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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的,左楊咬了咬嘴唇,猶豫著。云倚蘿沖過來笑瞇瞇的對楊公說道:“你好,楊公。這位是我的助理左楊。如果您有什么用的到他的地方,可以跟我說?!?/br> 楊公聽到左楊名字的那一刻,身體晃了晃。他閉上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然后頗為滄桑的感慨:“左楊, 左楊……”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里已經(jīng)有了淚意。 左楊看的直皺眉,云倚蘿卻已經(jīng)知道了怎么回事兒。她不動聲色的說道:“楊公,我需要回酒店待命,如果您這邊沒有什么事兒,我們就先走了?” 楊公很想再說些什么,他盯著左楊, 欲言又止,猶豫了半晌,才緩了一口氣,對云倚蘿說道:“沒什么事了,你們先走吧?!?/br> “那失陪?!痹埔刑}很禮貌的說完,拍拍左楊的肩,示意他跟他離開。左楊跟著云倚蘿走,還是覺得楊公有點怪怪的,回頭又看了一眼,楊公竟然跟著他們,不自覺地走了兩步。左楊嚇了一跳,急忙轉(zhuǎn)過身,加快了腳步。 云倚蘿拉了他一下,說道:“走那么快干什么?” 左楊有點緊張的說:“那個大叔的眼神怪怪的,看的我發(fā)毛?!?/br> 云倚蘿沒接這茬,問道:“只是眼神怪嗎?你看他覺不覺得眼熟?”左楊側(cè)頭想了下,說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那個大叔我看著特別眼熟。但是我真的不認識他???他長得像誰呢?好像總能看見,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云姐,他以前是不是也是明星啊?” 云倚蘿無聲的嘆息,孩子啊,你想不起來,是因為跟這個人長的很相像的那個人,就是你自己啊!左楊這孩子,估計平時不怎么照鏡子,此時如果有面鏡子在面前,他應(yīng)該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對面那個怪叔叔,除了多了皺紋和白發(fā),臉幾乎跟他一摸一樣。 見到金楊那個假媽的時候,云倚蘿只是奇怪她為什么對左楊另眼看待。不對比可能感覺不明顯,但左楊和楊公站在一起的時候,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會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非常肖像。想必楊公也發(fā)現(xiàn)了,他正處于被假兒子騙和找親兒子的焦慮期,忽然看到了一個跟自己年輕時候長的一摸一樣的男孩子出現(xiàn),他怎么能不心潮澎湃呢? 楊公眼神幾乎是一路追隨著左楊的身體,直到他和云倚蘿走出了大門。收回目光,發(fā)現(xiàn)一群人都站在他身邊看著他。楊公揉了揉額角,說了一句:“抱歉,我們繼續(xù)吧?!?/br> 沒有人再追問他為什么忽然對左楊青睞有加,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個實在是太像了,好嗎?可偏偏那小伙子一臉懵逼的樣子,兩個人的關(guān)系能腦補出一百八十集連續(xù)劇,誰敢當著他的面八卦? 于是大家自然又友好的扯天扯地,扯東扯西,就是不再扯云倚蘿和剛才那個小伙子。一群人走到大門口,張導(dǎo)似乎不經(jīng)意的抬頭看了下西邊的“竹星酒店”,自然的說道:“拍攝任務(wù)緊,我們劇組的藝人們都安排進了竹星酒店下榻。那邊離這里近,不過畢竟不是家里,條件一般,好多藝人都給自己助理也開了一間房,方便工作?!?/br> 這話就是在給楊公遞信息了。楊公看了一眼竹星酒店,朝張導(dǎo)點點頭,說道:“安排的有心了。挺近的,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br> 張導(dǎo)就沒再多說什么。 臨近飯點,張導(dǎo)正準備帶這些大佬去吃點好的,剛要張羅,忽然聽到一聲呼號。接著一個女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jīng)_了出來,一把撲倒在楊公的腳邊:“楊墨林!你不能這么對我?。 ?/br> 楊公一看到這個女人,眉毛立刻揪了起來。他不需要自己動手,自然有助手把那個女人從他腿上撕開。 被強行從大腿上剝離,女人哭喊的更加厲害。楊公冷冷的說道:“她怎么自己跑出來了?送她回去。”然后他淡笑著對大家說道:“遠房的一個表妹,精神方面有問題,不知道怎么找到這里來了,我現(xiàn)在安排人送她回去?!?/br> “楊墨林!你是不是人?!你說我是你表妹?!我是你表妹?!”女人雖然神情惡劣,頭發(fā)也有些散亂,但是穿的衣服質(zhì)地很好,面容也很是年輕。說是楊公的女兒也許都會有人信。 這個女人當然就是金楊的假媽。 工作人員拉著她,試圖想要把她拖走,那女人連踢帶喊,掙扎著喊道:“你是不是人?!是!找人來騙你是我不對!可是我有什么辦法?!我16歲就跟了你,18歲懷孕我還是個高中生啊!你就扔給我一筆錢,對我不管不問了!我才18歲??!楊墨林!我還沒長大,就變成媽了??!你現(xiàn)在說我是你表妹?!好!我是你表妹!你睡了你表妹,還讓你表妹給你生了個孩子!你要不要臉?!” 她喊的聲嘶力竭,連周圍的人都覺得面子下不來。 楊公雙眼瞇了一下,還是淡笑著對周圍的工作人員說道:“抱歉,她現(xiàn)在神志不清。我這就送她回去。”他又對張導(dǎo)說道:“抱歉,我meimei可能需要安撫,反正該談的事也都談完了。其他的事,你可以跟思為商量?!?/br> 他又把自己的學(xué)生叫了過來,對張導(dǎo)說道:“張導(dǎo)的要求盡量滿足?!?/br> 然后大步朝越拖越遠還在哭號的女人走去。 一群人不敢在這里久留,急忙該走的走,該上車的上車,生怕再多聽到一點人家的**——反正該聽的已經(jīng)聽了,再多逗留,那不是拿自己當活靶子呢么! 楊公走到自己的車前,看到助手守著車門,問道:“在里面?”助手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說道:“跟家里聯(lián)系過了,說是她偷偷翻窗……” 楊公擺了擺手,說道:“已經(jīng)出來了,追究責(zé)任沒有必要?!庇址愿赖溃骸伴_門?!?/br> 助手開了門,女人正在瘋狂砸門,門忽然打開,她反而嚇了一跳。 看到楊公站在門外,她又本能的往里縮,然后瘋狂的爬到另一邊的門,使勁的掰著開關(guān):“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楊公坐進車里,她還是在瘋狂的掰著門。等到司機下去了,楊公淡淡的問道:“你想讓我怎么安排你?” 女人就好像后背被人打了一槍,忽然挺直了脊背,然后她轉(zhuǎn)過頭,后背緊緊的縮在車門邊兒,說道:“你……給我一筆錢,然后讓我走,從此以后我們兩個各不相欠……” “我給過了?!睏罟恼f道。 女人睜大眼睛,說道:“沒有!你什么時候?!”楊公對著她的眼睛,臉上平靜無波:“23年前,我給了你足夠你和孩子吃穿不愁一輩子的錢。還給你安排了住所,你忘了?” 女人冷笑道:“楊墨林,你開什么玩笑?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