么一說,我倒覺得不喝會遺憾終生呢。”他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半玩笑似的說道。果不其然,這話引得那些酒鬼哄堂大笑,看他們的眼神就和外圍的姑娘不同了——全然當(dāng)他們是傻子。掌柜笑容越發(fā)猥瑣,伸手道:“一兩白銀,客官先給錢,一會兒就上?!?/br>“一兩白銀?”笑軒笑了笑,摸了摸因為塞了史敘的全部身家而又鼓起來的荷包,假裝闊綽道,“釀酒花了這么多心思竟然這么便宜,還真是實惠呢?!?/br>在這窮鄉(xiāng)僻壤,一兩白銀可以吃四十碗加rou加雞蛋的面、喝十壇酒了,掌柜本還心下忐忑這幾個財神爺會不會甩手走人,卻不想他居然嫌棄便宜,這真是讓人啼笑皆非。酒肆里的笑聲漸漸低了下去,所有人都兩眼發(fā)光地盯著于笑軒拿出來的荷包,和那滿當(dāng)當(dāng)?shù)暮砂啾?,一兩白銀著實是小家子氣了。“哎喲,公子們真是闊綽呢!”掌柜原以為這三人只是尋常富家公子,卻沒想到竟然這么闊綽,想到自己剛剛隨口說的那個價,他就一萬個后悔。但是話已經(jīng)出口,他也不是三歲小兒,不可能撒潑改口,只能心口滴血地去后院里取酒了。同樣心在滴血的還有于笑軒。這荷包看起來鼓,那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把史敘身上的所有銀兩放畢空荷包里了,這是他們?nèi)齻€人全部的家當(dāng)了啊。他們?nèi)齻€人還不知要在外流浪多久才能找到畢空爹娘和舅舅,萬一畢空爹娘和劉晏已經(jīng)分開了,那他們兩位長輩說不定也是饑一頓飽一頓,哪里能照顧到他們?nèi)齻€人,至于重新回京,那更是遙不可知的夢了。笑軒忍不住在心里嘆氣,可能是他上輩子窮怕了,現(xiàn)在這光景,竟然只有他一個人對盤纏憂心忡忡。畢空是對一切物價全然不了解,他也不習(xí)慣去精打細算,正是因為如此,出京的那天他才會毫不猶豫地將荷包交給了笑軒。殊不知笑軒那一刻百感交集,看著一本正經(jīng)遞上荷包的畢空,腦海里浮現(xiàn)的全是丈夫兢兢業(yè)業(yè)工作然后把工資卡全給老婆的畫面。那是個很危險的想法,在笑軒腦內(nèi)出現(xiàn)一秒就被他自己一個寒顫打消了。而史敘則更厲害,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大概也是太世故,他反而喜歡及時行樂這一套,有錢就往死里花,沒錢了就去掙錢,至于怎么掙錢,他至今都還沒告訴笑軒,只說是天機不可泄露。而按照史敘的脾氣,他瞎說一通的可能性是很大的。這么一想,笑軒越來越覺得眼前關(guān)乎錢的這條路已經(jīng)是死路一條了。他遲疑了一會兒,伸手從懷里拿出一小對閃著金光的東西,遞給了史敘:“你看下這個大概值多少銀兩?!?/br>史敘愣了下,方才他們有心把財力夸大是為了裝闊氣,好讓掌柜的以為他們是什么大佛,來費盡心思結(jié)交他們,方便他們套話??涩F(xiàn)在掌柜又不在,笑軒還拿出一副耳環(huán)來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