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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會這樣做的,他只是在不同的課上,抽出那么幾分鐘,拿著個圓規(guī),在窗戶框底,一筆一畫的劃出賀秋鳴的名字,端正整齊,還拿筆描黑,一目了然。那是屬于他陳南山的浪漫,也是屬于他陳南山的世界,學(xué)習(xí)累了,午休醒了,一抬頭就能看到。三個字,是當(dāng)時他生活里的光。中考前,陳南山班要布置考場,多余的課桌要堆到教室后頭。陳南山因?yàn)樽目亢螅n桌就成了堆在后頭的那一欄里,只是他在搬課桌前,找林蘇借了一只馬克筆,在課桌里側(cè)寫了幾個字,然后才把課桌挪到后面去。他寫的是:我要光,他就是我的光。未指名,但陳南山心里門清兒。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他會那樣做,只是時間過了這么多年,那張課桌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又有沒有被其他人看到過,從而生出一番感慨,猜測這句話背后的故事,這些他不得而知。窗戶框底的字還在,明晰一如當(dāng)年,明晃晃的賀秋鳴三個字,或許有人對這個名字感興趣過,知道這是某一年高考的市狀元,但大概猜不出是誰寫了這個名字,只是她們心中或許都有一個美好的猜想,以為是一個已經(jīng)畢業(yè)的學(xué)姐刻下的心上人名字,卻怎么也想不到這是一個男孩子的情深。盡管多年后再來看當(dāng)年種種,不禁覺得幼稚好笑,但怎么也否認(rèn)不了,那時年少的浪漫。當(dāng)年那么多關(guān)于地久天長的傳言,陳南山但凡是聽說了,都會去做上一做,雖然心中不信,但那卻是屬于少年陳南山的浪漫,是少年陳南山對愛情的向往。正如中考前他寫下的那句話一樣,他要光,賀秋鳴是他的光,所以余下多年,他都圍著他轉(zhuǎn)。陳南山翻了個身,拿起手機(jī)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十一點(diǎn)五十三,再有七分鐘今年就真的過去了,而他的手機(jī)上空蕩蕩,陳南山垂眸,又把手機(jī)放在了一邊。只是沒兩分鐘,他又忍不住了,拿起手機(jī)走到了窗邊。白天里的所見所聞,勾起了陳南山藏在心底的事兒,在這樣一個熱鬧團(tuán)圓的日子,他免不了想和親密的人一起過。小區(qū)里還能聽到一些孩子的玩鬧聲,小型煙花炸開的瞬間,也能點(diǎn)亮小半個空間。陳南山盯著那些轉(zhuǎn)瞬即逝的煙花,記憶不由回到跨年,回到那個滿是煙花的夜晚,只是同時他也想到了在晁年那和賀秋鳴的的一通電話,知道所有的甜都是假的。雖然在林蘇面前他表現(xiàn)的很正常,白天也確實(shí)很開心,但只要一讓他一個人帶著,腦袋就不受控制的會想起賀秋鳴。明明他也不想的。可是有時候,思想會先于主觀意愿,在他弄明白自己是否樂意時,就提前調(diào)動身體機(jī)能,做了那件讓他糾結(jié)的事。陳南山就是如此。明明不想再想賀秋鳴的,明明已經(jīng)把話說絕,但夜深人靜時,賀秋鳴還是會不受控制的出現(xiàn)在他腦海,好似他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他嘆了口氣,打開手機(jī),點(diǎn)開短信,輸入那個記憶深刻的號碼,編輯了一條新年快樂,但是陳南山?jīng)]點(diǎn)發(fā)送,而是任其存入草稿箱。十二點(diǎn)一到,天空里的煙花炸開,亮堂了整個小區(qū)。陳南山站在窗邊欣賞了一會,嘴角慢慢浮上笑意,散了剛才的低落,他看著滿天煙花,雖然比不上上次看的那種,卻也明亮美麗。“陳南山,”他笑了笑,繼續(xù)說,“又是新的一年了,該不要的就不要了啊?!?/br>作者有話說太困了,睡覺去了。如果九點(diǎn)前能醒,那么還能碼字,不然就只有明天了。愛大家。第九十章大年初一,林蘇他們要出去走親戚,林父林母本來是要帶陳南山一起去的,怕他一個人在家覺得無聊,后還是陳南山再三保證有事做,會做飯,林母才放心留他在家,跟著林父走了。他們一走,陳南山立即回了房。林母沒說錯,他在家里確實(shí)是挺無聊的,只是于他而言,在哪里都是無聊的,再說來林家已經(jīng)夠麻煩人了,他不想再出去麻煩林母了。陳南山打算睡個回籠覺,但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就又爬起來備教案,讓自己忙起來,才不會覺得房間太空。今天才初一,離正式上班還有好幾天,而對于陳南山來說,上班時間則更久了,他自然不會在林家呆到元宵,可能過兩天他就會離開,至于離開后去哪里,陳南山也沒打算。盡管他也是這個城市的人,但是他在這座城市早就沒有家了,至于親人,飄飄蕩蕩這么多年,剩下的就一個陳勇。他親媽那邊的親戚,在他媽死后就沒了聯(lián)系,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而陳勇是獨(dú)生子,父母早故,陳南山自出生就沒了爺爺奶奶,因而家族人口不旺。只是...陳南山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挪開,瞟了瞟窗外,注意力又跑遠(yuǎn)了。和其他大學(xué)分手的情侶不同,他和賀秋鳴是自初中就認(rèn)識了的,所以就算分手了,還是有可能在大街上遇到的,不像其他情侶分手了就相忘江湖再無見面的可能,而他們因?yàn)樽≡谕粋€城市,再遇到的可能性很大。陳南山不知道賀秋鳴有沒有回來過年,如果回來的話,那他們也算是呼吸著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了,昨晚河邊的那場煙花盛典,賀秋鳴應(yīng)該也能看到了。他倒不擔(dān)心會遇到賀秋鳴,畢竟陳勇早就把戶口遷到了外地,而在沒分手前,他回去看姜曼春也都是去的其他地方,而不是這座城市,所以就算賀秋鳴在街上看到了他,大概也只會覺得是長的像的。再說了,就算遇到了也不會怎樣,賀秋鳴大抵也沒什么話能跟他說,他們倆也沒啥好聊的,更不用擔(dān)心了。陳南山本來是初四就要走的,但林蘇硬留著他,說初六一塊回去,沒法陳南山又只好多呆兩天。偏偏是這兩天,讓他遇到了熟人。大年初四,林蘇他叔叫上同輩的幾個兄弟,說要去給舅姥爺拜年,于是林蘇他們一大清早,就收拾好去林蘇他叔家,等會兒好一起出發(fā)。林蘇覺得很不好意思,出發(fā)前一直挨在陳南山身邊,說他也沒能好好陪他玩,還讓陳南山在家等他,等回來了他就跟他出去遛達(dá)。陳南山被林蘇弄的無奈,連應(yīng)好,才總算讓林蘇消停,放心的去拜年了。在家呆了好幾天,縱使陳南山宅,也覺得無聊了,更何況他的教案也弄的差不多,所以林母他們一走,陳南山拿起林蘇給他的鑰匙就出門了,他準(zhǔn)備出去散散心,免得在家呆的都長草了。然而就是這一散心,讓他遇到了熟人。因?yàn)檫€沒到工作日,所以街上很多商店還沒開門,但總歸有些地方是一年無休的,哪怕是春節(jié)也經(jīng)常營業(yè),比如電影院。陳南山坐在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