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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追到一半就無疾而終,被交際場上開玩笑,“你也被大小姐嚇跑了?” 白致亞這么一說,關(guān)霄也笑了笑,懶洋洋道:“那不就是?!?/br> 舞池里全是紅男綠女,陳雁杯不知道什么時候把高大俊美的酒保扯下了舞池,靠在對方肩膀上閉著眼,隨著音樂節(jié)奏慢慢搖動腰肢。林積仍慵懶地半靠在吧臺邊,額頭枕著握香檳杯的手,細(xì)長手腕上一只數(shù)寸寬的羅馬式細(xì)絲鐲,披肩不知道什么時候脫掉了,里面的晚裝裙是巴黎的新款,綴滿細(xì)碎珠光,玄色輕紗的質(zhì)地又極其輕薄,在肩線處遽然垂下,流蘇無風(fēng)自蕩。 林積對面的青年男子不知道說了句什么,她微笑著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正跟白致亞四目相接,又若無其事地轉(zhuǎn)了回去。 西風(fēng)美雨熏透了洋場,但中國女人從來不肯放棄高高的旗袍領(lǐng),就連西式的晚裝裙也是高領(lǐng)抵到下頜,逼人昂起尖巧的下巴,水晶燈光色灼灼,映得那張側(cè)臉的線條流暢威赫,幾可睥睨角斗場上觀戰(zhàn)的半神。 白致亞一回頭,只見關(guān)霄的巴掌就在自己額頭上方幾公分的地方,年輕人的眉目之間有一股天生的匪氣,在他身上混成了某種夾雜著紈绔和漫不經(jīng)心的狠厲,“高級秘書又不娶你,干活去。老王的意思還不明白?外黨遲早要動,但輪不到別人動?!?/br> 這樣子其實十分有威懾,不然他也成不了軍校生們一聽名頭就擠在窗戶上看的關(guān)少將。但白致亞也是白家錦衣玉食喂大的白公子,在伺候人這方面的神經(jīng)一向不大敏感,隨口說:“三少放心吧,家里廳里學(xué)校里不是都有妥當(dāng)人嗎?何況大過年的,刺客也要討紅包去啊。你跟高級秘書碰過了?高級秘書長什么樣?哪里的口音?哪一系出身?” 關(guān)霄面無表情,“高級長相,高級口音,高級出身?!?/br> 白致亞道:“不這樣高級也降不住大小姐,我回頭穿上防彈衣跟大小姐要紅包去。對了,跟您風(fēng)雨同行一整年,您有紅包給我嗎?” 關(guān)霄橫手把空酒杯拍在他胸口,“誰有錢你找誰要去。”說完抬腳走了。 白致亞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跟上,卻見他只是轉(zhuǎn)出美濃飯店的東門,靠著墻攏住火,點起一支煙。 關(guān)倦弓生前最討厭人抽煙,白致亞聽說關(guān)霄從前偷偷抽煙還被用過家法。鋒山府的家法是軍棍,金陵人人都知道,也人人都知道他是被父親罵得跪著挨打的臭小子。剛來參謀本部的時候,前輩們都不把關(guān)霄當(dāng)回事,那時白致亞從其他部里溜過去找他幫忙,見狀就說:“家父有一教誨:古今成大事者必吃喝嫖賭抽,五樣大戲樣樣都不能少。三少,您不是抽煙嗎?抽給他們看?!?/br> 結(jié)果當(dāng)時關(guān)霄一口咬定自己從不抽煙,白致亞簡直懷疑自己記錯了。但這兩年關(guān)霄也慢慢地抽起了煙,還抽得很講究,只抽一種叫Era的埃及紙煙,每天從家里摸一包帶到辦公室。并不貴,只是難搞,味道也只是爾爾。 白致亞轉(zhuǎn)身就走回了美濃的大廳,關(guān)霄沒說什么。辦公室里機(jī)鋒打得多了,他現(xiàn)在也漸漸知道自己少爺脾氣上來極難伺候,于是不高興的時候就走開去抽煙。 