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雖然知道顧北辰正在上課，可齊笙還是打開了手機(jī)問顧北辰。

笙歌：從我們宿舍怎么去你們的教室啊

北有星辰：你要過來？

笙歌：嗯

笙歌：太無聊了我想你了

顧北辰看著屏幕輕笑，腦子里仿佛出現(xiàn)了齊笙含著顆糖打字的樣子。不過外面這樣的天氣還是不要讓小野貓來了……萬一出點(diǎn)什么事還不是要自己心疼……

北有星辰：外面積水那么深，你就別來了。

北有星辰：下課之后我去找你。

笙歌：。。。

笙歌：不要

北有星辰：乖。

北有星辰：在宿舍樓門口等我。

笙歌：我，，，

笙歌：好叭w

放下手機(jī)，打了個哈欠，舍友因為最近課少都請假回家了。他躺在床上，閉上了眼，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夢境驟然被手機(jī)鈴聲打斷，齊笙揉揉眼，按下了接聽，起床氣使然：“你誰啊？”

語氣不善。

電話另一頭滿是“刺啦刺啦”的聲音，他像是從夢中清醒過來，忍不住錯愕，看向來電顯示。

“來電顯示：顧北辰”

心上劃過一絲不詳，他并沒有掛掉電話，唇抿成一條線。另一頭的聲音突然消失，少年干凈溫柔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齊笙，你有在聽嗎？”

他忙應(yīng)了一聲。

“我到你們宿舍樓門口了，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我下去！”

并不想讓顧北辰看到他宿舍里的擺設(shè)，看起來自己就像個變態(tài)一樣，整天忙著視jian。齊笙掛掉電話，起身匆忙下了樓。

顧北辰靠在墻上，沒有打傘，戴著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可齊笙還是在稀稀拉拉的學(xué)生里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他的衣衫被雨淋濕，濕噠噠的貼在肌膚上，露出肌理，正帶著耳機(jī)打著游戲。

齊笙走到他面前，他停掉游戲：“帶你去個地方?！?/br>
一如高一初識的某個夏天。

雨像是聽見了他的話下得小了些，齊笙看著地上的積水皺眉：“去哪兒？”

顧北辰拉起他的手放在胸前，有力的心跳透過手掌傳來。齊笙怔愣，仿佛是被他胸膛的溫度燙到一樣縮回手，可顧北辰卻抓的死緊。

他的耳尖紅了。

只聽見少年緩緩地說道：“我心里?！?/br>
齊笙紅了臉，彎了彎眼睛。

眼中星云閃爍。

“我不是，已經(jīng)在那里了嗎?！?/br>
……

顧北辰把他拉進(jìn)了他的宿舍。環(huán)顧四周，沒有一個人影。

“你室友呢？”

“他們都請假回家了……這幾天宿舍就我一個人?！?/br>
這么說來，干什么都不會有人知道……

顧北辰眼中笑意狡黠。

齊笙慌亂的想遮擋住自己的那些東西，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自己擺放在床頭的東西都被曝光在了顧北辰眼里，他羞憤地低下頭，絞著手指。

顧北辰看到床頭擺放著的一罐罐糖還有那張明顯是偷拍的而且還是高中時期的他的照片愣住，繼而輕笑：“齊笙寶寶，你這是什么時候偷拍的我？”

語氣雖是疑問，也不難聽出調(diào)笑。

齊笙的臉更紅了。

“那天我下課早，就問了同學(xué)去你們教室怎么走……扒著你們班窗戶照的……”他小聲回答，顧北辰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照片里的少年吊兒郎當(dāng)?shù)穆N著二郎腿，只有多半張側(cè)臉，光線打在他臉上，柔和了線條?？赡苁驱R笙拍的時候把焦點(diǎn)放在了他身上，周圍其他人都有些模糊，只有他異常清晰。少年的手機(jī)就放在腿上，用校服遮擋著。他正低著頭在本上畫著，筆也沒怎么好好拿，畫出來的畫卻是意外的好看。

能看出來他畫的那幅畫上齊笙的輪廓。

陽光也灑在畫上，少年看著畫，目光溫柔像是能滴出水來。

能聽出來齊笙話里沒有多照幾張的惋惜，也能想象到他自己走過那段路的艱難。

怎么能，這么讓人心疼呢……

“齊笙寶寶……以后想拍的話隨時都可以讓你拍……”顧北辰揉著他發(fā)紅的耳垂，湊近，輕咬了一口：“不過……要拍我們倆的合照?！?/br>
齊笙紅著臉點(diǎn)頭，顧北辰輕柔的吻住了他：“乖，張嘴?！?/br>
少年乖巧地張開嘴任他予取予求，睫毛輕顫，樣子可愛極了。讓人，忍不住地想欺負(fù)……想讓他紅著眼角喊自己的名字，可又舍不得。

顧北辰眸色深沉，脫下了身上濕著的外套。齊笙唇角掛著水跡，顧北辰把他壓倒在床，手探了下去，不斷撩撥著他：“平時，有沒有自己弄過？”

齊笙紅著臉：“我，，，”

“嗯？”

“……有。”

顧北辰因為他的乖巧而挑眉：“都是怎么弄的？”

齊笙被他欺負(fù)得眼角發(fā)紅，還是乖乖的回答道：“我……看著你的照片……抱枕是你曾經(jīng)抱過的……腦子里想著你……就……平時就這么弄出來?！?/br>
顧北辰的心因為他的話漲得難受，吻了吻他的眼角：“齊笙寶寶平時真乖，學(xué)長獎勵你……今天學(xué)長幫你弄出來……”

“……”

齊笙抓緊了顧北辰袖擺上的衣料，張大了嘴喘氣，腦子里一片空白，顧北辰干燥修長的手指就這樣引得他繳械投降。他眼角沁出了淚，一副被欺負(fù)得慘了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顧北辰想到他剛才對自己的順從，輕柔地親吻著他。

“齊笙寶寶，我們在一起吧，不分開的那種?！?/br>
“……嗯。”

齊笙窩在他的懷里，安靜地聽著他的心跳，抑制不住的笑著把腦袋往他胸膛上拱了拱。顧北辰按住他后頸，摸著他細(xì)滑的皮膚，聲音沙啞：“別鬧……”

他察覺到他的異常紅了臉，小聲說：“我，我?guī)湍恪?/br>
顧北辰閉了閉眼，這么多年了，自己再忍下去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出家了……

……

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齊笙留校讀研，顧北辰出去創(chuàng)業(yè)。

雖然開始時苦了一些，但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只是顧北辰開始忙的沒有一點(diǎn)時間陪齊笙，他總是一臉歉意地跟他約好下次，計劃的很好，可每次都被工作推遲。齊笙苦笑，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他不知道。

齊笙考完試顧北辰開車來校門口接他回家，他看著顧北辰開來的車止步：“北辰，陪我走走吧?！?/br>
顧北辰開車門的手頓住，抱歉的看著他：“等下還有個會……”

齊笙了然，笑了笑：“沒關(guān)系?！彼M(jìn)車?yán)铮骸白甙??！?/br>
顧北辰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

齊笙剝開一粒從商店中買來的糖，檸檬味在口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由甜味蔓延成酸澀。顧北辰握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