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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尷尬,十二歲正是青少年即將發(fā)育的時期,生理的缺陷讓他連短暫的戀愛都不能談。除非他找個他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小女孩早戀談柏拉圖,可是這又與他實際年齡的戀愛觀相違背。 “林教主,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林墨染冷冷的看著我:“沒有?!?/br> 我的這個問題好像問到了他的痛處,不禁有些過意不去,我只能摸著手里的那把匕首,不安的措辭轉(zhuǎn)移著話題:“多謝你幫我找到匕首。你說讓他們?nèi)つ莻€線人,尋到了嗎?” 他搖了搖頭。 那個線人恐怕都是游蹤假扮的。 仔細想一想,游蹤這個人竟是一點軟肋都沒有的嗎?我不信,是人總會有弱點。 ☆、7.失心 一轉(zhuǎn)眼我已經(jīng)在蠱毒教住了半個多月了。林墨染沒有半分想放我走的意思。 為了能早點離開,我每天都到林墨染門前拍門哀嚎,剛開始他還會訓斥我兩聲,到后來就是直接的無視。 我使遍了各種招數(shù),撒嬌賣萌,蠻橫無理,直接了當,繞彎套路,最后甚至以死相逼,都沒能讓林墨染松嘴,他始終都是云淡風輕的的回我:“等著吧?!?/br> 眼看著月份從九月轉(zhuǎn)進了十月,又繼續(xù)朝著十一月不可抑制的流逝,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再也不能輕松愉悅的面對林墨染,我吃的越來越少,睡的也越來越不好,每天每夜的擔憂著哥哥擔憂著路清風。擔憂著師父有沒有回到山里,她會不會在等我。 住到一個月的時候,我的情緒已經(jīng)接近暴躁崩潰的邊緣。 我從來沒有跟路清風分開這么久過,一個月的時間,他會不會已經(jīng)不再執(zhí)著于找我已經(jīng)放棄了? 因為天氣的緣故,蠱毒教里越來越冷,我換了最厚的冬衣,依舊還是冷。時間進入十一月的時候,我央求林墨染在我房內(nèi)燃起了炭火。我每日抱著炭火取暖,再也不愿踏出房門一步。 不知是不是因為很久不在金貢過冬天,只覺得這個冬天比之前經(jīng)歷過一切冬天都要寒冷的多。 十一月的一天,林墨染又來看我,我縮在床上用薄被裹著自己,正在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 他在我眼前站定,嘆了口氣,我被他的嘆氣聲驚醒,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忍:“我教里的人年年都是這樣過冬的,連被子都甚少換成極厚的,沒有太多的御寒措施,你說你怕冷,我卻不知道你怕冷成這樣子。” 與他相處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倆已經(jīng)混的很熟了,他經(jīng)常到我房里跟我聊天,跟我聊他教會里的人和事,雖然不能給他太多實質(zhì)性的建議,卻也給他灌輸了不少現(xiàn)代的管理理論。不知道他有沒有采納,但他在聽的時候總是很認真的。 我搓著越發(fā)干燥的手,此刻身上的皮膚也是越來越干裂,三年未發(fā)的皮膚病癥還是復發(fā)了。 “我已經(jīng)給離城那邊傳過信兒了,過不了幾天他們應(yīng)該就會來人了。” 這個消息讓我從床上激動的蹦了起來,忍不住拉了他的手,我追問道:“真的嗎?你真的給他們傳信兒了?你終于想通啦?” 林墨染嘆了口氣:“蘇姑娘,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為何把你帶到金城來又關(guān)了你這么久?” 我瞪著眼睛,道:“難道不是想借此讓路清風著急,好幫你殺掉游蹤嗎?” “你說的沒錯。而且因為我不喜歡要挾別人,若是能做到像游蹤那樣使出下三濫的招數(shù),當初根本不會帶著你連夜出離城,早就壓著你去找路清風換游蹤的人頭了?!?/br> 林墨染做事確實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這些日子與他的交談中我是能感受的出來的。只是他關(guān)了我這么久,也確實耽誤了我很多事,既然關(guān)都關(guān)了,為何又突然想放我走了呢?難不成是游蹤已經(jīng)死了?想到這我又不禁問道:“游蹤死了?” “沒有。” “那你為何突然想明白了要放我走?” 他嘆息:“再不放你走,我怕你凍死在我這里。” 我摸著自己的衣角,衣服早已換成厚厚的襖子,這蠱毒教上下也就我一個人穿這么厚。雖然他關(guān)了我一個多月,我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感激的,他說的對,他完全可以拉著我去要挾路清風,可是他并沒有這樣做,而且我平時吃穿用的東西也像他所說一般,完全不像個人質(zhì)該有的樣子。他之所以一直把我按在手里,只是怕游蹤出什么別的鬼點子接不住招兒,到時他手里還有我這張底牌能牽制路清風。 如今他放我走了,游蹤那邊恐怕很難再露面,他那個人來無影去無蹤的,又會易容擅逃脫,他若不主動出現(xiàn),誰也找不到他。 想到這,我又有些擔憂:“那……我走了,你的事要怎么辦???你不是要抓住游蹤拿到秘笈給武林人士一個交待嗎?” 他愁眉看著我:“能怎么辦?不然你讓路清風幫我找到他?” 林墨染心里肯定也知道一旦放我離開,想再找游蹤就更難了。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放我走……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來得都冷,路清風一來接你你就往峒國走吧,別留在金貢過冬了?!?/br> 有時,他會像我的長輩一般關(guān)心我。 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眼前的人只有一副少年的孩童樣貌,聲音也是稚嫩的還未變聲的童音,可是他說出的話做出的表情又如此老成,帶著濃重的違和感。然而這種違和感看的久了,也就習慣了,反而覺得他一旦表現(xiàn)的像個孩童反而不正常。 林墨染今天仿佛想把所有的話都跟我交待完畢,他又說道:“你想好了嗎?就要選路清風了嗎?” 他這話問的,有一種老父親要嫁女兒的感覺。 我搖頭:“沒想好,只是我很喜歡他?!?/br> “總之,今后離那個慕容暮遠一些?!?/br> 我不解:“為什么?” 他雙手背在背后踱步著,道:“從你跟我講的那些過往還有如今他對你的態(tài)度來看,他是一個很偏執(zhí)的人,當年想要你,便不顧一切的要得到,即使答應(yīng)了娶別人,也要瞞著你到最后一天,只是為了不讓你走,像這樣的一個男人,是很危險的。如今你沒死,又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心里更多的應(yīng)該是愧疚,可是因為他偏執(zhí),所以他的愧疚就更多了,即使你說原諒他也沒用,反而你越這么說他越是愧疚?!?/br> 我沒想到林墨染把慕容暮看的這么透徹,沒錯,慕容暮是很偏執(zhí)的一個人。我不禁急切道:“接著說。” “他自己肯定也是知道你們倆再無可能,但是卻有一種奇妙的毫無意義的責任感,這種責任感來自于他的愧疚心理,他會想補償你,不管你想不想要,他都會拼命塞給你,你不要,他會更自責,你要了,他就會給的更多?!?/br> 我竟然才發(fā)現(xiàn),林墨染是個心理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