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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鼻翼下晃動,似乎辦公室里有其他什么人進來過。王殷成走到辦公桌前,果然發(fā)現(xiàn)電腦是開著的。他把包和外套扔在座位上,沖辦公室外喊了一聲:“葉編輯來了么?”葉安寧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走進王殷成的辦公室,進來的時候順手關上門,王殷成便聞到一股子比剛剛要濃烈不少的同款香水味。“坐!”葉安寧坐到王殷成對面,挺直著背脊微微抬著下巴姿態(tài)傲然,王殷成把U盤里昨天做的訪談拷到桌面,沒有看對面的女人,只淡淡道:“我把昨天整理的訪談記錄用郵件發(fā)給你和小邵,你們兩個根據(jù)自己的理解一人做一份你們認為可以發(fā)稿的專訪出來?!?/br>葉安寧要的就是那個東西,她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的想,怎么想都覺得王殷成會獨斷專行,今天早上專門來了個大早開了王殷成的電腦,結果電腦里頭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葉安寧咳了一聲,道:“好啊,不過我覺得邵志文就不用做了吧,他編外實習期是過了,編內實習還沒有過,這種稿子他估計也做不來。最近的財經調查也缺人手,他可以去做那個?!比~安寧說著就站起來,嘴角勾了個笑意,看到王殷成紅腫的眼泡頓了腳步,雙手撐在桌面微微伏下身去,長裙的圓領蕩了蕩,道:“王編也注意身體,可別把身體熬壞了?!闭f完才走出去。王殷成皺了皺眉頭并沒有抬眼,他打開工作日志開始一天的工作。臨到中午快吃飯的時候老劉在他辦公室門口晃了晃,抬手敲門,端著一杯咖啡煞有介事:“成子?”王殷成從屏幕前側過頭看他,眼睛因為長時間對著電腦又敖紅了一圈,老劉抬步進來,皺眉:“你沒事吧?”王殷成抬頭:“有事?”“啊~~”老劉喉嚨里哼了哼,猶豫了好幾下,才慢吞吞道:“你嫂子說你昨天去幼兒園了?”王殷成腦子轉得快,一下子猜到老劉磨磨唧唧是在猶豫什么,便道:“你兒子挺可愛的?!?/br>“啊啊~~”老劉喉嚨里又哼唧了一下,實在無從開口,要怎么問?難道問——成子你昨天有沒有看到一個和你長得特別像的六歲的小男孩兒?老劉在王殷成辦公室轉了一圈就出去了。午飯之后王殷成本來有一個版塊要定稿,卻接到外線的一個電話。“您好?!?/br>“您好,我這里是華榮國際,我是劉總今天的值班秘書小顧。是這樣,我們劉總交代昨天的訪談可能還有點問題,讓我打電話問一下您今天下午是否有時間過來?!泵貢〗銌柕每涂蜌鈿?。@地點依舊是劉恒的辦公室,秘書小姐端了兩杯咖啡進來,又一聲不吭離開,辦公室里只剩下了面對面坐著的劉恒和王殷成.空調溫度依舊打得極低,王殷成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面對面坐著的兩個男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溫熱的咖啡冒出氤氳的熱氣,一個眼觀鼻鼻觀心,另外一個垂眸看著自己面前的咖啡杯。辦公室里悄無聲息,只聽見空調呼呼的冷氣聲。終于,劉恒拿過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打破沉寂:“你有什么想說的?”王殷成淡淡抬眼:“沒有?!彼灾蛋嗝貢蜻^來約見的理由只是借口么?訪談根本沒有任何后續(xù)問題吧。劉恒手一頓,放下咖啡杯,往后靠坐,“既然這樣?!碧а郏陉资话愕碾p眸直/射王殷成,不帶任何感情,周身的氣息都是冷冷的:“你就先坐著吧?!?/br>王殷成:“……”劉恒說完起身坐回辦公桌前,拉了拉領帶結,抬眸又看了劉恒一眼:“別動,給你一個小時。”王殷成搞不懂劉恒要干什么,他現(xiàn)在看著劉恒完全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Х鹊臒釟庖琅f騰騰的,王殷成正要起身離開,突然就聽到很小的一聲門鎖“啪嗒”聲,他身后那扇休息室的門被什么人打開了。王殷成起身的姿勢僵硬住,身體前傾頓了好幾秒,又僵著身體一點一點坐回去。他握了握雙拳,手心都是汗。心靈感應似的,他好像知道開門的是誰,知道隔壁休息室里的是誰。沒有腳步聲,門鎖打開之后,白色的漆門只開了一條很小的縫隙,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正透過門縫往外面的沙發(fā)處死命看著。@豆沙趴在門縫上小心翼翼往外看,呼吸都是很輕很輕的,就擔心自己讓門外的大人察覺。他一只眼珠子滴溜溜看著,死命朝著沙發(fā)看,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也只看到一個后腦勺。他覺得不甘心,趴在門縫上繼續(xù)用力看,眼珠子都疼了,還是只看到一個后腦勺,連脖子都看不到。豆沙不甘心,可心里還是很高興,又帶著一點害羞和怯懦。他想起自己昨天在學校的樣子,忍不住都要捂著臉把腦袋埋進被子里,他想那個人認出他了么?知道他是誰么?會不會不喜歡他啊?豆沙腦袋瓜第一次為一件事情怎么轉都轉不過來,心里頭憋著無數(shù)情緒,卻無從發(fā)泄。他扭了扭屁股,雙手趴在門上,突然瞧見沙發(fā)上的人往沙發(fā)邊上挪了挪,露出一小個肩膀和一只手臂。豆沙心里瞬間就點了一團火焰,噗噗噗往外頭冒著,他覺得自己要忍不住了,他想沖出去,管不了那么多了!然而一抬眼,眸子正對上劉恒警告的眼神。豆沙撅了撅嘴巴,心里哼了一聲,最終還是沒敢動,只貪婪的眼神不停往沙發(fā)邊上那只手臂和肩膀上瞄著看著,都要盯出洞來了。@劉恒說,坐著別動,給你一個小時。于是王殷成就沒有動,他明白劉恒的意思。父子隔著一道門,一個在外,一個在內,只能這么感覺著。王殷成看不到人,但還是能感覺到小孩兒的眼神就在自己后腦勺上,他往旁邊挪了挪,手臂靠在沙發(fā)扶手上,還露出肩膀一塊。一個小時,只是干干坐著其實很煎熬。但王殷成此刻覺得又煎熬又享受,就好像是吸了毒,很興奮卻又覺得遠遠不夠。他想起身把孩子拉到自己面前摸一摸瞧一瞧,他想和那個孩子說說話,不管那孩子喜不喜歡自己認不認自己,只要能這么見著瞧一瞧都比現(xiàn)在這么待著好。時間過得無比漫長,王殷成就那么坐著,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