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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煙鎖霧攏中,就似是一只舉頭昂首的巨龍,然而蜀山雖其形如龍,所在神州地勢的走位之上卻是三位一跳,是為虎步,所以蜀山的風(fēng)水大勢用龍行虎步來形容最適合不過了。 看了半晌之后,忽聽“他”輕笑了起來,語氣之中不無嘲諷。 “你在笑什么?”葭葭不解。 “他”兀自偷笑了半晌,這才開口道:“我若是與蜀山有仇,只需動動手指,便能叫蜀山數(shù)萬年根基毀于一旦!” 葭葭聞言大驚。 “修真界萬物歸屬五行,從這個角度上來講,你那所謂天地道的理論并沒有錯。你的天地道借用天生萬物的五行來攻擊人,這世上還有一道,也是用天生萬物的五行,可以助人,卻也可以殺人,兵不血刃!”“他”輕嘆了一聲,似是惋惜,“但此道太難,而且眾人關(guān)注于眼前的蠅頭小利,很少有人去學(xué)而已,以至于如今修真界,即便有很少的學(xué)此道的修士,亦只是將其當(dāng)作旁門歪道,隨便看看罷了!” 葭葭并不算太笨,很快便閃過了一道猜測:“你說的難不成是?” “風(fēng)水五行!”“他”說著冷笑了起來,“不過可笑這種凡人都不齒的下九流職業(yè),修真者亦是如此。但偏偏門派創(chuàng)立缺不了這等人的手段?!?/br> 葭葭看了看這蜀山的龍行虎步,她聽懂是一回事,會不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你方才所說的動動手指是什么意思?” “不用上蜀山,你去坐忘峰腳下去看看,是不是一片深淵?”“他”說著似是有幾分成竹在胸。 這葭葭先時倒不曾注意過,聞言也起了興致,當(dāng)真向坐忘峰腳下飛去,待飛到附近之時,卻發(fā)現(xiàn)毫無下腳之處,不得已轉(zhuǎn)了一圈,只得在對面山崖上站定,看著那片深淵,果然水深流動,岸邊還有三只活的泉眼,在源源不斷的向深淵中注水,泉眼與水面有數(shù)十丈的落差,那泉眼似是活的泉眼,落下的泉水,水氣蒸騰,很有幾分仙家意境。 “這是三泉入水,聽聞也是蜀山奇景之一,有人說這是蜀山坐忘峰之下靈氣充足,才孕育出如此奇觀!”葭葭感慨了一聲。 而后便聽“他”怒吼了一聲:“屁!蜀山自己遲早要被自己這三泉入水害死!” “怎么說?”葭葭不解的抬頭望了望坐忘峰,三泉入水是蜀山奇景,不乏有不少低階修士前來玩耍的,她不好太過,只是用神識掃了掃便收回了目光。 “我當(dāng)年看到這三泉入水的場景之時,泉眼與水面有近千丈,那時候還沒有這等蜀山奇景之說,如今幾萬年的時間,已經(jīng)數(shù)十丈了,我問你若是再過百拜年千年會如何?” “會如何?”葭葭喃喃的跟了一句,伸手比了比泉眼與水面的高度,“會越來越高吧!” “高了之后呢?” “漫到水面之上!” “屆時坐忘峰會如何?” “被淹沒吧!” “呵呵!”“他”冷笑了起來,“既然走的是虎步,那便是旱龍,旱龍的龍頭淹入水中早嗆死了,一條死龍談什么根基可言?” 這也是葭葭頭一回聽說這等說法,不由大驚失色:“既是這般危險,那蜀山為何還不堵了這泉眼?即便沒有那等專門修習(xí)風(fēng)水五行的修士,那吳遺策這等詭道修士論理來講也應(yīng)當(dāng)會一些風(fēng)水五行之說才是?!?/br> “你方才是不是覺得很簡單?”“他”語氣中有些嘲諷,“那是因為你有我一縷元神混在泥丸宮之中罷了,雖說沒有研習(xí)過真正的風(fēng)水五行,已入元神的所識自是深入骨髓,你一眼便看出龍行虎步是因為這些東西我太過熟悉的緣故。所以,這些眼見學(xué)識是你偷來的。連葭葭,天道于你其實不錯!” “他”雖是嘲諷,但語氣中也不乏羨慕,葭葭輕嘆了一聲,半晌之后才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br> “說!” “如你這樣的人,史書上應(yīng)當(dāng)留了名才是,我不是很清楚,所以能不能冒昧問一下,你叫什么名字?”葭葭問“他”。 “我叫什么名字與你有關(guān)系?” “我只是覺得如你這樣的人物應(yīng)當(dāng)在歷史留了名才是。修真者寫史紀(jì)錄本就是不想讓曾經(jīng)那些引動天下風(fēng)云的修士就這般消失,不管隕落還是飛升,這些人都永遠(yuǎn)活在修真界的歷史中。勝者有勝者的筆墨,敗者亦有敗者的輝煌。所謂成敗對錯亦不過是相對的,敗者未必是輸家?!陛巛缬行└锌?,“我昆侖太阿峰東面有一座列英堂,里面便有我昆侖曾經(jīng)隕落或者飛升的大能,你看總有后輩修士記得這些人才是?!?/br> “所以你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名字會被刻畫在列英堂中?”“他”沒有立刻回答葭葭,而是反問她。 葭葭點了點頭:“自是希望有那一日的,那你呢?” “我?我不需要了?!?/br> “那你叫什么名字?” “時間太久,我不記得了。” 葭葭一怔,沒有再問。 半晌之后,卻聽“他”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動了要上蜀山告知的想法?我勸你省省吧!且不說你幾斤幾兩,便是如我當(dāng)年的聲望,我曾親自告知當(dāng)年的蜀山掌門,他不敢得罪我,當(dāng)面應(yīng)了,背后卻根本不顧。這所謂的三泉入水根本就是動搖蜀山根基的東西,他們蜀山的祖師爺所選的地方可沒有這等東西,這不過是后來蜀山后輩聽信讒言鑿出來的禍患。” “竟是如此?也不知道是何人,與蜀山這般大的仇么?”葭葭明顯已信了他的話。 或許是葭葭的信任讓他臉色好了不少,冷哼一聲:“一個修無我道的修士罷了,惡人有心,若非蜀山掌門不辨是非,又怎會被利用?” “無我道?歸真子?”葭葭腦海中立即跳出了這個名字,有些愕然。 “你居然知道無我道?”“他”似乎也有些驚訝,“這種舉世一人的小道之術(shù)你居然知曉,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嗯。這是在我未得到輪回法衣之前的事情了,你自然是不知道了。那歸真子似乎是當(dāng)年那位主上的人,咦?我遇到他時,他幻化成了合歡宗煞千嬌的模樣,與合歡宗的女弟子似乎有些關(guān)系,莫非……” “這世上萬萬沒有那般多的巧合,主上,合歡宗,無我道若與少辛無關(guān),你信?”“他”冷笑。 葭葭搖頭,自是不信的,蜀山風(fēng)水五行的問題與無我道是巧合么?她不信,甚至,葭葭想象全開,訥訥的問:“你說,你當(dāng)年警告了蜀山掌門,當(dāng)然他未聽是他的事情,但是你的作為不是影響到了少辛的行動嗎?你說會不會你的死也與少辛有關(guān)?” “噗嗤”一聲,“他”似乎被葭葭的想象力驚訝到了,而后便是一陣張狂的大笑,待得笑夠了,才道:“你也莫什么事都往少辛身上攬,此事與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