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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該怎么形容我現(xiàn)在的心情,是應(yīng)該對他們這種不合時宜的發(fā)泄方式表示憤怒?還是應(yīng)該同情這些在異國他鄉(xiāng)面對死亡威脅的倒霉蛋?“我本以為他們會更堅強一些?”文翰和我一起抱著手臂站在他們的營地邊上,就像看戲一般盯著他們這種無差別的群毆,一點想阻止的意思都沒有。“你還是不了解他們,他們的堅強都是建立在精確的計算之上,如果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想,或者讓人看不見希望,他們心理防線崩潰的速度絕對超出你的想象?!蔽艺f這句話是有理由的,中國人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忍不拔的民族,即便是讓人沮喪的絕境,我們也會努力的尋找一線生機,并且堅強的活下去。“你們這些男人怎么這么無聊!”又是一聲獅子吼。也站在我們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白老師被這高分貝的叫聲嚇的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兩步。我和文翰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氣鼓鼓的可欣,只好搖搖頭招呼道:“大家去把這些小日本拉開,要不然傷員又得增加了!”第二卷、飛揚的青春第二百零五節(jié)、峰回路轉(zhuǎn)16K網(wǎng)更新時間:2008-11-191:07:45本章字?jǐn)?shù):4381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多日的陰霾終于在今晚露出輪明月灑在我們的營地上,顯得是那樣柔美。而我則坐在火堆旁看著這人間的孤島,短短的四日,讓人們心中潛藏的另一面充分的暴露了出來,無論是值得欣慰的堅強,還是令人鄙視的無恥,這一切似乎發(fā)生在一瞬間,讓我感覺自己似乎已經(jīng)被困在這里一輩子那么久。一個在火光下有些扭曲的身影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邊:“這下可好,小鬼子們將自己本來就緊張的帳篷和睡袋破壞了不少,今天晚上有不少人要露宿在這深山野嶺了!”“心疼他們了?”我不無調(diào)侃的扭頭問他。文翰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后仰天干笑了三聲:“哈、哈、哈!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確實,我也覺得這并不好笑,但是日本的領(lