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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群星詩人說,我看到群星閃耀,夜空靜寂,而我面前只有你。“玩什么?”程澄問。“北郊前不久開放了一家滑雪場,會滑么?”何一陵拿起大衣,“我也沒怎么去過,和別人打聽的,應(yīng)該還不錯。”程澄點點頭:“我聽說過那家,不過還沒去玩過。我就小時候接觸過,后來滑得很少,大多數(shù)時候就窩在家里,俗稱肥宅。”何一陵點點頭,說正好。兩人一同出了門,何一陵去開車過來。這里在市中心,而北郊又離中心相對更遠,路程顯得異常的長。程澄靠在副駕駛座上,心道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出來了,才反應(yīng)過來沒有和程母說,便微信發(fā)了條消息告訴她。程母立刻回復(fù)了:我就說了和你配吧,好好處處,說不定就很合適呢?程澄哭笑不得,想了想,回復(fù)道:我沒那意思,你別老急著撮合呀。程澄還是比較理解母親這種心情的,但他自己并沒有想好,也不想隨隨便便,更沒有這個心情。人么,有時候得順著自己的心意來,不然太迷茫,太不知所措。到了滑雪場,何一陵拽著他換了裝備進場。這天晚上人不是很多,程澄踩著滑雪板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因為忘了很多東西,他踩的是雙板,但何一陵卻拿了個單板出來。程澄便笑著問:“哇,我很羨慕單板滑得很棒的人,很酷。”何一陵就很開心似的,朝程澄顯擺了一下板,然后把板一踩,滑了出去,動作看上去還是很熟練地,有點點帥。程澄捧場一樣噓了一聲,然后腳下慢慢往前挪,一點一點開始滑。何一陵見他沒看自己,就喊了一聲。為了烘托氣氛,場里面的燈光并不過于明亮,恰好是能看清楚卻又平添一絲朦朧感的程度,還帶著一點淺淺的暖黃色,讓人看了十分舒服。就在燈光烘托下,程澄看著何一陵炫技一樣滑了幾個花樣,憋不住笑意。然而他腳下動作可還沒停,看著何一陵玩就忘了自己好好滑,一個踉蹌,滑板刮起了一層雪沫,何一陵還沒看清楚,他就摔了。程澄躺在原地放空。丟臉。還沒怎么玩就摔了,連電視劇劇情都不符合。何一陵過來,伸出手要拽他一把。一張帥氣的臉在你頭頂上,背著燈光,雪色輝映,一只手伸出來,你躺著,無奈而放松,心中空空茫茫。程澄回過神,拽著何一陵彈了起來,拍拍自己身上:“我相信我肯定可以的,我太長時間沒玩過了真的,以前我也是勇于嘗試單板的人。啊,單板?!?/br>又亂滑一通,程澄勉強承認(rèn)自己今天狀態(tài)不佳,表示自己水平一定沒有這么低,然后趁晚上還能來一杯熱飲,兩人一齊回去了。何一陵堅持把程澄運回小區(qū)樓下,到得下車,程澄隨意一抬頭,看見了層疊的云,暗沉沉的,鋪滿了天空。月亮被墨藍色的云層一擋,又是朦朦朧朧。程澄努了努下巴,讓何一陵看:“挺好看的,不對,是很好看?!?/br>何一陵也看,然后看著程澄點點頭,附和道:“很好看?!?/br>他一直看著程澄。程澄突然覺得有點別扭,擺擺手就趕人:“誒行了你也趕緊回去,不早了,晚上開車還是有危險。今天挺開心的哈,不過你應(yīng)該挺忙的,好好工作?!?/br>何一陵點點頭,卻沒走。“不管有什么事,都要走出來,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做事,好好活著?!焙我涣旰苁钦J(rèn)真地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程澄,看到程澄有點受不住。“知道了?!背坛螒?yīng)付一句,側(cè)過身,“我回去了,你也回吧?!?/br>“你知道我聽過一句什么嗎?”何一陵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程澄簡直覺得自己此時轉(zhuǎn)身回去看著何一陵也不是走也不是,又有點聽不下去他接下來要說的,頓時僵了。何一陵往前一步,把他從樓道里拽了出來。程澄頓時鎮(zhèn)定望天,不看他。層云飄走,繁星滿天,比明月光輝還要奪人。“星光很美?!背坛吸c點頭,“不過沒有月亮。是吧?”何一陵便笑了。“我看到群星閃耀,夜空靜寂,而我面前只有你。”那一刻的群星真的是太亮了,亮得他倆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能感受到流淌在空氣之中的有一絲凝滯卻又并不沉重的感覺。程澄沒笑:“回去吧。”何一陵便松了他:“晚安。”程澄遲疑了幾秒,不知該不該回復(fù),何一陵便已經(jīng)轉(zhuǎn)身上車了。回了家,程母已經(jīng)睡下了,他便輕手輕腳草草洗漱了一下回房間躺下了。躺下卻睡不著,此時也不是他的休息時間,便打開手機看了看微信,點開又退出,最后還是給何一陵發(fā)了條消息:“晚安說早了。”那邊過了一會兒沒回復(fù),程澄估計他在開車,沒管,想了想,索性打開電腦搞自己的工作問題。白天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想通了什么,無論是匪夷所思的重生也好,堅持多年的放下也好,似乎都不如簡簡單單地做件事情,也只有這樣,大概才可以抵御心里面難以言喻的類似荒謬感的東西。程澄相對來說還是個執(zhí)行力很強的人,十一點多關(guān)電腦的時候,已經(jīng)把自己未來短期內(nèi)要做的事情考慮了一遍,極粗略地制定了個計劃,有了點方向感和充實感。又起來抹了把臉,再打開手機,何一陵發(fā)了條微信:總該睡了吧,晚安。程澄便回了他一句晚安,也不再看,安安分分地躺進被子睡覺了。作者有話要說:詩人說的話是作者瞎編的,表在意~第4章正軌成功找到了實習(xí),程澄和程母交代了一聲,便把心思投入了工作之中。而生活作息一旦回歸了正軌,他便覺得正常了很多,不再動不動就亂想或放空自己了。剛開始整天蹲在家的時候,程澄承認(rèn)自己時不時地總會想上輩子的事情,且受此影響,很難專注于周邊和自己,像個行尸走rou。但漸漸地,也許是出去了幾次,也許是有些瞬間就是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他好歹是沒再繼續(xù)那樣下去,勉強算是回到了正軌上。放下一段感情也比他想象地更容易。也許哲人說得對,無論是一見鐘情還是幾天、幾個月、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感情,無論是單相思還是兩情相悅,都是有消逝的可能的,毫無緣由或者一夕爆發(fā)。程澄有點低落,這種放下讓他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同時卻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但是很稀罕的,何一陵不容拒絕且程澄也莫名不想拒絕地介入了他的正軌,把他的空閑塞滿。而相處時間越長,程澄便越覺得這個人和自己意外地很合得來。程澄的愛好之一是電影,尤其是老電影,幾乎能稱得上畢生鐘愛,一個人抱著它們可以不怎么動彈地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