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的小朋友！自己睡?！?/br>
秦夕言很喜歡柳凡初，本來是想和他睡的?？捎X得這樣一來就和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了，有點(diǎn)抹不開面子，“唔……小言可以一個(gè)人睡的?！?/br>
柳凡初深感欣慰，摸摸他的頭，“乖了?！?/br>
秦夕言又眨巴著眼睛望他，“那哥哥也是自己睡嗎？”

柳凡初緊緊抱住程曦的手臂，“我當(dāng)然是和程叔叔一起睡的?！?/br>
“可是哥哥比我還大，為什么還要叔叔陪?！?/br>
小孩子腦袋里總有問不完的為什么。程曦被問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柳凡初坦然解釋道：“程叔叔最喜歡我，當(dāng)然要和我睡了?！闭f完親熱的貼近男人，笑著問他對不對。程曦臉色微紅，輕笑著別過頭去，沒說話。

秦夕言有點(diǎn)明白了。程叔叔最喜歡哥哥，就像爹地最喜歡自己那樣。所以對哥哥很好，要陪哥哥睡覺。

秦夕言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等程曦給他講故事。秦非特地拜托過，小言睡前習(xí)慣喝一杯牛奶，聽兩個(gè)故事。但只能講兩個(gè)，否則小家伙會想聽更多一直不睡覺。

程曦剛從秦夕言書包里拿出，讓小言選兩個(gè)故事。柳凡初便爬上床去，坐在程曦身邊。

“阿初？”

柳凡初靠在男人肩膀，故意用稚氣的聲音說道：“我也是來聽程叔叔講故事的！”

程曦忍不住笑，目光帶著寵溺。準(zhǔn)備去給小言熱杯牛奶，又問柳凡初：“要喝牛奶嗎？”

“要……”眼神從男人臉上逐漸往下移，手指隔著睡衣輕輕摩挲男人的腹肌，語氣曖昧：“想喝你的牛奶……”

程曦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說了句我去廚房熱牛奶便快步走出房間了。

秦夕言看著書上的插圖，選了。又把書翻給柳凡初看，“哥哥，你也選一個(gè)好不好?！?/br>
“行吧?！绷渤蹙碗S便挑了個(gè)。

程曦把兩杯熱牛奶遞給他們，坐到床邊耐心給兩人講故事。

“一只貓?jiān)谏掷镉龅揭恢缓?，心想，他這么聰明……”

男人聲音很有磁性，低沉卻溫柔。雖說語調(diào)依舊有些平淡，卻能聽出已盡力想把故事講得生動些，畢竟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

“狐貍傲慢地將貓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番，半天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該和它說話……”

秦夕言認(rèn)真聽他講故事，一邊喝著牛奶。柳凡初全程都盯著男人看，眼角含笑，看上去倒也聽得專注。

程曦偶爾抬頭，對上他的目光，輕淺一笑，接著又回到故事書上。

兩個(gè)故事講完，一杯牛奶也見底了。但柳凡初只喝下一半就說不想喝了。程曦接過杯子，將剩余的半杯牛奶一飲而盡。

秦夕言目露乞求伸出食指，“程叔叔......再一個(gè)好不好？”

“可以?！背剃攸c(diǎn)頭，“那么明天就會減少一個(gè)。小言愿意嗎？”

“唔......”秦夕言搖搖頭，只能乖乖躺進(jìn)被窩。又指指自己額頭，“晚安，親親?！?/br>
已經(jīng)習(xí)慣每晚入睡時(shí)，秦非在他額頭或臉頰落下晚安吻。

程曦低頭湊近，在小孩兒額上輕碰了下，“乖，快睡吧。”

“嗯?！鼻叵ρ杂窒蛄渤醯懒寺曂戆?，閉上眼睛。

程曦只留著一盞小臺燈，示意柳凡初一起離開。他環(huán)住程曦脖子，整個(gè)人黏在他背上，“要你背我回去?！?/br>
雖說兩間房就挨著，程曦也一如既往的縱容著，將人背回床上。程曦試著松開他的手腕，“乖......先開放?！?/br>
柳凡初不肯松手，反而就著兩人緊貼的姿勢，將他整個(gè)壓倒在自己身下。

程曦面露尷尬，扶著對方肩膀想要起身，“阿初……”

柳凡初偏偏更用力些，距離近到鼻尖幾乎和他挨到一起，不滿道：“程曦，我也要親親?！?/br>
男人眼神望著斜下方，沒敢直視他，故作輕松笑道：“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br>
“我就要你親我。程曦哥哥，快一點(diǎn)嘛......”

程曦遲疑著，卻再也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從容單純的吻他。

柳凡初可憐的皺著眉，在他肩窩蹭蹭。發(fā)現(xiàn)叫哥哥都不管用了，索性學(xué)秦夕言那樣撒嬌，“程叔叔......”

程曦頗為無奈，“阿初，你乖......”

“哼嗯……”柳凡初黏著他哼哼，伸出舌尖舔舔程曦嘴角，漂亮的雙眼籠上霧氣。也不知從哪兒學(xué)來的，輕咬著下唇，開口就是勾人心魄，蘇媚入骨的一句，“爸爸……我要嘛......”

幾乎同時(shí)，程曦臉上就像要燒起來似的，緋紅一片。柳凡初清楚的感覺到男人胯間的變化，更為變本加厲的在他身上磨蹭扭動，“爸爸好壞……哼嗯......那里好硬啊......”

程曦也再顧不得會不會把人弄疼。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

“我還有工作。你先睡。”說完便逃似的離開房間。

哼，都硬成這樣了也不上他！

程曦明明又疼他又對他有欲望，肯定是愛自己的！

柳凡初覺得一定是自己做的還不夠。程曦那么內(nèi)斂害羞的一個(gè)人，下次要脫光了直接求他干自己才行！

程曦卻越發(fā)心亂如麻。

一開始明明只把柳凡初當(dāng)病人關(guān)心，然后當(dāng)?shù)艿芤粯犹蹛壑?，始終都這樣告訴自己的。可不知從什么時(shí)候起，自己對他的感情再也不單純，甚至?xí)λa(chǎn)生欲望。

最初只以為柳凡初性子如此，受家庭環(huán)境影響所以喜歡撒嬌，依賴心強(qiáng)，在某些方面比較開放。但后來發(fā)生的一切，雖說依舊不愿承認(rèn)，卻沒辦法不生疑——到自己房間，讓自己幫他按摩......都是故意的......

可他們倆都是男人。

阿初也不過是剛離開高中的孩子，有些事不過一時(shí)沖動興起，甚至根本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他已經(jīng)快三十歲，該知道把握分寸，懂得克制。他承認(rèn)自己喜歡阿初，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是對其他人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可就連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不是愛......

他不能不顧忌。

第十五章

程曦又熬到凌晨。想著小孩兒愛踢被子，臨睡前特地去看了一眼才回房。

這幾天都休息得不太夠，幾乎一躺下就能入睡。

隱約感覺到脖子傳來輕微的癢意。程曦也只當(dāng)是在夢中，醒來時(shí)已經(jīng)記不得這回事。

柳凡初習(xí)慣睡到自然醒。程曦不忍吵醒他，慢慢打開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臂，起身穿衣時(shí)動作很輕。

剛要下床，柳凡初也睜開眼跟著起來了。被子從肩頭滑落，上半身赤裸著。

“吵到你了？”程曦邊小聲說抱歉，不著痕跡地移開眼。

柳凡初伸了個(gè)懶腰，目光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