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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代表了什么? “許墨,你的眼睛……”最終,她只問出這句話。 許墨的神色微微一變,隨后又笑了,“不礙事?!?/br> 而在明亮如同醫(yī)院手術(shù)室的地下實驗室內(nèi),懷抱布偶的少年打開了大門,迎接與公主錯身而過的王子…… ☆、4.2 白起清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空曠,無風(fēng)。 而自己躺在白色的床上,床邊擺放著巨大的儀器,頭頂是類似于手術(shù)室無影燈一樣的巨大吊燈。 如果墻壁是白色而不是深藍色,他大概會以為這里是某個醫(yī)院的病房吧? 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 7月20號,如果手表上顯示的日期是準(zhǔn)確的,今天已經(jīng)是7月25號了。 他到底昏睡了多久? 五天? 胃里已經(jīng)空得沒有知覺了,嘴唇干裂,嚴(yán)重缺水。 桌上放著一杯水,也不知道能不能喝。 抱著“就算被毒死也比渴死好”的心態(tài),白起慢慢爬起來,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了。喝完水之后,才覺得身體稍微舒服了點。 這里應(yīng)該是地下,感受不到任何氣流。 那天,悠然是不是就被關(guān)在類似的地方?所以他才無論如何都無法感知到她的方位。 還有那串手鏈…… 他找到手鏈的地方是在綠盈廣場一棵樹下,里面的追蹤器已經(jīng)被毀壞。看來他的這些小伎倆,早就被對手發(fā)現(xiàn)了。 “沒有了風(fēng)的能力,你就像廢物一樣無力啊,哥哥。” 房間里沒有人,說話的是貼在水杯上的擴音器。他剛剛喝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 “這里沒有風(fēng),所以你什么也做不了。是不是覺得很無力?” “白夜,是你?” “是我啊,哥哥?!睌U音器里傳出少年的含笑的聲音。 “你明知道Queen是我們的目標(biāo),還敢獨自過來。就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你對悠然做了什么?” “只是做個實驗而已?!?/br> “實驗?” “這就不是能告訴哥哥你的事了?!?/br> 少年輕笑著,說道:“實驗在三天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所以你已經(jīng)可以離開了?!?/br> 話音落下,房間的門自動開啟,仿佛在等他自己走出去。 -- 在午后熾熱的暖流中,木離一路追尋著街邊樹木的指示,不厭其煩地一再詢問,終于找到了白起身處之地——這座位于戀語市中心的中心,高度為78層的建筑物前。 國貿(mào)大樓前,木離撐著膝蓋不斷喘息,滿身是汗。 周圍來往的人流根本沒有理會這個站在大樓前發(fā)呆的怪人,紛紛從她身邊經(jīng)過。木離抬頭望著仿若金光燦燦的國貿(mào)大樓,慢慢閉上眼睛,傾聽空氣里植物的低語。 “被帶入地下了嗎……”木離睜開眼睛,喃喃自語。 “有人來救你了,是個長頭發(fā)的女孩子。對了,這個女孩和哥哥是什么關(guān)系?是哥哥的戀人嗎?哈哈,做你的女朋友一定很辛苦吧……” 白起覺得吵,于是把黏在杯子上擴音器撕下來踩碎了。 他已經(jīng)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也難怪,自己莫名其妙失蹤了五天,警局那邊應(yīng)該也開始著急了吧? “叮咚”。 電梯自動停在了地下三層。電梯的門開了,眼前是一片昏暗曖昧的燈光,宛如邀請般靜靜等待她的進入。 木離沒有猶豫,從口袋里掏出近視眼鏡戴在鼻梁上,大步走進了氣氛詭異的走廊。 這里和外面,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仿佛有某種奇特的結(jié)界將此處與外界隔絕,外界是鳥語花香,而這里是詭異陰暗的地獄。 當(dāng)然,說是地獄,略顯夸張。 盡管光線昏暗,卻沒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觸手從墻壁里冒出來。除了自己的腳步聲,也不會聽到觸手蠕動的聲響。 忽然遠處傳來“咔嚓”一聲,像是門被推開的聲響,隨后是緩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謹(jǐn)慎地注視前方唯一的通路,慢慢放緩了自己的腳步,仿佛在等待對方靠近。 一個十分模糊的人影,晃晃悠悠地從遠處走來。 雖然看不清楚,可是…… 那個身影…… 是白起? 她先是愣在原地,然后突然加快了腳步。 而對方似乎也在同一時刻注意到了這邊,慢慢停住了腳步,一只手撐在墻邊。宛如,耐心等待她的靠近。 木離認(rèn)出是白起,松了一口氣,“沒事吧?” “沒事,你怎么來了?” “擔(dān)心你,就找來了?!?/br> “我沒事?!彼貜?fù)一次。 “我知道?!笨粗灼痣y得滿身狼狽的樣子,木離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但同時又有一種奇特的感覺,似乎是心疼…… “我先送你回家吧?!彼龁?。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見他堅持,她不好再說什么。 兩人從陰暗的地下出來,外面是熾熱的日光和鳥語花香。 白起看了一眼木離躊躇而又擔(dān)心的目光?!耙黄鹱甙?。” 聽到這句話,她原本猶豫的神色一瞬間明亮起來。白起也跟著輕輕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情人節(jié),小天使們有木有脫單啊~~哈哈 ☆、5.1 與白起在無人的路口分別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木離回到家之后,首先聞到的是撲鼻的飯香。 她“收養(yǎng)”的十歲女孩正在廚房里忙碌著,看樣子是在炸豬排。豬排被炸成了黃金色,看起來又酥又脆。 “小魚,別忙啦,剩下的交給我吧。”木離換上拖鞋,說道。 然而女孩頭也不回地朝她擺了擺手,干脆利落地告訴她:“木離姐,你不行。你的做飯水平,簡直比小學(xué)生還不如!” 來了,這種干脆而直接的鄙視…… “我的手藝就這么慘不忍睹嗎?” “你的手藝?你就是在糟蹋食物。你還記得昨天被你炒糊的雞蛋嗎?還有前天被你煮成豬肝色的青菜?” “別說了,我的錯?!?/br> 木離認(rèn)命地低頭認(rèn)錯。 這種感覺,就好像廚房已經(jīng)成了一塊圣地,而她這種笨手笨腳的污穢之人完全無法靠近…… 好像自從小魚暫住在她家之后,做飯的事情就經(jīng)常交給這孩子了?如此想來,還真是羞愧啊。她一個大人,居然還要小孩子來照顧。 “小魚,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被帶走的嗎?”飯桌上,木離問。 “記得啊。那天我在家寫作業(yè),然后忽然從窗戶外面進來一個哥哥和一個jiejie。金發(fā)的哥哥對我說了一句話,我就沒有意識了,像是被催眠了一樣?!?/br> “催眠?” “大概不是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