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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他為她做了哪些,最后讓她結(jié)草銜環(huán)回報。 李天嘯有些不高興,卻又怕讓劉國舅懷疑,只能強(qiáng)壓下心頭不舍,沉著臉點(diǎn)頭:“嗯?!?/br> 楚輕瞧著他這模樣,卻是忍不住輕笑出聲:“還有幾日,天一大人就把密道打好了,皇上若是得空了,可自行前來余宅?!?/br> 李天嘯臉色這才好了很多,等楚輕離開之后,想了想,召來一個親衛(wèi):“你去讓天一再調(diào)集人手,加快進(jìn)程,這兩日就把密道給弄好了?!庇H衛(wèi)得了令,立刻去辦了,一旁的余櫛風(fēng)聽得目瞪口呆。 “皇上,你現(xiàn)在這是完全離不了楚輕了?就這兩日還要再加快?”他相信以天一的本事,既然是這個速度,并未偷懶,還要加快,皇上這是多離不了楚輕?李天嘯心頭一動,仔細(xì)去看余櫛風(fēng),確定對方并未瞧出自己微妙的心思,才沉著聲音道:“你懂什么?這條密道并非只是朕前去瞧她時能行,若是有危險,她也可自行逃離。劉國舅雖此刻相信她,可難保不 會有意外發(fā)生,若是出了事,你愿擔(dān)著?”李天嘯一本正經(jīng)又嚴(yán)肅的話,讓余櫛風(fēng)立刻自責(zé)了,他怎么忘了楚輕的安危了? 余櫛風(fēng)心里頗為內(nèi)疚,耷拉著腦袋道:“是屬下顧慮不周,皇上萬不可告知楚輕,否,怕是她要怨懟屬下了?!崩钐靽[看自己的心思被掩藏了去,才揮揮手:“嗯,去辦吧,告知余相爺,據(jù)理力爭,但是又不要把話弄死了,爭執(zhí)個三五日之后,就可漸漸勢頭弱下去,控制在十日之內(nèi),之后,朕要看到楚輕走馬上任。 ” 余櫛風(fēng)立刻站直了:“是,屬下絕不負(fù)陛下所托!”楚輕接下來幾日該干嘛干嘛,把妙語要成婚用的嫁妝都值班齊全了之后,就催著她白日里去北鎮(zhèn)撫司給鐘宣送送湯水,并不讓她在宅子里多呆。楚輕不想把妙語牽扯進(jìn)來,等她嫁了人,鐘宣也最好不要與 劉國舅有任何接觸。只是不過兩日,她還未等來劉國舅,倒是先一步把李天嘯給等來了。 那日楚輕正在書房看卷宗,是鐘宣為了怕她閑著無聊,把北鎮(zhèn)撫司過往的一些定案的卷宗拿來與她瞧,為以后她當(dāng)提刑官時不至于手忙腳亂。隨后,她就聽到一聲輕響,楚輕以為是天一,也就沒抬頭。這近一個月來,天一等人秘密打通密道,時不時會出現(xiàn)幾次,不過他們來無影去無蹤,動作又快也不會打擾到她,她反而落得一個自在。只是這次暗格打開又閉合,人卻沒離開,她詫異抬頭:“天一大人你 ……” 只是等看清楚來人是誰,楚輕愣了下,后慌忙起身:“皇上你怎么來了?” 李天嘯手里拿著幾本書,朝桌前走來,掃了一眼擺放的案宗,眉峰擰了下,楚輕連忙解釋道:“過往的一些卷宗,鐘大哥先讓我熟悉熟悉,皇上莫要怪罪?!?/br> 李天嘯幽幽瞧她:“朕像這么是非不分的么?” 楚輕輕咳一聲:“屬下錯了?!?/br> 李天嘯心情莫名好了,自行找了個位置坐下,卻是放下了幾本書:“這個給你的,你這幾日也瞧瞧?!背p疑惑的接過來,可等看清楚了是何物,耳根忍不住熱了:“屬下……多謝皇上?!边@幾本書大多是關(guān)于朝堂官職分布,及國史,交代的很詳細(xì),并非坊間流傳的版本,看來是宮里的藏書閣拿出來的,她這 算是窺見一二宮廷秘辛嗎? 像是看出楚輕的想法,李天嘯打破她的好奇:“朕已經(jīng)翻看過了,并無任何你想看的那些?!?