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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給人趕出來吧,他實在是被催煩了。今晚的英語網(wǎng)課是鐵定報銷的了。為了把業(yè)務(wù)做的盡善盡美,他根本不能分心思在旁事上。第2章第2章一連兩個星期,每次康紳回來,對門始終關(guān)著。他嘗試敲過門,沒響兒。在院子、公園里也找不著人影,根本不知道人到底在不在里邊,如果連著這些天都鎖屋里,那真是忍者神鬼了。夜幕降臨了,圓鉤月堂而皇之的懸在藍(lán)布上,周遭有零星的點點閃光,每一顆都隔著好一段距離,這是慣常見的天空。已經(jīng)十點多了,杼城的夜生活才剛開始。康紳剛邁進(jìn)了品味高端,閑靜素雅的BLUECLUB,就感覺到四面八方有若隱若現(xiàn)的目光打過來,就像舞臺上的聚光燈,很有力量,并且越發(fā)的灼熱。這是個地處偏僻的同性戀酒吧,這里邊的人大多都是找炮友來了。而康紳這幅上等資質(zhì)的模樣,是他們?nèi)ψ永锏膿屖重洝?/br>康紳顯然很有經(jīng)驗,半點不將那些存在感強(qiáng)烈的目光放眼里,他徑自走到酒吧臺,和調(diào)酒的Van打了聲招呼。“大忙人啊這是!”Van打笑著,給人端了杯威士忌。“可不是,我差點都報失蹤了!”原本和Van閑聊著的梁景謙附和道,他是酒吧的老板,長得俊秀,“這好段時間不見了,倒越發(fā)的人模人樣了?!?/br>康紳呷了一口酒,是他喜歡的溫度,他無奈的回答兩個不正經(jīng)的家伙:“這段時間盡在排練了——你要過節(jié),學(xué)校也得過節(jié)——我們樂隊排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節(jié)目,這才有點起色。要不然現(xiàn)在我還得宅學(xué)校里呢?!?/br>“要不我也在這空個臺子,搬臺鋼琴,你來給我招攬招攬人氣!”梁景謙迅速接道。這個家伙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是gay圈里公認(rèn)的金鉆。聽說有個好的家世,雖然都不知道這個大背景是什么,但真假毋庸置疑:從這人的消費(fèi)觀念就可以看出來,絕對的富家公子的作風(fēng),沒有十幾年的熏染陶冶練不出來。據(jù)說頭上有一個大哥頂著,就明晃晃的開起了酒吧來,聽說差點沒將老爺子氣死。聽說,這是多浪漫的一個詞兒!好幾個聽說,康紳也不大清楚真?zhèn)危矎膩頉]主動問過。別看他和人處的還挺熟絡(luò),到底只是些表面功夫,只要腦袋里不是一片雜草,有那么幾個剛剛看八卦的印象,再加上一條不算太遲鈍的舌頭,每個人都可以成為社交達(dá)人。在這種場合里,單純地交個酒rou朋友才是正事,要是扯上那道門外的事,大家就都會不舒坦,再聚在一起時,個個都會放不開,就跟裹了纏腳巾的古時婦女,喪失了行動能力。玩樂這種事,總歸是和陌生人——最好是個長得不錯,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這樣大概才會盡興;和朋友的聚會,那叫應(yīng)酬:不管談的是生意,還是感情,都一樣。康紳手指跟著偶爾打在黑色瓷磚的絢爛小光圈點動,一頓一下,一點都不想理會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家伙,最后他道:“你給不起我的出場費(fèi)!”“就你那破學(xué)校你都肯出演,身為朋友,你友情演出一下還要錢!”梁景謙大驚喝道,但是眼底的笑意流露出來的并不是真的氣憤。酒吧里換了音樂,播的是德語歌Yurak,極致的溫婉清亮的女聲。這個酒吧的樂曲是梁店長選的,聽說大學(xué)時學(xué)的就是德語,瘋狂的迷戀著德國的一切。剛認(rèn)識那會兒,康紳甚至認(rèn)為他是干推銷的,那說好話,做介紹的利索舌頭,非是一朝一夕鍛煉的出來的。燈光應(yīng)聲變了,幾人瞬間被大面積絢麗亮眼的淺藍(lán)、天空藍(lán)、湖藍(lán)、熒光藍(lán)包圍了。Yurak,yanayurak我的心在不斷地Senisog’inar,senisog’inar.思念你呼喚你Armon,yanaarmon,我許下的愿望Uyurakniqiynar,yanaqiynar.它不斷地折磨我的心臟是我的夢想Sensizyolg’iz,xazondaqor沒了你所有一切都將黯淡無光康紳跟著哼,雖然聽不清歌詞唱的是什么,但是半點不妨礙他欣賞一首好音樂。梁景謙湊過來,甜膩的酒香撲面而來,好像有玫瑰和蘭花的馨香,康紳往旁邊側(cè)了下身軀。梁景謙識趣地端正了身姿,語含興味,沒有半點被拒絕的沮喪和懊悔:“你都來我這有兩年了,怎么半個人都看不上?”康紳抿唇:“不急。”“眼光忒高啊你,長得再帥也不帶這樣瞧不起人的啊,”梁景謙搖晃著高腳杯,里邊琥珀色的酒液沿著杯腹波蕩,他接著說,“給你介紹個好貨色,是個熟客,說來也巧,今天剛好碰上了?!?/br>康紳心里不以為意,他一點都不想沾邊圈子里的,都是些放蕩□□的玩意兒,他嫌臟。他來這邊其實就是想放放松松而已。雖是這樣想,但為了給這個朋友的面子,他也不愿拂了人家的好意,他順著手臂的指向看去。那里是個半環(huán)形的卡座,有兩個人坐著聊天,正對著這邊的是個戴眼鏡的男士,看著像是賣保險的,梳著背頭,燈光照及油光可鑒,像是抹了半瓶發(fā)膠一樣,上下唇不斷地交錯著,嘴角帶著笑意,顯然和對面人聊得很投機(jī),以至于興致大發(fā);背對著這邊的這個就看不到正臉了,僅見個垂在腦后的小馬尾,白襯西褲。康紳覺得這幾分鐘的打量已經(jīng)足夠打發(fā)朋友了,他正要回過頭來。“哎!看,看那個馬尾!”梁景謙大喊了聲,對康紳的不認(rèn)真很不爽。康紳無奈,轉(zhuǎn)回去。原來那馬尾端起酒杯喝酒時竟微側(cè)了身形,哪怕只有一個側(cè)面,也就夠了。目光一觸及,康紳的心臟就立刻離了他的把控,噗噗的蹦個不停,那頻率跟心臟病發(fā)一樣,太恐怖了,他呼吸急促,臉頰發(fā)燙,血管仿佛都在膨脹。他抖著手大口喝了口酒。梁景謙一看這個反應(yīng),就知道有戲,“要過去探探嗎?”“他,他經(jīng)常來嗎?”康紳緩了半天問,聲音艱澀。梁景謙突然就有了看戲的素材,他邊喝酒邊打量著這個自以為遮掩了緊迫情緒的小年輕,他說:“我看著次數(shù)不怎么多,你給問問阿Van.?”“差不多一個月來個兩三次吧——上一次好像——好像是上個星期三——每次來都帶著人走,眼光也是高得很的?!?/br>康紳突然就有種被蒙蔽了的錯覺,哪怕本來就只是陌生人,甚至談了不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