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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眼色,又周道的服務(wù)別的乘客去了。搞得陳路頭上一滴冷汗。果然剛才還要哄人的林亦霖立即冷下臉,扭過頭變得沒話說。兩個人不尷不尬的做了一會兒,陳路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叫禍不單行。那個空姐又踩著高跟鞋走了回來,看似不經(jīng)意的把個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放在陳路面前,笑著做了個聽電話的姿勢。“她是誰?”林亦霖有點不高興問道。“我忘記了?!标惵穼嵲拰嵳f。“我看她記得挺清楚?!?/br>“你甭管了?!?/br>“反正我也管不著。”林亦霖用力把原文書摔在面前。陳路有點氣他態(tài)度怎么差,脫口而出:“我認識那么多人你都要問,那就不要干別的了。”林亦霖詫異的瞅了他幾眼,半天才咬牙切齒的說出兩個字來:“很好?!?/br>然后直接帶上耳機。什么叫一路無話。此為正解。都說走的路越遠,看得到的景色便越多。長大了以后,我可能會遇見無數(shù)個和你相像的人。一樣的美麗,一樣的溫柔,一樣的靈動。可是他們卻永遠無法和你相比。因為你是這世上第三個對我無條件包容的親愛。父母離去,你是唯一。——2006年3月6日香港天黑的晚,兩個人到降到國際機場的時候,還能看到灰蒙蒙的天和遙遠而微紅的落日,到處都是各種膚色的游人。陳路一手拖著行李,盡管有點小別扭,另一只手還是牽著林亦霖,往停車場走去。米色風(fēng)衣領(lǐng)子襯托著優(yōu)美的脖頸,個子高挑,太陽鏡遮住了還有些清澈的眼眸,忽的看去,也像個大人了,有些與實際年齡不符的成熟。“陳路?!边h遠黑色的寶馬上下來個二十來歲的黑衣青年男子,短發(fā)利落而別致,面容英俊,他興沖沖的朝著他們打了個招呼。大少爺朝他笑:“你倒是準時,真少見。”“那不是因為您老大駕光臨嗎?”“快邊兒歇去吧?!?/br>“喲,北京話說得不錯了你,我反而凄慘,成天跟群假洋鬼子混,”他嘴歪歪的一笑,有點壞的樣子:“就說剛來的時候在洗手間,嘿,一男的指著水龍頭說,你先死,你死完我再死,我心說這哥們怎么咒我啊,無怨無仇的……”林亦霖一直老實的聽他們說話,現(xiàn)在倒忍不住露出絲笑意,這個男人皮膚白的要命,又精致,粗看跟吸血鬼似的,沒想到比杜威還能廢話。“你怎么不介紹一下,日本人???”他曖昧一笑,問陳路。陳路就隨便的對林亦霖說:“他叫鄭洛萊,我朋友,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別理他?!?/br>“我怎么不好了?你這叫什么介紹啊?!?/br>陳路打開車門讓林亦霖坐進去,又小心的關(guān)上,轉(zhuǎn)身才變了口氣:“別和他說不該說的啊,正生我氣呢?!?/br>“你怎么就這么廢了?”鄭洛萊好奇的張望:“挺可愛的,哪找的,明我?guī)ネ嫱???/br>陳路好笑的推了他一下:“開車去,少廢話。”“成,現(xiàn)在您是少爺,快請?!编嵚迦R大方的竄到駕駛座上去了。車子飛快的開出了機場,林亦霖一直側(cè)頭看著外面優(yōu)美干凈的環(huán)境匆匆掠過,長睫毛擋住眼睛,沒什么話的樣子。鄭洛萊往后給遞了兩瓶水,陳路結(jié)果,擰開瓶遞給林亦霖,見他搖頭,才自己喝了一口。從后視鏡里看到這石破天驚的一幕,鄭洛萊剛想感慨,見陳路意味深長的回視他,又立即改說起閑話:“我爸真是個變態(tài),竟然讓我跟你媽去實習(xí),我說你媽那是變態(tài)見了都怕啊,她怎么那么能折騰人,現(xiàn)在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天天數(shù)著日子過,就盼黨把我從這殖民地解救回去那?!?/br>“香港發(fā)達,她是為你好。”陳路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敷衍。“哪好?就是能裝,那天我特地學(xué)了句粵語去問路,你猜那警察和我說什么:先生,您還是說憑普通話吧,我能聽懂,倍兒義正言辭?!?/br>林亦霖就是什么事都好奇,問他:“粵語怎么說?!?/br>陳路在旁邊半笑不笑的差了句:“ngooinei.”就是再不懂也能明白什么意思,林亦霖尷尬的不理他。鄭洛萊覺得這倆人特好玩,就和小林子搭話:“你叫什么?。俊?/br>“林亦霖?!?/br>“你和陳路怎么認識的?”“……同學(xué)。”“嘿,那你怎么看著比他小,我還以為你十五六呢。”“……呵呵。”林亦霖干笑。“我比你大兩歲,你叫我哥吧?!?/br>林亦霖失去言語。陳路實在沒忍住的諷刺他:“你怎么不去‘死’啊。”鄭洛萊不怒反笑,空出只手來指指他問小林子:“陳路特變態(tài)吧?他打小就不正常?!?/br>“……有點吧?!?/br>“他是不是老占你便宜,不要被他騙了,沒事兒,以后有哥保護你,你留下我電話吧?!?/br>陳路阻止:“用不著?!?/br>小林子特冷的看他一眼,竟然故意拿出手機,露出個笑來:“恩,好啊。”弄得鄭洛萊忽然找到種母債子償?shù)目旄小?/br>辦好入住手續(xù),天已經(jīng)陰陰的黑了。鄭洛萊熱情的邀請他們吃海鮮,但林亦霖心情不好又有些暈車,非要在房間里休息,最后只得兩個紈绔子弟出去勾肩搭背。陳路不是個好吃的人,只和他隨意喝了些紅酒,話倒沒少說,多半是鄭洛萊在講他被顏清薇壓榨的悲慘事情,大少爺心里堆著亂七八糟的事兒,沒象從前那樣有精神,總不自主地支著下巴遠視海景發(fā)呆,被鄭洛萊笑稱為一個故作憂郁的gay。“其實……我去看過心理醫(yī)生。”陳路晃了晃高腳杯中的紅酒,卻沒有喝。“什么時候?”鄭洛萊好奇。“一年前,剛開始對我老婆感覺不一樣的時候,因為我總覺得自己不是同性戀?!?/br>“醫(yī)生怎么說?”“他說我是個標準的異性戀?!?/br>鄭洛萊差點嗆到,張著雙桃花眼好笑的看著陳路:“那你怎么想的?我家林弟弟可愛是可愛了點兒,但也不象女的啊,況且他一臉聰明相,恐怕心里的事兒比大多數(shù)男人都復(fù)雜。”“什么你家,少占我老婆便宜?!标惵奉┧弁贄壍馈?/br>鄭洛萊呵呵的笑起來:“一提他你智商起碼下降五十?!?/br>“我哪還有智商啊?”陳路有點失落:“我搞不明白他怎么想的,一陣晴一陣雨,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br>“對了,他今天干嘛和你不對付?”“沒什么,在飛機上碰到一空姐,我也不記得在哪招過她了,竟然跑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