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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依舊陷在昏睡中的十束多多良,周防尊走向門口。 一直處于沉思狀態(tài)的某人聽到這聲招呼,忽然開口問道:“如果,我能救他……” 話只說了一半,便沒有了下文。 古屋花衣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鬼使神差地蹦出這么一句。 周防的手一只搭在門把上,許久—— “你能?” “請注意。”古屋花衣強(qiáng)調(diào):“我的前綴有如果兩個字……” “我不接受假設(shè)?!敝芊雷鸢櫭?。 “你可以把它當(dāng)作是提議。” “……” 半晌,病房的門打開,又關(guān)上。 古屋花衣忍不住失笑,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任性的人? 【親親你也一樣?。 ?/br> 嘴角的苦笑還沒來得及收回去,血滴子的聲音便從腦海中炸響。 【好久不見?!抗盼莼ㄒ码S意地應(yīng)道。 【不要隨便岔開人家的話題!】 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地拄著下巴【啊……有么?】 【親親你明明知道沒救卻還執(zhí)意蹚這趟渾水,不是任性是什么!】 【沒救?你指誰?】 【兩個都是!】分貝驟然拔高,震得她有些耳鳴【一個被外力沖散了魂魄,另一個魂魄被力量蠶食的全是洞,你能救哪個?】 【沒救就不救,那還要醫(yī)生干嘛?】 腦海里傳來一聲冷笑【一心求死之人,救了又有何用?!?/br> 【至少不會變成虛?!?/br> 【親親你清醒一點(diǎn)??!這是另一個世界,即使他們死了,也未必會有魂魄,更不可能去尸魂界!】 古屋花衣拄著下巴手一僵,隨即不著痕跡地?fù)Q上另一只手【那又如何?】 【……他們的死活與你無關(guān)?!?/br> 淡淡地扔下了這句話后,腦海里又再度回歸死寂。 只留下古屋花衣一個人靜坐于黑暗中…… 他們的死活的確與她古屋花衣無關(guān),自己也不應(yīng)該介入到他們的人生中去。 這一個個陌生的世界于她,是旅途。 而對于這些世界里的人們來說,她也只不過是一名過客。 過客,真是一個刺耳的詞匯。 為什么她就一定要…… 等等! 一個有些難以置信的想法冒出來,古屋花衣覺得自己抓住了某個重點(diǎn)。 為了驗(yàn)證這個猜想,她似是自言自語般輕輕開口:“我打算一直在這個世界待下去?!?/br> 【不行!】 果然,一直裝死不說話的血滴子小姐立刻跳出來反對。 【理由?!抗盼莼ㄒ旅鏌o表情【之前我要回家,你說不行。那好,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準(zhǔn)備在這安家落戶了,你也說不行?!?/br> 【親親……】 【叫祖宗都沒用。別把我當(dāng)傻子,血匙。所謂吸收了太多的血液就會開啟時(shí)空之門的說法,也完全是扯淡吧?】 聽到自己的大名,血滴子小姐知道這下事情是真的大條了。 【親親你聽我解釋!】 【好啊,那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古屋花衣好整以暇【為什么這么怕我在某個世界留下牽絆。】 【會死?!?/br> 古屋花衣翻了個白眼【……即使是借口,也是需要創(chuàng)新的?!?/br> 【會被抓到?!?/br> 【被誰?】 【想抓我們的人?!?/br> 【……】真是一句廢話。古屋花衣木然【抓到會怎樣?】 【會死?!?/br> …… 很好,話題又完美地繞回到起點(diǎn)。 古屋花衣終于不甘心地承認(rèn),在裝傻充愣的技術(shù)上,她跟血滴子真心差太遠(yuǎn)了! 所以她決定把丑話撂在前面。 【房客是沒有資格干涉房東的意志的?!?/br> 【……】 【所以你要明白,把房東逼急了,她是會拆房的?!?/br> 【……】 【最重要的是,你只能在一邊看著?!?/br> ****** 翌日。 當(dāng)宗像禮司從醫(yī)院那里得知,昨晚離開十束病房的只有赤王一個人后,便派了他最得力的副長小姐跟主治醫(yī)生一起,去給昏迷不醒的十束多多良做每天一次的例行檢查。 倒不是怕古屋花衣會做什么手腳,只是單純的,有些好奇。 人們總是喜歡將未知的東西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會安心。 你瞧,即便是被當(dāng)作是神一般的王權(quán)者,也依舊擺脫不了這種心理。 經(jīng)過昨夜的大雨,厚重的云彩終于散去,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只是,外面陽光燦爛,十束病房的窗簾卻被人為地拉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透不進(jìn)一絲光亮。由于他本人還在昏迷中,沒有一絲清醒的跡象。所以即便有心,也是無力做出這種事的。 于是罪魁禍?zhǔn)罪@而易見,是那個像是蟲子般縮在沙發(fā)上的古屋少女。 后者在他們進(jìn)來之前,正在做夢。 不知道是因?yàn)橹芊雷鹧旱暮筮z癥還沒過,還是之前跟血滴子小姐的談話有關(guān),古屋花衣做了一個有些荒誕不經(jīng)的夢。 至于內(nèi)容……很不幸,在她醒過來的一瞬間就忘了。 而且忘得一干二凈。 古屋花衣甚至連自己是怎么睡著的都記不清了。 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令人很不爽,于是連帶著她的心情都變得低迷起來。 病房里只開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但卻一點(diǎn)都不妨礙古屋花衣看清來人。目光掃過幾個白大褂,最終落在那一抹獨(dú)一無二的藍(lán)色上。 “你是Sceptre4的那個……”她瞇起眼睛,視線不經(jīng)意地掃過對方的身前,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身材火辣的大姐頭!” …… ‘身材火辣的大姐頭’面無表情地自我介紹道:“淡島世理?!?/br> 別說,這名字還挺好聽。 古屋花衣忿忿不平地想,前有四楓院夜一,后有淡島世理。 為什么她遇到的女人,全都是身材好名字好長相好能力還出眾的完美型人才? 而她……在第一項(xiàng)就被光榮的卡掉了。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古屋花衣撇嘴,心情變得更糟了。 Sceptre4的美女副長并不清楚古屋花衣此時(shí)的想法,她瞥了一眼少女背后的窗戶,皺眉:“為什么不拉開窗簾?” “我困?!惫盼莼ㄒ抡\實(shí)地答道,一邊說著,她一邊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 站在淡島世理身側(cè)的主治醫(yī)生好心地出來緩解氣氛:“這位小姐,病人是需要見陽光的,因?yàn)槿梭w也跟植物一樣……” “你說他是植物人?”古屋花衣冷冷截下他的話。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苦逼的醫(yī)生頓時(shí)冷汗涔涔。 病床上躺著的這位是什么身份,他自然再清楚不過。如果讓赤王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