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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雖是面無表情,但眼中卻有些難言的溫柔,葭葭上前似是苦笑,又有些坦然:“師兄,你果真還是要一起去的。” “事關(guān)師尊,我又未閉關(guān)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顧朗看了一眼葭葭,昆侖高層皆知道的事情,即便她隱瞞的再好,該知道的,他一樣是一點(diǎn)不落。 從顧朗背后突地竄出一張痞里痞氣的笑臉,抬手朝著她打招呼:“我告訴他的。” 葭葭看著那笑的得意的諸星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卻也未說什么。此行得知是為尋秦雅的蹤跡,不少執(zhí)法堂的修士都自告奮勇想要前來,但終究還是被梅七鶴與妙無花壓了下來,雖說秦雅失蹤是一等一的大事,但昆侖之事同樣重要,座下精英弟子不能盡數(shù)皆出,好說歹說之下,卻也不過撥了諸星元與她并幾位劍修子弟前來。 原本以為顧朗不會摻和的,孰料,他竟還是來了。 “你此次出行可與掌門或者妙真人說過了?”葭葭自忖梅七鶴未必會放顧朗離開。 “不曾?!闭f話間幾人已出了守山大陣,顧朗這般云淡風(fēng)輕的兩個字著實(shí)叫眾人嚇了一跳,皆目光灼灼的轉(zhuǎn)向顧朗,而后便聽顧朗接著道,“師尊離山也未與任何人說過,我自是也可以。昆侖刑法總綱中有明言,修士元嬰以上若有要緊事可以先離山,不必上告,我?guī)熥鹗й欉€不是一等一的大事?我自然是要離山尋找的?!?/br> 他這一襲話倒是令得幾位仿佛新思緒被打開了一般,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顧朗此言其實(shí)是有理的,說起來這般充足有理,便是梅七鶴,恐怕也不能多說什么。 “便是掌門當(dāng)真生氣要責(zé)罰于我,大不了罰些月俸罷了,并無什么大不了的?!鳖櫪蔬@一席話說的跟來的幾位劍修弟子驚愕不已,只覺得當(dāng)真看不出來,行事一板一眼,沉默寡言的顧朗還有這么一面。 諸星元更是哈哈大笑:“有理有理。顧朗,你且放心,你行事有理有據(jù),諸某今日向你擔(dān)保,此次決計不會叫掌門責(zé)罰于你?!?/br> 有了昆侖智囊團(tuán)這一句擔(dān)保,葭葭這才心中一松,而后便見諸星元向她伸出了手:“在燕錦兒那里得的簽文呢,拿來與我瞧瞧。” 葭葭聞言,立時遞了過去。 接過簽文,在看到簽文表面那一襲朱砂紅字之時,諸星元卻眉頭一皺:“‘去尋白澤一問’這句朱砂句是誰寫的?!?/br> 葭葭并未隱瞞,只將先時在天機(jī)殿中看到的情形復(fù)述了一遍。 諸星元卻神色古怪的看了葭葭一眼,復(fù)又低頭去看簽文,半晌之后,卻是抬起頭來,向她望了過來,出口之話更是奇怪:“你說這朱砂句是燕錦兒當(dāng)著你的面親筆所寫?” “是啊,可是出了什么問題?”素日里面上帶笑的諸星元換上一臉凝重表情之時,不得不說,是極有說服力的,這模樣,看的眾人誰也不敢出聲。 “簽文上的內(nèi)容我不知道是不是燕錦兒測算出來的,但是絕非她親筆所寫。”諸星元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死死的盯著手中的簽文,似是在做最后的確認(rèn),片刻之后,更是抬頭,斬釘截鐵的說道,“諸某肯定,絕非燕錦兒親筆所寫?!?/br> “怎會?”葭葭瞟了一眼那簽文,確定并未掉包,而后便道,“我也看過那字跡,若是有什么不對勁,我應(yīng)當(dāng)一早便發(fā)現(xiàn)了才是?!?/br> “粗粗一看確實(shí)是燕錦兒的筆跡?!