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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了解的?”刁拙閉上眼睛,蓋住眼中幾欲傾瀉而出的痛楚與憤怒。“你……”束忠一愕。他從未見過這個號稱“六親不認(rèn)”的襄和峰主,露出這樣強烈的表情。“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刁拙沉默了。良久,他開口,啞聲道:“……束忠,你可知道,這世上有一類修士,與旁人交/合后,能夠提升對方的修行資質(zhì)。這一類修士被稱作是‘爐/鼎’?!?/br>束忠點了點頭。所謂爐/鼎修士,天賦異稟,能改變修士開脈的脈點。由于效果太過逆天,有權(quán)有勢的修士大規(guī)模搜刮爐/鼎,對其強迫虐待,行不齒之事。久而久之,某些修士即便是有爐/鼎資質(zhì),也不會對任何人說,生怕引來滅頂之災(zāi)。想到這里,束忠遲疑:“難不成你……”“希望你不要告訴旁人?!钡笞灸樕F青,一字一頓,艱難道:“不錯,我自開脈以來,便有爐/鼎資質(zhì)?!?/br>聽他坦然承認(rèn),束忠大驚,道:“這種要命的事情,為何要告訴我?”“因為我害你被關(guān)押至此,于心難安。等此事告一段落,若你還不解氣,盡管將我此生最大的秘密講出去,以泄你心頭之恨?!?/br>束忠面色復(fù)雜。他怎么可能做得出這種事?刁拙了解束忠的品行,分明是有恃無恐。想到這里,束忠不悅道:“所以呢?這與你和玄英仙尊有何關(guān)系?”刁拙愣了愣,不知想到什么,他忽而滿臉通紅,深深地低下頭,身體慢慢縮緊。束忠‘啊!’了一聲,道:“難不成……難不成你……”刁拙低聲道:“當(dāng)年玄英仙尊還是善慈散人的徒弟。他才情驚艷,修行進(jìn)展舉世無雙,又精通陣道,實在是一代天之驕子……只可惜,他開脈的脈點,卻是平平無奇,只有中等資質(zhì)?!?/br>話說到這里,束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誰人不知,玄英仙尊資質(zhì)超絕,乃是上等資質(zhì)。這上等資質(zhì)從何而來?那定然和刁拙脫不了關(guān)系。束忠想到某事,長嘆口氣。“當(dāng)年善慈散人與玄英仙尊以一事意見不合為由,徹底決裂。恐怕便是因為他的資質(zhì)問題吧?”玄英仙尊與善慈散人決裂的原委,向來無人得知。有人深替善慈散人遺憾:玄英仙尊貴為三尊之一,若當(dāng)初沒有決裂,善慈散人可師憑徒貴,一步登天了。當(dāng)初為何要與玄英恩斷義絕?每每有人詢問此事,善慈散人便一筆帶過,從不多說。原來決裂的源頭要從刁拙這邊講起。想來這位女性雖為散修,可被稱為“善慈”,為人自然是既善良又仁慈,當(dāng)然不會同意玄英為了提高資質(zhì),與刁拙這個爐/鼎修士交/合了。師徒二人意見產(chǎn)生分歧,大吵一架,分道揚鑣,不難想象。然而束忠越想越糊涂,忍不住道:“看玄英仙尊對你的態(tài)度,似乎并無曖昧。難不成當(dāng)年你們……是他對你用強?”“不,”刁拙大聲否認(rèn),道:“我二人情投意合,都是……都是自愿的。”“那怎么會……”刁拙低下頭,沉默片刻,澀聲道:“是他記憶有損。”“嗯?”“束忠,你是知道的,若想當(dāng)選正陽仙宗仙尊,光有實力,還是不夠。仙尊者道德品行,需樣樣端正。我雖與他兩情相悅,可他能夠提升資質(zhì)的原因,實在是讓人難以啟齒的。”束忠愣了愣。這位仙君向來要強剛硬,十分能干,何苦提起自己時,用“難以啟齒”這樣難聽的字眼,仿佛自己是玄英仙尊身上的污點。又聽刁拙道:“是以玄英仙尊封印了自己少年時的一段記憶。他對我說,待到他坐穩(wěn)仙尊之位后,便會恢復(fù)記憶。為了他的前途,我當(dāng)然同意。只可惜……那時候我并沒有想到?!?/br>“想到什么?”束忠越聽越是吃驚,聽得入迷,連身體的疼痛都暫時拋在腦后,連勝追問。“……我沒有想到,封印了記憶的玄英仙尊,全然不記得我,只以為我是一個尋常的弟子。他,他再也沒有看過我,我自然沒有機會提醒,幫他解除封印的記憶?!?/br>想到這里,刁拙自嘲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師尊有多討厭我,那種無視的態(tài)度……束忠你也知道的。”束忠輕輕點頭,又嘆了口氣。眾人皆知,玄英仙尊很是看不上自家的大弟子,而且經(jīng)常在各種場合表達(dá)對他的輕視甚至是無視的態(tài)度。若非刁拙仙君有些能力,辦事穩(wěn)妥,恐怕玄英仙尊早就將他逐出師門,當(dāng)成廢棄的棋子丟掉了。第208章束忠問:“所以你將玄英仙尊騙來這里,不是為了傷害他,而是想幫他解開記憶封印,是嗎?”刁拙點了點頭:“等師尊來到此處,我便將你和束家族人放走?!?/br>束忠道:“唉,若是設(shè)身處地,站在你的位置思考,我恐怕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本人法力高強,你身為弟子,又不能強迫他。怪不得你會同魔頭勾結(jié),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br>心中對他的恨意,登時也沒有那樣強烈了。可是隱隱間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對。束忠想起了演武會開幕儀式時,玄英仙尊毫不留情給刁拙一腳,絲毫不顧他的大弟子會不會因為傷勢過重,在盛會上丟了顏面。他問:“刁拙,你之前確實是與玄英仙尊兩情相悅嗎?”“當(dāng)然。”“那為何……現(xiàn)下的玄英仙尊對你毫不動心?”刁拙愣了一下。“這不對啊。”束忠恍然道:“玄英仙尊對你沒有半點喜歡的感情也就罷了,為何他表現(xiàn)的甚至有些……厭惡?”刁拙沉默著,雙拳逐漸握緊。“……約莫是,大概……”良久,刁拙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束忠便沒再開口多說了。想來刁拙辦事利落,卻是個癡人。若玄英仙尊當(dāng)真真心對他,無論仙尊之位如何重要,也不會舍他而去。而現(xiàn)在玄英拒絕解除封印記憶的態(tài)度,更是一目了然。當(dāng)年玄英仙尊……恐怕,也許,只是為了刁拙的爐/鼎資質(zhì),而與他交好。這些事情束忠雖然隱隱發(fā)現(xiàn)了,卻不敢告知刁拙。免得他惱羞成怒,到了最后,不愿放走束忠。“真是個傻的。”束忠嘆了口氣,旋即想到:“我被柯婪奕這個小混蛋蒙在鼓里二十幾年,將大敵當(dāng)成接班人悉心培養(yǎng),與這刁拙仙君,不是半斤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