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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攻略那個蛇精病[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那要多謝遺奴為我cao煩了?!?/br>
只清清朗朗一句話,一聲親昵的“遺奴”,卻讓蘇宦郎唇邊掛著的那一抹再熟練不過的假笑,凝固成霜。

面前這人相貌清極猶艷,眉宇間尚且?guī)е≈械你俱?,然而偏偏淡笑時一身的風(fēng)華,卻掩去了本身皮rou骨相的精致,也讓那些脆弱變成一道微不起眼的笑話。

蘇宦郎喉間上下滾動一番,千言萬語,能說出口的,不過是在那人包容寬和的眉目下一句貧乏的“分內(nèi)之事,先生過譽?!?/br>
許清看著,自己明明身處兩人之間,卻莫名有一種自己生生插入的突兀。她心頭閃過一絲怪異,只是去的飛快,不及捕捉便已然消失。

“遺奴?”許清有些詫異,“想不到你們二人關(guān)系倒是頗好?”

蘇宦langxin頭一跳,忍不住抬眼看了玉求瑕一眼。只見玉求瑕語氣坦然:“遺奴與我頗為投契。”

許清見他眉眼干凈澄澈,提及“遺奴”二字時卻略帶促狹調(diào)侃,仿佛是捉著好友的一樁小辮子,樂淘淘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心中一顆心也就穩(wěn)穩(wěn)落地,是了,玉求瑕何等心高氣傲之人,她當(dāng)年在逍遙門求學(xué)之時,小師父便是目下無塵,誰也難入他法眼,想也知道沒有什么閨中好友。蘇宦郎性子也帶著一分倔強,雖是卑賤之人,但小師父這樣的人,又豈會在意那些凡塵俗念?能與蘇宦郎交好,也是情理之中。

電光火石之間,念頭已然在許清心頭回轉(zhuǎn)數(shù)分。她最怕的無非是留不住小師父,若因為蘇宦郎,能夠讓玉求瑕在宮中多一分掛念,未嘗不可。何況蘇宦郎忠心耿耿,若是能夠旁敲側(cè)擊,講真自己的一片丹心說與小師父……

許清笑道:“即使投緣,便該好好相處才是?;吕?,小師父眼界最是不凡,能得小師父青眼,是你的福分!朕國事繁忙,不能時時陪伴與小師父左右,你日后便多來陪陪小師父?!?/br>
蘇遺奴微微抿唇,不看玉求瑕看來的視線,垂首躬身稱是。

玉求瑕道:“我竟連與人做朋友,都要陛下允許么?”

這話問得直接,許清卻全然不惱,習(xí)慣了他有事直說的脾氣,聞言反而笑了:“是我的錯,清兒該罰?!?/br>
“無所謂錯不錯,只是我不喜歡這樣罷了。我喜歡遺奴,卻不喜歡勉強。陛下國事cao勞已是辛苦,便不必再來cao勞我這等小事啦。”

雖說習(xí)慣,但面對這直接得讓人接不上話的耿直,許清仍舊一噎,無奈道:“罷了,小師父不愿見到清兒,清兒走便是?!?/br>
目送許清離開,玉求瑕輕笑著咳了幾聲,語氣虛弱卻不減調(diào)笑:“遺奴?”

“呵,”蘇遺奴冷冷一笑,“玉先生如此戲弄奴婢,很好玩?”

第6章女尊媚色傾天下之寵宦登天路(6)

玉求瑕的眼中閃過茫然:“什么?”

見他猶自故作不知,蘇遺奴只覺一口氣怒結(jié)于心,怒極反笑,冷聲道:“玉先生那時分明清醒著,又何苦故作不知?”想到自己那時的情緒外泄,盡數(shù)被這人知曉,蘇遺奴胸中怒火正熾,濃麗的眉眼深處一團火焰熊熊燃燒。

“我應(yīng)當(dāng)知曉什么?”玉求瑕微怔,隨即聯(lián)系他前后之語,了然道:“原來那果然不是我的錯覺。那日我睡得昏昏沉沉,隱約竟見到了奇妙幻境,醒來后那個夢忘了大半,只記得有人告訴我,你名喚遺奴。原來竟是真的?!?/br>
蘇宦郎氣笑了,忍不住反問一句:“我便那么好騙,用這種謊話你便打算唬我?”

