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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門邊,碰巧遇上洛澤,洛澤先是一怔,看了眼厲安安的制服后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過來打招呼,然后說:“厲安安,我替你和經(jīng)理請假。你可以和安靜先離開。別擔心,這里是洛家產(chǎn)業(yè)。林先生我也認識,我過去坐坐?!?/br> 安靜十分感激,看向洛澤時,洛澤才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眼眶紅紅的,他點一點頭,剛要走,就聽見她說:“大哥哥,謝謝你?!?/br> 走到中庭,安靜才找到話說:“安安,你別生氣?!?/br> “沒有?!眳柊舶仓噶酥改羌芮锴Вf:“你上去坐坐嗎?我?guī)湍阃??!?/br> 安靜坐了上去。 兩邊扶手上各纏有不一樣的假花,幾可亂真,十分美麗。一團一團的繡球花穗襯著她酡紅臉頰,她倒映著星輝月影的眸子里也盛開著鮮花,厲安安呼吸一窒,只覺得她人比花嬌艷。 待她抓穩(wěn)了,厲安安輕輕地推。 倆人都不作聲。 后來,還是他問:“安叔叔的事,總算是過去了。你也別擔心?!?/br> “嗯?!卑察o的鼻音重了。 厲安安在她身側單膝跪了下來,一手抓著秋千的花索,低聲說:“安靜,我惹你生氣了嗎?” 他的頭也靠了過來,就貼著她的手背,他的睫毛刷著她的手背癢癢的,安靜“噗嗤”一聲總算是笑了:“我只擔心害怕是你生我氣?!?/br> 她的話十分嬌憨,眼波流轉,看向他時是平時沒有的嬌媚。 她本來就存了心事,又喝多了兩杯酒,昏呼呼的,可眼睛特別的亮,見他看著她發(fā)怔,她突然下巴一揚,就親了他的眼睛。 到底是少女,十分害羞,輕輕一觸,就分開了。 她的唇是暖的、軟的、濕潤的、甜的,教他十分迷戀。 但他也只是苦笑:“小靜,你醉了。你醒了,就忘了?!?/br> 他的手撫過她短發(fā),輕嘆。“我忘了,但你要記得?!卑察o嬌嬌地說。 “好?!眳柊舶矤科鹚?,倆人離開了瀾。 這里本就靠海邊,于是厲安安牽著她走到了海邊。 墨色的海,就在倆人腳下。 安靜咕咕笑,順手脫掉了高跟鞋,在沙子里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一邊走一邊笑,任海水浸濕了白凈的腳踝。厲安安只是好脾氣地陪著,偶爾無奈地搖搖頭。 “小靜,回來,海水涼?!彼麚乃龝忻?。可她玩心正濃,哪愿意聽。 “星光、海灘、夜色、迷人月光都有了,如果現(xiàn)在有音樂,就完美啦!”安靜舉高手說。 厲安安單手替她拿著那對高跟鞋,另一手從衫袋里取出手機,點了音樂庫的播放鍵,那首抒情的隨著海浪聲輕輕唱起。 “如果一輩子都能這樣下去,多好。簡簡單單,就我們倆人?!卑察o感嘆。就像這片星與海,此刻為你我私有。 厲安安扶著她坐了下來,“但是現(xiàn)實不會總是如此?!彼撓轮品p輕包裹住她一對纖細瑩白的腳,她腳心上的海水將他的制服洇濕,等她腳干了,他又將她的腳放進自己的懷里,冰涼的足心漸漸被他捂暖。 “厲安安?” “嗯?”他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 “和我相處,讓你有壓力是嗎?” 厲安安沒有回答。 安靜等了很久,最后睡著了。 第38章 命運的列車 當我在高級會所當侍應生時, 遇見了安靜一家。十年前, 這事就發(fā)生過一次了。只不過是在安靜和我上大學后,而此刻提前了而已。安靜問了同一句話:我讓你有壓力了嗎? 我想,無論我再成功, 哪怕成了著名服裝設計師,擁有了自己的公司, 但到底是不可能和林彬相比的。他家世雄厚,而我即使努力二十年, 三十年, 也不可能達到他的高度。注定了會讓安mama失望。但只有我,可以給安靜快樂。 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如今, 我終于能大聲說出來了。哦, 不對,是用電腦打字出來。等著吧, 我的日記會給安靜看的。 ——摘自克服自己的心魔, 其實并沒有那么難,喵~~ 那一晚,安靜睡著了。是厲安安送她回家的。 他從安靜的坤袋里找到了鑰匙,開了房門。她九十斤,并不重, 但喝醉的人特別的沉。他將她抱進臥室。 安靜半途醒來了一次,看見他嗤嗤地笑:“厲安安,你真好看。” 厲安安將她放到床上, 她居然又睡著了,閉著眼睛,小嘴嘟著,暖呼呼的小臉朝他掌心拱了拱,十分依戀。 時間不早了,他抽出了手,替她脫了鞋子,蓋好了被子,想離開又不舍。他看著她,覺得喝醉的她比平時清冷犀利的模樣要討人喜歡。 “不能喝,就別喝那么多。學人家貪杯?!眳柊舶矅@氣,伸出手來,想撫她臉頰,當指腹觸到時,又縮了回去,只是就著虛空輕撫她的輪廓而不敢真的觸碰到她。她,是他心里的小公主。 那只碧綠眼睛的豹貓不知從那里溜了出來,跳到了床上,頭輕輕貼著安靜的頭,伸出粉紅舌頭舔了舔她。“安安。”她呢喃。 那一刻,厲安安心驀地一跳,輕嘆:“安靜,你是夢到了我嗎?” “喵喵喵喵喵!”肯定是你啊,不然你真的以為是這只癡肥又愚蠢的肥貓?!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就是那只癡肥又愚蠢的貓的厲某人。 貓安安頓覺恨鐵不成鋼。 厲安安的指腹落在她的鬢發(fā)上,并不敢用一點點的力,十分憐惜:“安靜,你問我有壓力嗎?有的,安靜。你是天之驕女。但我會努力成為可以匹配你的人。你要等我,安靜?!?/br> 貓安安看著曾經(jīng)的自己,覺得欣慰。七八年前,在上大學的他為籌留學費用,在瀾打工,當時做到了領班的位置,工資是頗高的。但在林彬面前,在袁茹嘲諷的話語里,年輕氣盛的他對安靜開始刻意疏遠。倆人的關系看著緊密,其實早已岌岌可危,而安靜為他做的那件事成了壓壞了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甚至沒有道別,就離開了她去了法國。 后來的事,就開始變得不受控制,不可逆轉,倆人終于冷淡了下去。等到他功成名就,等到他想去挽回,一切已經(jīng)太遲。 而此刻,曾經(jīng)的自己變得勇敢。也終于知道了,自己要的是什么。 貓安安看著自己輕輕地掩上了臥室的門,離開了安靜家。 沒有亮燈,黑暗中,那只夢枕一樣的鉛筆盒在飄窗上發(fā)出淡藍的光,引誘著他。貓安安跳上飄窗,將那只鉛筆盒叼到了安靜的床上。 他的頭輕倚著鉛筆盒,對安靜說:“安靜,晚安?;蛟S,今晚會有好夢?!?/br> =========== “安安,你為什么不醒來?你不愿意再見到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