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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搬到城郊,或者到別處投奔親戚去了。殿下您身份貴重,還是跟咱們一道,去城郊避避吧?!那兒不像城里住得那么逼仄,就算有人感染上了,治起來也方便得多?!敝芊蛉藰O力地勸說她們,聽她的語氣,仿佛如今城里很早要成一座死城似的。 好在舒眉得到訊息的頭天晚上,就派跟來的護衛(wèi),到城里各處查探過一番,哪里不明白實際疫情?! 城里的情況并沒她說的這么嚴重,而這次疫情來得蹊蹺,決不像表面上看得那般簡單。 整理了一下思緒,舒眉對周夫人勸道:“周大人是此地百姓的父母官,要你們都離開了,這全城的百姓該怎么辦?況且,前面州縣已被山匪攻占,你們避到城郊去,豈不是更加沒有保障?” 像是早猜到她會這樣勸說似的,周夫人一臉為難地說道:“殿下所慮極是,不過,咱們的莊子在城的南郊,就是那幫山匪打過來,也得先攻下了這座城池再說……” 她的話讓舒眉眉頭擰得更緊了:“若百姓知曉,連知府大人的家眷都不在城里了,人心豈不是更加惶惶不安?到時城池更易被人攻破?!?/br> 周夫人搖了搖頭:“城里發(fā)生疫病,恐怕那幫山匪不會攻來了。殿下您要不要跟咱們一起搬到城郊去?” 事到如今,舒眉恨不得早點擺股這家人,哪些跟貿(mào)然跟她們出去?! 不過,她得找個合適的借口才行。 “咱們?nèi)羰歉チ?,到時葛將軍來了,尋不到咱們怎么辦?”舒眉忙把葛曜搬出來當擋箭牌。 聽她如此說,周夫人沉吟片刻,又勸道:“這有可難,這座宅子咱們總歸在留人的,若葛將軍尋來,到時讓人帶著到城郊找您便是……” 舒眉作勢思忖了片刻,說道:“還是不要了!葛將軍來來的人馬有二百人之眾,真要一起撤到城郊,怕是吃住都成問題。在城里不用為這事發(fā)愁……” 目前,她還不知周家打的什么算盤,自然不敢貿(mào)然離開有城墻保護的建寧城,只得婉言謝絕:“夫人不必替我們cao心。說起疫病,咱們前些年在京城不是沒遭遇過,到時說不定還能助周大人和邱指揮官控制疫情,穩(wěn)住城里的百姓……” 周夫人見勸她不過,也不好再說什么。 本來,她們作為官眷,在疫病到達之際,嚇得棄城而逃,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在這關節(jié)眼上,自是不好多作勸說。 舒眉趁著這個機會,順便將自己搬離出去的事,跟主人家一并說了。 周夫人點點頭:“你們有兩百來號,安危什么的倒不必擔心。另外找座干凈的宅子住著,躲躲疫情想來是不錯。到時您要缺了什么,只管跟府里留下來的管事說一聲……” 舒眉連連道謝。 從她們院子里離開,周夫人步履匆匆地回了正院。 周蒙啟聽說自家婆娘返回了,忙從前院趕到后宅,特意來問問進展。 “……倒是個識趣的,一聽說咱們要躲出城去,自己連宅子都找好了。不枉咱們大費周折一番?!敝芊蛉肃艘豢诓铦獠瑁唤獾赝夷腥?,“她們住得好好的,不費咱們府里半分錢糧,老爺為何想她們離開呢?” 周蒙啟嘆息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想??!咱們這兒再怎么亂,齊府可不是什么好惹的?,F(xiàn)如今,早有人盯上她娘倆了。老爺我大費周章,才想到個這么個瞞天過海的計策。到時,她是被誰抓了,半點都扯不到咱們周府頭上?!?/br> “你是就松溪那邊的賊子要抓她?”聽到丈夫的話,周夫人不禁嚇了一跳,急急地問道,“那群土匪莫不是真要攻進城來了?” 周蒙啟忙安慰道:“你盡管放心!不會有那樣機會的!你以為,老夫為何要拿疫病將建寧城這攤水攪渾?!還不是為了把咱們家族給摘出來,萬一山東那邊此次沒成事,京城那邊若有怪罪,也輪不到咱們頭上……” ——*——以下內(nèi)容為防盜所設,請明早再來刷新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聽風閣里寂靜一片。 突然啪啪一陣響,外面?zhèn)鱽砑毩G么暗穆曇?,驚醒屋里對峙的兩人。 齊淑婳起身走到窗邊,把手掌伸出窗外。片刻間,上頭灑滿了白糖似的雪粒。 “下雪了,今冬天寒得特別早!剛進十月就落雪了?!蓖鴱奶於档难╊w,她長長嘆了一口氣。 舒眉將視線投向那邊,果然,窗外已霧蒙蒙一片,她冷不丁地瑟縮了下肩膀,猛然間回過神來——自己來求同存異的。保命是目的,和離是手段,既然對方承諾能保她安穩(wěn),何必現(xiàn)在就劍拔弩張。溫飽問題解決后,再圖自由和安穩(wěn)。什么愛情、幸福統(tǒng)統(tǒng)不在她考慮范圍內(nèi)。 想到這里,理了理思路,舒眉重新開口:“上回從馬上摔下來,又當如何解釋?小女不相信,失憶前我竟傻成那樣,明知出門不妥,還要貿(mào)然前往。焉知不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連自稱都變了,齊屹心中微凜,注意到她語氣中帶有淡淡憂傷。 “那是你放不下四弟,既然如今已經(jīng)前事皆忘,你還擔心什么?那些勾心斗角,妾室爭風吃醋,當作看戲不就成了?”男人終究心有不忍,退而求其次,不指望她跟四弟琴瑟和鳴了。 保住名位便可,只要齊文兩家聯(lián)姻還在,四皇子就保得住。扳倒高家呂家,管她若蘭若菊若竹都不在話下。到時,定要讓她們一輩子回不了京。 想到這里,年輕的寧國公目露煞氣。 舒眉卻沒留意到,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名份在此,如何當成看戲?除非,齊府先出具一份休書或和離書,我才安心暫時呆在府里。” “那可不成,若四弟知道了,鐵定立刻讓你離府?!比昵皡渭冶涣鞣艜r,齊峻的異狀讓他至今記憶猶新,“再說,也得由他動筆,別人寫是無效的。你不怕弄巧成拙?” 舒眉想了一下也對,抬頭說道:“要不,國公爺親筆手書上一份,先留到我這里。等時機成熟后,小女再拿你的親書,去換回他那一份?!?/br> 齊屹暗忖:這丫頭果然精明,一眼瞧出有人壓著四弟,不肯讓他和離。且拿休書拖著她再說,反正不寫日期,然后叫她保密。寫與不寫又有何關系?反正時間還長,說不定到時四弟回心轉(zhuǎn)意,對她產(chǎn)生了好感,兩人不想分開了呢!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