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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動。少年心覺有異,剛欲動身,那首領(lǐng)轟然倒地。眾人大驚,少年仔細看了眼,那首領(lǐng)心口插著一黑物。走過去,隔著布衣,拔出來一看,不是那人剛剛自己射出的鏢又是什么?“啊——真是活該?!鄙倌昊剡^頭去,說話的是一個長相可愛的大男孩。男孩往前走了幾步,對著一個面帶黑紗的人說道:“老大,你還真是下手不留情啊?!?/br>少年心驚,那人所站之處,正是適才自己所站的后面。那人何時來的?他竟絲毫未曾察覺。一個白影躥到黑紗男子身邊,嘶聲長嘯。那一群烏合之眾見首領(lǐng)喪命已經(jīng)沒了主意,這一聲狼吼之下,全都一哄而散。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男人也走了過來,攬過黑紗男子的腰:“葉兒出手何時知曉過輕重?!北娙艘娔呛诩喣凶游涔Ω呱钅獪y,也不曉那人身份,都按兵不動。那頗為可愛的男孩一臉稚氣地說:“要怪只能怪那人自己亂丟東西,差點砸到老大。”“韓公子,”一個女聲響起,“馬兒都停好了。你們還要站到幾時?。俊毙《Τ鰜碚泻?。眾人中有人私語。“那人不是青玉門護法尤菀兒么?”“她身邊那老者不就是無藥可醫(yī)嗎?!?/br>不錯,這正是墨葉一行。墨葉看了看滿屋的人,沖小二指了指屋外的涼棚:“坐那兒好了?!蹦锹曇衾淅浔瑓s突現(xiàn)出主人的高貴與威嚴。柳寒塵剛挽著墨葉坐下。那乞兒不知何時沖了過來,怔怔地站著,呆望著墨葉。墨葉看了他幾眼,沒吱聲。“主子。”那乞兒突然抽泣起來,“你是主子是不是......”墨葉還是沒理他。“喲,這又是上的哪出啊?!睉蛑o的聲音吸引了眾人。“門主。你那九花虬不是吃壞肚子了吧?”尤菀兒說道。說者無意,聽者留心。原來這人便是青玉門門主獨孤青旒。獨孤青旒則打量著那個乞兒,看戲般坐下了。“主子......”乞兒想要站起來,剛湊近幾步,又怕自己身上的泥濘污了那人的圣潔。“老大,他叫你主子誒?!辟R嵐一臉好奇,準備伸過手去,被墨葉一只手攔下:“你的主子不是我吧?!?/br>那乞兒睜大了眼睛,又迅速低下頭去:“我知道是小武哥對不起你,可是他真不是故意的。那之后,小武哥一直不好好待自己。是小文不好,都是小文的錯。主子要怪就怪小文,只要主子還準我們伺候......”“伺候?還是說讓你們再背叛一次?”墨葉看了一眼那乞兒,正是當年的小文,被趕出宮后,就成了這副沒樣了?“不會的不會的。只要主子再給小武哥一次機會。小文做牛做馬都愿意?!闭f著說著,晶瑩的珠子就落了下來。皺了皺眉頭:“你知道,我最討厭人哭?!背槠暳⒓粗棺×?。墨葉看著小文拼命地吸著鼻子,忍著不敢忤逆自己的話。當初,要下小文小武也純粹為了刺激柳寒塵,可這倆人對他的真心也是實在的。隔著面紗還能如此肯定地認出自己的......墨葉輕嘆一口氣:“你在這兒,就說明小武也在了?”小文拼命地點點頭:“小武哥現(xiàn)在......”“我不管他干什么,一日之內(nèi)趕上我。不然,就不必跟來了。”墨葉淡淡地說。小文驚喜地望著墨葉,一邊點著頭,一邊答應著:“我這就去找小武哥!”“老大,其實你心地也滿善良的嘛?!辟R嵐拍起馬屁。“多嘴?!蹦~低下頭,去喝茶。柳寒塵則笑著看著他。“在下烏衣教教主耿玖傲,這是舍妹耿琳秋。見過青云門門主。”適才的少年拉住仍舊兩眼通紅的少女走了過來,向獨孤青旒作了作揖,目光卻不由得落在墨葉身上。眾人這才知道這少年身份。“何事?”墨葉低著頭問道。耿玖傲一愣:“在下只是覺得這位兄臺,有些像在下一位朋友?!?/br>“是嗎?!?/br>“不知兄臺可否讓在下一窺真容?”耿玖傲問道。墨葉抬起手,被柳寒塵一把抓?。骸叭~兒?!?/br>“無妨?!?/br>黑紗掀起。“可還覺得相像?”墨葉笑著問道。耿玖傲顯然還震驚在那可怖的傷痕之中。墨葉又把黑紗放下,不再理會他。耿玖傲這才回過神來:“是在下唐突了。”說罷,帶著耿琳秋離開。“走吧?!蹦~站起身,在這么被一堆人注視著,歇也歇不好。“不是吧。這么快?!辟R嵐抓緊往嘴里灌了兩口水。似乎這一行人從未在此處停留過一般,除了那涼亭的桌上留下的幾碗殘茶,幾兩碎銀。“哥,你怎么會認為那個丑八怪是子墨哥哥啊?!惫⒘涨锞镏∽靻柕馈?/br>耿玖傲沒說話,只是望著那人離開的方向出神。淡淡陽光穿過縷縷云層,照在官道上繼續(xù)前行的一行人身上。碧云忽已高,白日猶未短。本意逍遙路,卻遇故人來。墨葉抬頭望了望身邊沐浴在陽光中的男人,這下面的路怕是不再逍遙了。章節(jié)字數(shù):5766更新時間:08-10-2414:56“糖葫蘆誒,又酸又甜的糖葫蘆~”“蓮云糕咯,香撲撲的蓮云糕~”幻楓城三面臨水,背倚寒山。朝陽尚未升起,早早爬起的小販,就已推著一夜的辛勞,在滿城朦朧的霧靄之中,沖著過路的行人吆喝著。城外寂靜的河水,源自寒山半腰的天池,匯入茫茫的胭脂淚,似平滑之緞,如纏綿之綢,故得碧綾之稱。但若要前往幻楓,卻非渡碧綾。數(shù)紋漣漪在河面上蕩開來,幾葉扁舟隨波逐流著向北面的河岸靠近著。最先的船頭上,站著個仆役裝的十七八歲的男子,男子向不遠的幻楓眺望了幾眼,轉(zhuǎn)過身,掀開船簾,看著船艙內(nèi)相依的二人。那臉上蓋著面黑紗斗篷的人安心地靠在另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男人懷中,卻正是,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男子走上前,輕聲呼喚著:“主子,主子?!?/br>墨葉本也就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