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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怪不得你特地帶我來看呢?!眹?yán)曦含笑看了一眼,然後伸手彎腰下去,恬熙忙拉住他,說:“別!”嚴(yán)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直起腰來,說:“朕覺著這茶花花與你今日衣裳的顏色最襯,簪在鬢上可比這房子釵強多了?!碧裎跞滩蛔∫恍Γ恼溃骸笆晴U空云中蓬萊閣金釵!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四層樓閣上的每扇門窗都是活的,里面桌椅板凳全齊全,還有一位金質(zhì)佳人。果真是巧奪天工。只可憐人江南制造司的一片心意,偏你都不放在心上?!?/br>嚴(yán)曦笑著說:“什麼精致玩意,都是人力雕琢,比不得這天然靈秀之物。你把它取下來,朕為你簪花?!闭f著他又要彎腰去摘,恬熙忙拉住了他。這回嚴(yán)曦終於有些不悅了,他問:“怎麼,你不喜歡?”恬熙忙搖搖頭,說:“這花生的這樣美,我怎麼會不喜歡?只是你若把它摘下來這花必定不過一天便凋謝了。況且嬌花需人賞,你將它簪在我頭上,我還怎麼賞呢?不如就讓它在這里生著,我每日過來瞧瞧,可不更好?”嚴(yán)曦聽了,也就罷了。他笑著說:“真不知道你竟是如此的惜花之人?!碧裎跷⑽⒁恍?,說:“這樣美麗無依的花兒,總是能博得一些憐惜的?!彼A送?,又有幾分俏皮的歪歪頭,笑著對嚴(yán)曦說:“陛下能發(fā)現(xiàn)這麼美的話,可不也是個賞花之人?”嚴(yán)曦深深的看著他,抬手托著他的下巴,意味深長的含笑說道:“你叫朕什麼?”恬熙一愣,忙改口道:“夫君!”嚴(yán)曦一把將他拉進(jìn)懷里,調(diào)笑的說:“下次再錯,朕定狠狠打你的小屁股?!蓖A送#謸Q了種狎昵的語氣,說道:“用朕的龍鞭。”恬熙“噯”的一聲,嗔笑的躲開他的一吻,略微掙開了些說:“夫君且緩些,宴會還未結(jié)束呢?!眹?yán)曦手一用力,又將他緊緊的箍在懷里,氣息也有些急促了:“不要緊,朕讓她們散了便是。”恬熙急了,忙攔住他撩自己裙擺的手,嬉笑道:“不行,今晚皇後還等著你呢?!眹?yán)曦喘著氣,說道:“無妨,朕應(yīng)付得來?!碧裎鯀s搖搖頭,說:“不,今晚是皇後的好日子。你碰了我再去碰她,她顏面也不好看。況且婉婉是我看著出落成現(xiàn)在的皇後的,我也不想與她太生分了?!?/br>嚴(yán)曦聽了只好罷了,恬熙松了口氣。忙又接著說:“我瞧著她今日其實不是特別高興,你且好好寬慰她,別讓她多心?!眹?yán)曦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你倒是關(guān)心她,只是還拿朕做這個人情,朕日後必定要討要回來的。”恬熙低低一笑,說道:“算我求你了,好嗎夫君?大不了,明日之後,我再回報你這人情了?!眹?yán)曦便問:“你要如何回報呢?”恬熙的聲音立刻變得柔媚,他軟軟的說:“多日未曾為夫君品簫,明日夫君可要看看我的技術(shù)是否退步了?”嚴(yán)曦的回答里卻有種刻意調(diào)戲的味道:“你的品簫雖好,可是用來還朕的人情,還是輕了些吧?”恬熙一愣,聽起來像有些為難一樣:“那…那我還能做些什麼呢?”他看起來頗有些苦惱的低頭思索,嚴(yán)曦卻立刻笑了起來:“小傻瓜,朕逗你呢。的請求,朕若不答應(yīng),可如何算得是寵愛你呢?”恬熙聽了,這才松了口氣。