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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切割磁感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3

分卷閱讀73

    天的大半夜就兩桌客人。

那么盛驍就不是很明白了,他是來打誰的?

當(dāng)時他心里其實有一點兒想打任遠(yuǎn)一頓。

他想不通,任遠(yuǎn)一個好學(xué)生,為什么半夜不在家好好學(xué)習(xí),吃保姆燉的山珍海味,?。繛槭裁匆艿酱蠼稚辖袔讉€亂七八糟的快炒,盯著對桌人看,再分析成別人瞪他?

一共兩桌人,人家不看他,看星星嗎?

是西礦高中的作業(yè)不夠多?還是任遠(yuǎn)心理變態(tài),有那個什么被害妄想癥?

但盛驍人已經(jīng)來了,箭在弦上沒太多時間容他瞎想,任遠(yuǎn)一拍桌子,他二話不說就踹翻了面前的一溜兒凳子。

那一次,盛驍才遇到了真正的麻煩。

他在小飯館里隨手抄了個啤酒瓶,一把磕在吧臺上敲碎。這本應(yīng)是一個非常趁手的武器,但從前他只在電影里看別人砸過,不曾親手cao作,由于經(jīng)驗不足,致使他選取的角度不是很好,臉頰和手掌被酒瓶迸出的玻璃渣迸了血口。

砸完桌椅板凳之后他賠了老板錢,隨便找了個藥房,在臉上貼了個創(chuàng)可貼,給手掌纏上了繃帶。第二天早晨,他頂著這套包裝去學(xué)校上課,前座的女生看了他一眼,上著上著課突然趴在桌子上像三峽決堤一樣失聲痛哭,數(shù)學(xué)老師怎么勸都勸不住。

任遠(yuǎn)這個他推不掉的大丨麻煩,給他招來了一群攆不走的小麻煩。

那幾天,盛驍?shù)淖蓝蠢锶娜际且缓泻械穆闊?/br>
并非人人都有勇氣在他面前署名,他退不知道找誰退,吃又吃不過來,扔在抽屜里不管還怕長毛了,惹得別人看見傷心跳樓。

總吃巧克力讓他的胃很不舒服,盛驍?shù)娜兆右欢冗^得非常痛苦。

他先前還盤算著送走了任遠(yuǎn)這尊大佛,他就可以踏踏實實過日子了,這一被人拿晉南大學(xué)買斷終生,他豈不是要給人當(dāng)一輩子槍使?

任遠(yuǎn)用他用得順手,要帶到大學(xué)去繼續(xù)用,劉瑞他們那一幫人顯然不可能個個都考上晉南,將來在大學(xué)里連個跟他換班的人都沒有。

任遠(yuǎn)這個變態(tài)一旦故態(tài)重萌,他鐵定跑不了。

不行了,不能再吃了,再吃巧克力他就要得糖尿病了。

可這原因他對著盛騰飛實在難以啟齒,說了少不得要被罵一頓沒出息。

下午打牌輸錢,盛驍本就興致不高,又忽聞此噩耗,他低頭喝了一晚上悶酒。

任遠(yuǎn)光是在他們這桌就喝了不少,菜上齊后又出去敬了一圈謝師,等升學(xué)宴徹底散場,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盛驍比他強點,把他架在肩上往停車場拖。

十八、九歲的精壯小伙子看著清瘦,體重卻不客氣,盛驍好不容易才把人丟進(jìn)了車?yán)铩?/br>
兩人上車沒多久,任遠(yuǎn)坐著坐著,“唰”一下倒在了下來,趴在盛驍腿上。

盛驍心里還惦記著今后要繼續(xù)替任遠(yuǎn)掀桌子的事,抬腳就朝前座猛地一踹:“你會不會開車?開慢點兒!”

