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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會穿鞋子進房。所以才想說,是不是因為爛醉做了什么失禮的行為?!?/br>繼續(xù)裝蒜的甲斐谷搖搖頭。「應(yīng)該沒有什么奇怪的行為吧?頂多就是在居酒屋的洗手間里醉倒……」一聽到洗手間,藤原原就蒼白的臉色更是發(fā)青起來。「我只把您送到門口?!?/br>仿佛無法再承受回答般,藤原搖著頭說好了,你回去工作吧?;氐阶约鹤簧系募嘴彻龋灰豢吹教僭蜁滩蛔⊥敌Τ鰜怼?/br>那個發(fā)型一絲不亂、穿著高級西裝,像男藝人般裝模作樣的男人只有半邊睪丸。在感覺到微妙優(yōu)越感的同時,他也對以謊言掩飾自己致命缺點的男人感到一絲憐憫。斜眼看著比平常更添慵懶的男人,甲斐谷悶悶想著要何時開始行動。下午六點半,藤原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準備下班。心想要說話的話,最好挑不會影響工作的下班時間,于是下定決心的甲斐谷站起來,走近男人身邊。「您辛苦了?!?/br>藤原也微微點頭說辛苦了。「請問一下您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想跟您商量。」藤原以緩慢的動作看著手表。「啊、不會耽誤您太久時間……」他用手頂著下顎做出沉思狀,然后瞥了甲斐谷一眼。「我已經(jīng)約了人。十分鐘……十五分鐘之內(nèi)能說完嗎?」「可以。」藤原聳聳肩,示意甲斐谷可以開始說了。「因為是私事,可以到會議間說嗎?」表情無奈的藤原站起來,甲斐谷也跟著他身后出去。二樓有幾個用屏風隔開的會議間,由于是開放空間,常供外來客戶或簡單商議之用??偣灿邪藗€房間,在已下班的此刻沒有其他人在。一張小桌子旁有四張椅子,藤原先坐下來,甲斐谷也跟著坐在他對面。「是關(guān)于KASHA設(shè)計的事?!?/br>聽到甲斐谷單刀直入地說,藤原那以男人來說修整得太過漂亮的眉毛抖了一下。「我還是想用龍的設(shè)計去做,能不能請您再考慮一次呢?」藤原深深坐進椅子里抱起雙臂。他凝視著甲斐谷一語不發(fā),只有一股甜蜜的香味飄散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沒想到你是如此不受教的男人。我說過幾次不行了?」「但是……」「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采用龍的設(shè)計。不過看在你難得這么努力的份上,我才做個人情把案子留下來?!?/br>甲斐谷與藤原目光相接。「我之前就有在考慮一件事……甲斐谷,我看你應(yīng)該退出這個專案組比較好,」甲斐谷胸口掠過一股宛如被釘打的沖擊。他也知道自己沒什么用,但藤原的話就好像自己因為龍設(shè)計的觸發(fā)而想努力之前,就被烙印上沒用這兩個字一樣。「本來是想說可以多學(xué)習(xí)才讓你加入這個組,但別說學(xué)習(xí)了,你連狀況都搞不清楚。你要不要考慮到比較小規(guī)模的分公司,從流通和販賣方面重新學(xué)習(xí)起?如果你有這個意愿的話,我可以幫你跟上面談?!?/br>甲斐谷極為不甘地咬住下唇。說什么到分公司學(xué)習(xí)只不過是借口,藤原的目的就是想把沒用的人趕出去而已。因為礙他的眼、壞他的事……。「我……想在現(xiàn)在的組里工作?!?/br>甲斐谷拚命擠出這句話。「這種專案需要所謂的團隊精神。你太任意妄為了。能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推出市面或許可以自我滿足,但我要求的是銷售量。不可能為了滿足你個人的希望,讓公司背負莫大的虧損?!?/br>「為什么你就是一口咬定不會賣呢!」「因為風險太高?!?/br>「口口聲聲都是風險,根本做不出有趣或嶄新的產(chǎn)品啊!」藤原嘆了口氣。「我不想做什么有趣或嶄新的產(chǎn)品,重要的是能賣多少錢?!?/br>再跟這個男人說下去也是白費唇舌。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交集。甲斐谷緊握住放在膝蓋上的手。「我就是喜歡龍的設(shè)計,一定要你點頭答應(yīng)不可……」聽到甲斐谷的自言自語,藤原揚起聲音哈哈笑了出來。「KASHA的最終決定權(quán)在我手上,非??上o法如你所愿?!?/br>他斬釘截鐵說完后,凝視著甲斐谷低垂的臉。「看來你實在太不適合這個工作。是我太傻,還對你抱著一絲期望。連最基本的取舍選擇都做不好,后續(xù)也沒什么好說了?;蛟S這么做有點獨裁,但很抱歉,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KASHA的成員了?!?/br>藤原判了他死刑。但這反而讓甲斐谷沒有后顧之憂。既然在還沒做之前就要被趕出去,他還有什么好怕的呢?甲斐谷深吸了一口氣瞪視著男人。「……我要散播你的秘密……」滿臉都是占優(yōu)勢表情的藤原只動了一下眉毛。「你說背上有灼傷所以不脫襯衫,根本是說謊?!?/br>還掛著笑意的藤原,臉上的肌rou卻微微抽動起來。他伸出右手撩起前發(f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甲斐谷拍桌站起來。「你少裝蒜!要是不想被全公司的人知道你只有半邊睪丸的話,就乖乖答應(yīng)推出龍的設(shè)計!要不然我就發(fā)電郵到全公司,說你只有一顆睪丸!」甲斐谷聽著自己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問響起。在長長的沉默后,藤原單手撐在桌上拄著下顎。「你想說我身體有什么缺陷就去說,愛發(fā)什么電郵就去發(fā)?!?/br>藤原那種嘲笑的口吻和充滿自信的態(tài)度,讓要脅他的甲斐谷反而困惑起來。「你不怕嗎?」「怕什么?我不知道你從哪里聽來的,反正又不是事實?!?/br>他肯定地說。「就算我身上的確有你說的缺陷,你要如何證明呢?要把我脫光在公司里游行嗎?」藤原哼了一聲。「你要是敢到處散播這種無比下流又毫無根據(jù)的流言,我也不怕跟你正面對抗。深受上司信賴的我跟毫無成績的你,大家會相信誰的話?到最后,散播不實謠言的你只會背上陷害上司的陰險男人罪名,而被眾人唾棄罷了?!?/br>甲斐谷沒想到藤原居然會厚顏到這種程度。他說得沒錯,自己如果到處散播他只有半邊睪丸的事,只會召來眾人的白眼而已。但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顧不了這么多了,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他答應(yīng)采用龍的設(shè)計……就這么簡單。「這不是毫無根據(jù)的謠言,我當然握有證據(jù)?!?/br>完全占上風,臉上浮著輕笑的男人挑眉問證據(jù)?。「要是空口無憑沒人信,那我只有加上事實了。我會把清楚拍下你的臉及腿間的照片寄給全公司職員?!?/br>藤原的嘴角扭曲了起來。才說你什么時候拍了……,就像想到似地瞪大眼睛。「難道是昨天……」「沒錯。我把爛醉如泥的你扒光拍照。而且不是用手機,而是用數(shù)位相機把你拍得像變態(tài)一樣,讓你絕對沒有辦法狡辯。」看到藤原咬住下唇低頭的模樣,在無言且沉默的氣氛里,甲斐谷知道自己贏了。他握有,照片。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