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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無論是黃駿還是林若薇,她都請了。也默認了大家可以帶朋友過來的提議。 于是,原定是下午二點開始的派對,還不到時間,就來了一大撥人。而且,都是帶上帶,就是同班同學帶來的其他班或其他年級,其他學校的朋友的朋友都一起來了。 一時之間, 好不熱鬧。 厲安安過來得早。 他身上穿的, 正是自己設計的服裝。在灰色的呢絨上,大方格的灰白格紋淡淡的,幾乎看不見, 在一對袖口處,繡有癲茄的紫色藤蔓。左角衣擺處,也繡有一朵紫色的癲茄花。 安靜注意到,他在挺括的衣領上也繡有一道意象簡潔的紫色藤蔓。 那種迷離的紫,襯得他的一對眼睛霧蒙蒙,像蒙上了一層紫紗。 他本就英俊,如今,俊美得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安靜是第一次見他穿西服,沒想到是如此“驚艷”。 厲安安英俊得足以顛倒眾生。 偏偏他自己不自信,在人群中尋找安靜,當觸到她的目光時,他的長睫顫了顫。 安靜端了一杯果酒,走了過來,將酒杯放到他手上。她抬起手,在他肩膀輕輕摩挲,幾乎與他耳語道:“雖然不是純羊毛的面料,更談不上紗支去到120以上,但你做出來,它就是高定?!迸滤恍?,又補充:“香奈兒就是這樣嘲笑主流社會。當初,她給衣服做配飾的所謂‘珠寶’,全是假珠寶,包括珍珠都是。她用廉價材料取代真正珠寶,但她站在那兒,那就是香奈兒,是品牌,是經典。年輕女孩子、時代女性,都以穿戴以她命名的假珠寶為榮。她忽悠了全世界,但誰又敢說她半句壞話呢?!”說完,還不忘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很英俊?!彼毖?。 他的耳根紅了,開口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安靜看向他,一笑時,特別狡黠:“這朵紫色癲茄花真邪惡。” 在中世紀,這就是性/愛之花。赤果果的代表性/愛。 她的玩笑話,使得厲安安放松下來。 厲安安也笑了,“也只有你想得出來,這么古靈精怪的構思?!?/br> “生日快樂,小靜?!?/br> 他的話,十分親昵。安靜聽了,很喜歡,低聲說:“謝謝你能來?!?/br> 厲安安牽起她的衫袖,說:“我給你帶了禮物?!?/br> 她才注意到,他手上提著的盒子。于是,跟他走出了大眾視線?!笆鞘裁??”安靜躍躍欲試:“讓我猜猜。” “嗯,我想是件衣服,或裙子。”畢竟,之前,他有給她量身體尺寸?。?/br> 厲安安笑著點了點頭:“是?!?/br> 安靜帶路,他跟著走。倆人上了二樓。 貓安安不知從哪拐了出來,也跟著倆人走。 “貓安安,你躲去哪了啊?”安靜見它灰頭土臉的,逗逗它。 貓安安的內心幾乎崩潰,被陳莉小jiejie狎玩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脫身的。 “嘿,一定是被莉莉狂擼了一把!”安靜點了點它粉色的鼻子:“莉莉小jiejie可喜歡你了。” 貓安安:“……”算了,我無福消受。他抬眸看了十六歲的自己一眼,正好厲安安也垂下眸來看他,笑著說:“嗨,安安。” 貓安安:“……”原來,這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對話。真是比佛洛依德還要虛幻。見鬼! “別理它,這只貓內心戲可足了。”安靜打開門,與他一同走了進去。 那座斷臂的雕塑,洛澤已經修理好。清泉浸潤沖刷水仙,他的半邊身體融入清泉里,被虛化了的斷臂。 泉是無形的,柔的,軟的,雕塑是硬的,但洛澤將柔與剛很好地結合在了一起。那瀑布般清泉婀娜多姿,從水仙的額間落下,在他腳底積蓄成了一汪溫柔的河。 雕塑就放在進門處的一角。 安靜的臥室非常大,布置也是溫馨的色澤和格調。無論是墻壁還是布景都是淡淡米黃色。沒有用那種少女的粉紅色,也算是安靜的風格。 見她一直都是落落大方的樣子,厲安安的那些緊張也被很好地收藏了起來。但他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這是我第一次進女孩子的房間?!?/br> 安靜一怔,本來覺得沒什么的,現在倒是臉燒了起來。只好說:“坐吧?!?/br> 房間是劃分區(qū)域的,有衣帽間,休息區(qū)與活動區(qū)。休息區(qū)那邊做了間隔,用一個棕色的圓形沙發(fā)和復古的漆雕屏風當做了玄關。只能看到一點點伸出來的床,與飄飛的沙質帷幔。 目光觸到那些帷幔時,厲安安的臉不可察地紅了。 他在圓形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并將放裙子的大衣袋放在了沙發(fā)上,看著她的眼睛說:“你試試?!?/br> 當安靜從衣袋里取出黑色的連身裙時,低低地叫了起來:“太美了!真是夢幻!” 看到她的笑容,厲安安覺得,心中的弦被撩撥了一下,沒來由得心臟猛烈地收縮,然后狂放地跳動起來。他依舊是淡淡地:“你穿,一定更美?!?/br> 安靜的心跳驟然加劇,剛好看見衣袋里還有一張CD,于是借了掩飾將CD取出遞給他:“那邊裝飾架子上就是音響。”他站起,順手接過碟片,發(fā)現她后項紅了。他抿了抿唇,往CD架子走去,打開了音響。 那首夢幻抒情的,一字一句輕輕吟唱?!盁o意中遇見你,我并未意識到,生命將從此改變,告訴我那是真的,感覺如此新奇,我對你有種特殊的情愫,夢境是我的真實,一個我沉醉的奇幻世界,幻想已是常態(tài),我試著活在夢境里,雖然這只是夢幻;夢境是我的真實,我喜歡夢見你靠近我,我夢見夜晚中相愛,而相愛如此自然,或許這就是我的真實?!?/br> 輕哼著英文歌詞,安靜拿著長裙,走進了衣帽間。那里有一面很大的試衣鏡。 因為有派對,為了氣氛熱烈,中央空調的溫度調得格外高,當安靜一陣動作褪下外裙時,居然熱得后背滲出了一絲薄汗。 她看見,鏡子里的自己,全身的肌膚都泛出了粉紅色。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自己的臉又燒起來了。 她身上是一件貼身的白色真絲吊帶裙。裙子剛到膝蓋。是用來襯禮服裙的那種內襯底裙。她本來穿的是粉色的香奈兒連衣裙。是mama為補償她,而買的。 早上時,袁茹就說:“mama找不到你要的。這是我從巴黎香奈兒秀場訂的裙子,按你的尺寸做的。很襯你的年紀和膚色。我想,你會喜歡?!比缓髢赡概€來不及交流什么情感。袁茹就急著趕回律所了。 想到這,安靜忽然笑了一聲。不是說,孩子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受難日么?mama就沒有任何感受吧! 為了以示公平,送給干女兒陳莉的,也是一套香奈兒禮服裙,不過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