不知是任家少爺難受的呻丨吟惹人憐惜,還是他的恐嚇奏了效,盛驍閉上眼,感覺車子平穩(wěn)多了。

他喝了酒,身子從里到外地發(fā)熱,任遠(yuǎn)這么個大活人再一趴在他腿上,更是把他的熱氣兒從外到里又捂了回來,扒光都不解恨。他無比想一頭扎進(jìn)北冰洋,但他首先得抓著任遠(yuǎn)的頭發(fā),把這人的腦袋從自己身上薅下去。

盛騰飛的教誨在耳邊嗡嗡作響,他看見任遠(yuǎn)就想起來:這是他兄弟,也不能太不當(dāng)人了。

“媽的,”在他醉酒的思維中,車內(nèi)空間不是一個長方體,而是一個扭曲的形態(tài),他想推卻不知道該把人往哪個角度推,一陣煩躁,“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兒上……”

話說了一半,他酒醒兩分,霍然意識到任遠(yuǎn)雖然聽不見,但任礦長家的司機絕對是個傳話筒。

他要睜開眼好好看看這司機是誰。

一伸頭看駕駛座,他才發(fā)現(xiàn)……車上根本沒司機,他們的車還停在原地。

任遠(yuǎn)歪倒是因為喝多了撐不住了,他渾身燥熱是因為車?yán)餂]開空調(diào)。

真是見鬼了。

司機跑去哪兒了?

車?yán)餂]人,那他剛才是怎么拉開車門的?奔馳沒安鎖嗎?

車窗四閉,盛驍感覺像被悶在了鍋里,原始的沖動在黏膩的空氣中蠢蠢欲動。

他想給誰打個電話,找一個身上沒有酒臭,最好還有香味的人來接他,對他溫巾清茶,呵護備至,而他投以木桃報以瓊瑤,今晚酒醉換來花下眠,任憑明月下西樓。

雖然一時想不起來找誰好,但他拿手機隨便撥個號,只要沒撥到他爸媽那兒去,應(yīng)該都不成問題。

他渾身上下摸了幾次,怎么都找不到手機在哪。

手機丟了。

丟哪兒了?他不知道。

這家酒店他爸常來,誰也不敢撿了他的手機裝傻充愣,等明天酒醒了來問問就能找得回來。

想到這兒,盛驍忽然想起,明知道里面飯局散場了,任家專職的司機不可能不在車?yán)锖蛑?/br>
他扶著門框下車,繞到車屁股后面看了看。

車標(biāo)是這個車標(biāo),車型似乎也對,但他腦子里真真是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起來任大少爺?shù)能嚺铺柫恕?/br>
“任遠(yuǎn)?任遠(yuǎn)?”盛驍硬是把睡著的人拍活了過來,“咱好像上錯車了,你們家車牌號是多少來著?”

任遠(yuǎn)嗓子眼發(fā)出陣陣低吼,就是不說人話。

“你醒醒啊,”盛驍伸手拉他,“先下來,上錯車了?!?/br>
他沒把任遠(yuǎn)拉起來,還反被拉了一把。

任遠(yuǎn)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褲襠中間,啞聲道:“幫幫我?!?/br>
“……”盛驍被拉下去時還懵著,但手一握,瞬間明白了任遠(yuǎn)的意思,“cao,有病啊!”

隔著牛仔褲,他能清晰地覺出那一塊兒燙得厲害,立刻抽手道:“你傻了吧,找你媳婦去?!?/br>
這話說完,他才想起來,經(jīng)常和他們混的這一群人里有幾個從初中就開始拿著買冰棍的錢出去談戀愛,到了高中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一個個隔三岔五地夜不歸宿,到處找人幫忙遮掩。唯獨任遠(yuǎn),從來沒交過女朋友,就連喜歡什么樣的姑娘這種男生們津津樂道的話題,盛驍都沒聽他說起過。

別人問時,任遠(yuǎn)就說這是給他meimei積德,他絕對不當(dāng)打著你情我愿的旗號毀小姑娘的王八蛋。

“幫我?!比芜h(yuǎn)抓緊了他的手,非但沒容他抽出去,反而再一次拉著他朝下摸,固執(zhí)地按在了那個位置。兩人手上較勁,盛驍不肯動,他就用身體有節(jié)奏地主動往盛驍手心里磨蹭,表情恍惚得像是換了個人,一派欲求不滿之象,仿佛被惡魔附了體。

他將身上的白色T恤一直掀到了胸口,露出年輕的腹肌雛形,牛仔褲里鼓起來了一大塊,從兩腿之間一直鼓到腰帶扣底下??臻g施展不開,那玩意憋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