/br> 楚輕摸了摸鼻子:“屬下才沒想看別的。”李天嘯揚(yáng)揚(yáng)眉:“是嗎?” 第192章 走馬上任 楚輕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干脆轉(zhuǎn)移話題:“皇上,這密道不是還要幾日修好?天一大人怎么讓你進(jìn)來了?”未修好的密道沙礫灰塵遍布,為防驚擾圣體,天一大人死活不肯讓他走未完的密道,是以對方并未 來過。 李天嘯挑挑眉,聲音輕快,細(xì)聽之下帶了幾分得意道:“天一沒告訴你,昨夜已經(jīng)完成了密道嗎?”楚輕瞪圓眼:“這么快?”她本就長得清秀,眼睛微圓,平日里太過嚴(yán)肅,微瞇著眼,有幾分凌厲,此刻完全睜開了,像極了貍貓,在李天嘯心頭輕撓了一下,那酥麻的微妙感,怎么都揮之不去。他嗓音多 了幾分喑啞,輕笑了笑,嗓音也柔和了下來。 “嗯,是這么快,你以后不必從外面出去,可直接從這密道走,你擅易容,應(yīng)該可不備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進(jìn)宮?!崩钐靽[溫聲開口。楚輕吶吶應(yīng)了,不知為何,剛剛李天嘯的眼神讓她渾身都不自在,像是被一只猛獸盯著,不經(jīng)意就可能撲過來咬上一口,讓她頗為心驚rou跳。她不知再說什么,只好硬著頭皮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李天嘯 卻也沒有回宮的意思,就在楚輕將要詞窮時,李天嘯終于發(fā)了善心,好心開口道:“朕隨意即可,你自行繼續(xù)吧。” 楚輕像是得了大赦,對方不愿走,她也沒趕人的道理,好在她也當(dāng)真惦記著那些卷宗,不多時,就沉浸在那些卷宗里。李天嘯的視線本來落在自己翻看的幾本書上,不多時,視線就忍不住朝楚輕看了去,從她精致的眉眼到嫣紅的唇,最后就定個在上面,怎么都移不開了。對方唇紅齒白,五官細(xì)膩,他先前動了心思時,怎 么就會以為自己是不是斷袖之癖,而不是懷疑對方是否女扮男裝? 不過想想也很好解釋,對方雖然面容帶了幾分女氣,可她氣勢、行為,無一不多了幾分英氣,這才讓他絲毫沒有懷疑過。 楚輕這一看就直到把所有的卷宗都看完了,才忍不住揉了揉發(fā)酸的脖子,及略澀的雙眼,她無聲的伸了個懶腰。等收回手時,才不經(jīng)意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男子,動作一愣,就那么緩緩?fù)A讼聛怼?/br> 男子正歪著頭,單手撐著臉側(cè)閉目,因睡著的緣故,雙眸緊閉,鳳眸少了凌厲,顯得愈發(fā)的狹長,襯得一張臉愈發(fā)俊美。楚輕的目光忍不住被對方奪了去,怔怔落在對方極好的五官上,心神被攝,呼吸也忍不住放緩了,她對著對方看了許久,才站起身,拿了件她平日里蓋腿的毯子,緩步朝他走去,她動作極緩,生怕驚擾了 對方,等到了金錢,離得近了,甚至能從上方看到對方長長的睫毛,鴉羽般覆在眼下,撩撥心弦,讓她怔愣茫然,她自制力極好,很快回神,忙把毯子極輕的覆蓋上。再去看李天嘯,卻是萬萬不敢了,生怕越看越忍不住亂響,驀地轉(zhuǎn)身,就動作極輕的走了出去。等走出去之后,她才忍不住長長吐出一口氣,掌心竟是因?yàn)榫o張,愣是出了汗,她心不在焉的拿出帕子,擦 拭著手心,再朝遠(yuǎn)處看去,竟是已經(jīng)日暮西山。 她看了一下午的卷宗,李天嘯竟是陪了她一下午。 何時皇帝都這么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