玉求瑕眨眨眼,無奈道:“我為何要唬你?我若有心想要欺負(fù)你,為何還要用如此難以置信的借口來搪塞?”

他濃長睫羽下一雙干凈的水瞳此刻卻忽然閃過一絲狡黠:“再者,你為何要這般生氣?以你所言,那在夢里告訴我你名字的人便是你自己,我記下了,不好么?”

為何生氣?

他當(dāng)然要氣!因為……

剛想反駁,然而蘇遺奴一接觸到這人的雙眸,便像是碰到一個溫?zé)犭[秘的沼澤,無法抗拒地陷入其中,被那雙眼中干凈純粹的溫柔所包裹了。他發(fā)覺自己似乎不明白面前這個男人,清冷與溫暖,從容與狡黠,通透的沉靜與孩子氣的狡黠,為什么這些能夠在一個人的身上同時出現(xiàn)?

有一刻的瞬間,蘇遺奴產(chǎn)生了一種荒謬的念頭,仿佛此時的溫柔無比真實,而他是這份溫柔唯一的接受者。

他當(dāng)然不會如此自作多情,然而原本沖到口邊的嘲諷,卻因為這無比認(rèn)真的眼神而在舌尖消融于無形。

“睡了這么久,我骨頭都快要生銹了,遺奴,扶我出去走走可好?”好在蘇遺奴糾結(jié)之時,玉求瑕卻表現(xiàn)得并不在意蘇遺奴方才的“小性子”。

蘇遺奴聞言看他,他眼中亮晶晶的,不知是天外晚霞染紅了他的玉面,還是眼里的瀲滟點亮了一室陰影。

無論是哪種,這樣的玉求瑕都太有生命的氣息,讓蘇遺奴無法拒絕。他心一軟,彎腰伸出手:“不可太久。”

“自然。我的身子我自是最為愛惜?!庇袂箬Υ竭吢冻稣媲械男σ?。

他本是一個清冷如玉的美男子,所謂如玉郎君,既有溫潤通透之澤,更有玉石端方之堅硬,外既清潤,內(nèi)也冷情。正因至清至冽,又風(fēng)華太過,方才無端生出一番艷色。

然而此時他笑容真切得觸手可及,便像是一座不可接近的冰雪之境,忽然有一日闖進(jìn)了一輪明日,暖暖地化去了這樣片冰天雪地,露出雪下溫柔的泥土、清澈的泉水來。

蘇遺奴眼神一閃,面色平淡無波,仿佛毫無觸動,動作仔細(xì)地護著玉求瑕。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如何貪婪地將這抹笑容深深烙入心底。

玉求瑕當(dāng)真是個再胡來不過的人,他這樣的殘缺卑賤之人,怎配擁有如此美景?

玉人一片冰心,卻料不到他早已滿心丑陋。

然而明知自己不配擁有,卻因此更加渴求,希望能帶著一絲隱秘又羞恥地占有著這份真摯的友情。



棲鳳閣的院外有一片梅花林,這時節(jié)天還未全冷,蔥蘢的一片綠葉中卻已經(jīng)夾雜著幾朵小小的,煞是可愛的小白花,在枝頭羞答答藏在一眾葉后。

“不用這么用力的?!庇袂箬Ω蓛羟遒纳ひ艉鋈辉诙呿懫?,蘇遺奴下意識地松開手,卻發(fā)現(xiàn)不對,自己分明只是虛虛扶著玉求瑕,又如何會用力過度?

玉求瑕低頭,反手圈住蘇遺奴的一只手,修長的指尖點了點蘇遺奴發(fā)白的指尖:“做什么這么緊張?這么用力?”

驚訝于他竟然如此敏銳,然而一對上他清澈通透的眉眼,蘇遺奴有些不堪地避開視線,想要糊弄過去,轉(zhuǎn)移話題:“還不是某人,脆弱得如同玻璃人,我怕一個沒注意,你便回天上去了?!?/br>
話一出口,蘇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