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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愣了愣,皺起了眉:“你跟他鬧翻了?”商陸笑了兩聲:“確切地說,他跟很多人都鬧翻了。這也是情理之中吧,他的脾氣你現(xiàn)在大概也領(lǐng)教了。當(dāng)年他受了那事兒的刺激,攻擊力簡直是指數(shù)增長,遇佛殺佛。更糟糕的是他對外也是高貴冷艷不能直視,搞得整個組都成了眾矢之的。到最后組里人心都散了,沒法收場?!?/br>“然后呢?”“然后么,”商陸挑起唇角望著窗外,“然后我拉他出來喝過一次酒。喝完之后,疏影就歸我啦,而他成了紙鶴?!?/br>他順手翻出根煙來似乎要點,臨時反應(yīng)過來,又收了回去?!拔覄窳撕芫茫屗粼诠芾砣?,但他待得不痛快。后來索性就退了群,只憑興趣接劇了。對于不知情的人,關(guān)山千里就是消失成傳說了吧。所以前些日子他突然復(fù)出,群里的其他人就……有點兒緊張?!?/br>他語焉不詳,許辰川卻也能對當(dāng)時的情形猜到個大概。想想剛才那幾個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感嘆:“本來只是個不盈利的字幕組,鬧成這樣……”“跟盈不盈利沒什么關(guān)系,男人不就是這德性么,打游戲都得整個集團事業(yè)出來。再說了,以前不盈利,不代表以后還不盈利。盈利的辦法多的是,也沒誰規(guī)定字幕組就得苦哈哈地當(dāng)志愿者。等再辦大些,還能給常駐組員發(fā)工資呢?!?/br>許辰川沉默幾秒,小聲說:“說實話,我也覺得你比較適合坐這個位子?!?/br>商陸大笑。“這話只有你不能說,阿關(guān)會傷心的?!?/br>“……會么。”“他也不是坐不了,只是鋒芒太過,眼里容不下沙子,連裝都懶得裝。像現(xiàn)在這樣讓他只做喜歡的事,也挺好的?!?/br>許辰川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他一直都是那樣的性格,還是車禍以后,因為殘疾什么的……”商陸?zhàn)堄信d趣地看著他。“你覺得阿關(guān)自卑嗎?”這個問題問得很唯心。許辰川陷入了深思之中。“不?!彼罱K拍下結(jié)論。那個用生命詮釋何謂高貴冷艷的家伙,坐輪椅都跟坐龍椅似的。若說自閉倒是有一點,卻無論何時都沒流露過半點自卑的影子。但如果不是因為自卑,那又是為什么自閉呢?商陸一直看著許辰川糾結(jié),身后隱形的大尾巴慢慢翹了起來。“八卦是不好的。”他用聊天氣的語氣說,“但有件事兒,你還是越早知道越有好處。”“什么?”商陸戲劇性地朝他傾了傾身:“當(dāng)年白祁出車禍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個人喲?!?/br>許辰川心頭一跳。“那個人——怎么樣了?”“好問題?!鄙剃懳⑿χf,“那個人啊,被撞得碎碎的,腦漿濺了阿關(guān)一臉,當(dāng)場就死啦~”……許辰川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哦對了,那個人的名字,你也應(yīng)該覺得耳熟才對?!鄙剃懫似^,“他叫顧疏影?!?/br>……顧疏影。疏影字幕組。今夜的雨,滿是鬼魂,在窗玻璃上敲打嘆息。要么是對方不夠喜歡你,要么是對方死了。許辰川胸腔內(nèi)一陣驚濤駭浪掀起又平復(fù),現(xiàn)實中卻也只是過了幾秒。他眨眨眼,理了理亂成一團的頭緒,突然也淡淡地笑了起來:“為什么會告訴我這些?”許辰川的笑容清潤而和煦,看著就給人一種柔順無害的感覺。但商陸沒在他臉上看到想象中的反應(yīng),失望地聳聳肩:“跳坑之前,總得拿個手電筒照照坑底有什么嘛,否則撞見鬼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br>“組長這是勸我知難而退嗎?”“不不,你怎么選我都喜聞樂見。”商陸立即說,“你要是有本事拉阿關(guān)一把,我叫你一聲哥。他現(xiàn)在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太礙眼了。只是想讓你有個思想準(zhǔn)備,萬一以后遇到什么打擊,別一下就被打垮了?!?/br>許辰川點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的關(guān)心。”商陸摸摸鼻子,有點沒趣地說:“這不叫關(guān)心,這是還債?!?/br>“什么債?”“那個時候他什么都沒了,只剩下疏影組,還被我搶走了。我搶他一件東西,總得還他點兒什么吧。”許辰川笑得多了點溫度,很真誠地說:“組長,其實你是好人。”“……”商陸噎了幾秒,吐著老血收下了好人卡。許辰川轉(zhuǎn)身往回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跟你說句實話吧,剛才聽見顧疏影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雖然不敬,我還是松了口氣?!?/br>商陸抬眼看著他,嘖,好像看見了一個準(zhǔn)備跳坑的背影呢。“你能一直這么想就好了。”商陸走過許辰川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隱約嘆了口氣。******阿雯說到做到,當(dāng)晚一回到家就開始往群里甩照片,除了各類合照,還特地附贈了許辰川的單人照若干打。【翻譯-由塔拉?!浚骸鞍““““Ⅵ┬√焓?!組長的頭發(fā)越養(yǎng)越長了是打算留到腰嫁了嗎!阿甲大美人prprprpr!……話說你拍這么多小克克干嘛?”【后期-阿雯】:“給大神看呀,讓他不來面基,后悔死他→→”【翻譯-貓草】:“哈哈哈哈你這是要讓大神內(nèi)傷呀?!?/br>他們口中內(nèi)傷的白祁正淡定地翻著照片。阿雯對著許辰川全方位追蹤,小孩子讀不懂空氣,該拍的不該拍的全都收進(jìn)了照片里。幾張?zhí)貙戠R頭沒對好焦,許辰川的笑臉糊了,背景里冷眼看著他的管理群幾人卻面目清晰。因為自己的緣故,連帶著他也被針對嗎。【翻譯-由塔拉?!浚骸澳銈円嫦牒蠡谒来笊?,就該把小克克的照片都藏起來不給他看才對吧?”【后期-阿雯】:“這就不懂了吧,你三更半夜在群里發(fā)午餐照片的效果就是這樣的,看得見吃不著才是真痛苦!”白祁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一條新短信。【許辰川】:“啥時候方便見面?”元旦那天白祁約他見面時,順便要到了他在國內(nèi)臨時用的手機號碼。【白祁】:“明天就可以,你想去哪?”【許辰川】:“你身體好點沒?要不還是我去你家看你吧。”白祁垂著眼輕微地笑了一下:“也行?!?/br>******許辰川不好意思兩手空空地去探病,想要買點水果鮮花什么的,又總覺得兩人不是那個關(guān)系。帶點什么好呢?他仔細(xì)回憶著白祁的愛好,最后走進(jìn)自家的儲藏室里,在幾箱年代極其久遠(yuǎn)的舊書里翻騰半天,挑出了最為不明覺厲的一本初版英文。看了頭兩頁啥也沒看懂,行,就它了。許辰川走進(jìn)白祁的家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