吞吐幾息,有年輕女子的笑聲由遠(yuǎn)及近,“我的天,林積,他就像從Gigolo封面上摳下來的一樣,你看見他的眼睛了嗎,怎么那么藍(lán)?他是哪兒來的,摩洛哥?哎,你這人怎么帶煙不帶火機(jī)?算了,這兒有人抽煙,能不能借個——三少?” 云遮霧罩,關(guān)霄笑著吐出煙氣揮開,招呼道:“大明星jiejie,新電影特別好看,我給你包了十八場,結(jié)果惹火上身,部里好些人跟我要你的簽名?!?/br> 陳雁杯本來握著林積那只戴著手鐲的手腕,現(xiàn)在松開了她,取下關(guān)霄銜在口中的煙,煙頭相吻,點燃一支,先遞給林積,又順手捏了把他的臉,“你可真是個賈寶玉?!?/br> 林積抬起那支紙卷的Era,深深吸了一口,吐出重重?zé)熑?。關(guān)霄的眼睛帶笑在她手腕上繞了一圈,她察覺到了,慢吞吞地?fù)芰藫苁骤C,遮住一層層的紅印。 陳雁杯抽起煙來反而話很少,一時三個人各自抽煙。最后關(guān)霄的煙抽到了末尾,才終于問道:“他是什么樣的?” 林積抽煙時懶得說話,揚了揚下頜。陳雁杯便代答道:“完美。林積,你要是真嫁給他,記得在家里給我留間客房,等你膩了我就上。他什么樣?差不多就是三少這么聽話,白秘書那么自在,我這么有意思,龐秘書那么好伺候——” 林積“噗”的一聲,笑得彎下腰去,顯見得是喝了酒,口齒不清道:“你知道他好伺候?” 陳雁杯斜著眼看她,搞不清這有什么好笑的,“怎么不好伺候?你都穿成這個樣子了,要是我就先把你打暈了扛回家,生米煮成熟飯再說,怎么可能還勸你少喝餿葡萄水?是不是正常男人?。坎徽5脑?,當(dāng)然好伺候?!?/br> 林積這個人看著像是很正經(jīng),其實葷素不忌,口味又古怪,只要是能聽懂的笑話都能讓她笑老半天,當(dāng)即又是“噗”的一聲,低下頭笑得肩膀發(fā)抖。 關(guān)霄覺得指間guntang,卻沒低頭,只問:“他叫什么名字?” 林積靠在扶梯上,按著小腹笑了一會,拍了拍緋紅的臉,明知他是故意的,還是回答他:“徐允丞?!?/br> 美濃飯店外面是一整排的霓虹燈,紅紅的打在關(guān)霄臉上,映得那張年輕面龐不大高興,像只紅月亮上掉下來的孤鬼。他笑著小聲罵了句臟話,“今年鋒山府算是開年大吉。什么意思,你去內(nèi)地,還是他做上門女婿?他要是上門,我得搬出去,不然怪礙眼的?!?/br> 陳雁杯喝多了,彎著細(xì)細(xì)的腰,也在笑,“怕什么?等你大老板jiejie出嫁了,大明星jiejie還給你零用錢。你可是三少啊?!?/br> 煙頭終于燙了手,關(guān)霄把煙頭扔掉,插著口袋往里走,回頭笑道:“謝謝jiejie,看來到時候我還有好電影看?!?/br> 雖然林積把關(guān)霄當(dāng)小孩子不計較,但他對林積一向十分挑刺,連陳雁杯都習(xí)慣了,今天這樣還算是給面子。雕花木門自動合上,林積和陳雁杯肩抵著肩抽完一支煙。過了一會,林積突然問道:“你怎么辦???” 陳雁杯很奇怪似的,看她一眼,“什么怎么辦,我玩得好著呢。倒是你,真當(dāng)要嫁了?” 林積聳聳肩膀,可能確實喝得多了,都有點大舌頭,跟那些青幫混混一樣胡說八道起來,竟然有股地痞氣,“情場如商場,下了注就不好說。餓不餓?我們?nèi)巧辖懈蝌蹪鉁??!?/br> 好不容易跟她碰到一起,陳雁杯才不肯喝個湯了事,“你不是說平海路上有家蝦蟹云吞嗎?老是說老是說,今天請我吃嘛?!?/br> 林積愣愣想了一會,“啊”的一聲,“在那邊,拐進(jìn)三明巷……那時候我還讀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