他嗔怪的在嚴(yán)曦胸前輕捶了一下,嚴(yán)曦含笑受了,情深款款的看著他,說:“凡愛妻所愿,朕一并照辦!”這一聲聲音不大,卻如一個驚雷在李婉婉耳邊炸響。她的手腳突然冰冷,全身的血都凝固,心跳聲都停了,四肢僵硬口不能言吐納無能。就在那一瞬,她想她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因為她看著那兩人還在絮絮親熱,月光下是多麼和諧相襯的一對。她對此卻沒有了任何感覺,仿佛一縷幽魂看著活人情愛纏綿。本是陰陽兩隔,自然該是無動於衷的是吧?她看著他們依偎在一起好一會,然後轉(zhuǎn)身折回去,一行人迅速退的干干凈凈不留痕跡。而她,已經(jīng)站不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感覺到身體一陣搖晃。回神一看,金珠滿臉是淚,正焦急的搖著她,見她終於轉(zhuǎn)頭看著自己,這才松了口氣,說:“娘娘好半天沒動靜,可嚇壞奴婢了?!崩钔裢耖_口喊道:“金珠!”那聲音枯澀得像把經(jīng)久未開的鐵鎖被艱難的打開。金珠忙答道:“奴婢在!”李婉婉吩咐道:“扶本宮起來?!苯鹬槊Σ亮瞬翜I水,將她扶了起來。李婉婉站起來後,感覺僵硬的四肢終於開始恢復(fù)了,她問金珠:“品簫是什麼?”金珠一愣,半天不敢說。在她連聲催問下,只好吞吞吐吐的把從內(nèi)侍那里聽來的葷話解釋說了。李婉婉聽後深吸了一口氣,半天才說:“今夜之事,不許對任何人說?!苯鹬槊φf不會,李婉婉便扶著她走了出去。她走了幾步,又轉(zhuǎn)回去走到嚴(yán)曦他們剛剛停留的地方。這才看清,在樹林旁有一個小小的花圃?;ㄆ岳锷恢臧咨杌ǎ儩嵉念伾佳陲棽蛔〉难龐谱藨B(tài),在暗夜中靜靜的蠱惑眾生。李婉婉靜靜的看著它,默默的將它每一寸的模樣記在心里,然後離去。回到宴席上,嚴(yán)曦已經(jīng)帶著恬熙入座好久了。他見她這麼久才回來便問了兩句。李婉婉聽到自己是帶著歉意的笑說道:“臣妾剛剛多飲了幾杯,不成想一走便酒氣上涌,唯恐失態(tài)便在牡丹園旁的織錦樓休息了一會。倒是讓陛下久等,請陛下恕罪?!眹?yán)曦自然不會介意,含笑安撫了她幾句。李婉婉謝罪入席,然後看了一眼恬熙。恰好他也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相對,恬熙的眼神隱隱帶著某種討好。李婉婉移開目光,再也不看他。宴席散去,嚴(yán)曦果然來了鳳儀宮。李婉婉與他同塌而眠,兩人卻一時無話。沒多久嚴(yán)曦想了想,便翻身覆上來。李婉婉忙舉手?jǐn)r住他,卻婉拒道:“陛下恕罪。臣妾今晚當(dāng)真累了,怕是無力侍寢,還請陛下體恤。若陛下不嫌棄,臣妾底下有好幾位宮女長得是極好的。臣妾這就喚她們來?!闭f著竟是真的要起身,嚴(yán)曦便忙攔住說道:“梓潼當(dāng)朕真是那亟不可待之人嗎?既然梓潼累了,便好好歇息吧。朕陪你一起安眠,干嘛叫閑雜人等前來羅嗦?”李婉婉莞爾一笑,說:“謝陛下體恤?!眹?yán)曦溫柔一笑,為她整了整被角,說:“睡吧!”自己也躺下闔目準(zhǔn)備入睡了。李婉婉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即使是黑暗中,嚴(yán)曦的側(cè)臉輪廓仍舊是極為英俊的。這樣的男子,擱在哪個香閨,都是春夢中人吧!李婉婉扭過頭,也闔目睡去……隔幾日後,恬熙想到那株茶花,便只帶了侍女獨自前往觀賞。不料去時瞧見的,是一株已經(jīng)枯萎衰敗的半死之木。恬熙大吃一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