敝T星元說到,“但是在諸某的眼中,假的便是假的,再如何厲害的模仿,總有細(xì)致不達(dá)的地方,寫下這簽文的人,定是對燕錦兒極為了解的人,燕錦兒的字跡并不容易模仿,字如其人,燕錦兒的字雖說秀麗,卻自有一股隨性灑脫,這種字要模仿起來很是不易。那人確實(shí)厲害,不過要逃過諸某的眼睛還差了點(diǎn)?!?/br> “燕錦兒的字砸勾勒彎角出會帶出一個這樣的弧度?!敝T星元說著指了指簽文,“諸位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第一回 看到燕錦兒的簽文,想來有些印象?!?/br> 葭葭回想了一番燕錦兒的簽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一份簽文中雖是這一點(diǎn)模仿的極好,但是隨性勾出的弧度,墨色會逐漸轉(zhuǎn)淡,而這里,墨色更深,明顯是有人有意模仿出來待得?!敝T星元說著指向其中的彎角勾勒出,那濃墨的色澤幾乎辨別不出,眾人也是分辨了許久,甚至雙目泛花,這才看出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不想如此難尋的破綻,到了諸星元手里,竟是不過一瞬,便認(rèn)了出來。 “要從我身上掉包燕真人的簽文是不可能的?!陛巛缑蛄嗣虼?,不是她自負(fù),這簽文得了之后,她便收入了混沌遺世,就算有奇人異士能夠調(diào)換儲物袋,觸物法寶,但是混沌遺世是絕對不可能調(diào)換的。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燕錦兒給你之時,這簽文就被掉包了?!敝T星元說著,復(fù)又低頭去看那描摹的字跡。 若當(dāng)真如諸星元這般說來,那便遭了,難不成還要再回去尋一次燕錦兒。 方才生出這等想法,諸星元便突然出聲,這一聲卻是絕了葭葭折回的想法:“你們幾位,回去尋一趟燕真人,我等在這里等著諸位?!?/br> 諸星元這一聲卻是對著那幾位跟來的劍修所說。 他板著臉的模樣還是有幾分?jǐn)z人的,那幾位跟來的劍修互相對視了一眼,見諸星元神色堅決,葭葭與顧朗默不作聲,就知道這一趟跑腿是難免的了,只好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待徹底看不見那幾人的身影之后,葭葭這才看向諸星元,一臉不解:“你故意支開他們作甚?” “他們都是莫問的親信,我并非信不過他們,只是這幾人修為不過元嬰后期,若是沒什么危險,跟著我們來此也是浪費(fèi),若是當(dāng)真有什么危險,他們也不過是白白枉送了性命罷了,我等人數(shù)可不在于多,而在于精?!敝T星元的話看似合情合理,但是葭葭一個字都不信,反問諸星元,“你在懷疑他們?” “只是有這個可能,簽文是被他們掉包的?!敝T星元笑了笑,低頭看著手里的簽文,話題卻是突地一轉(zhuǎn),又道,“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可能?!? 第七百八十三章 不祥 葭葭與顧朗二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諸星元。 諸星元也沒有像往常那樣賣關(guān)子,只是輕輕一哂,開口了:“還有一種可能便是燕錦兒原本要交給你的就是這張簽文,你也說了,若是以往,以燕錦兒的性格,你覺得那樣的人會對自己所測算出的東西有所懷疑么?還特意要你跑一趟白澤那里?另外白澤也說了,按簽文走便是,很有可能這便是她自己的本意。” “燕真人受傷極重,一開始首座失蹤,我等都不去尋她,便是考慮到她受傷極重的關(guān)系?!敝T星元低頭看著那簽文,似是能夠看出花來一般,“但如今她不但占測出了我等的去向,而且發(fā)動如此大的搜星點(diǎn)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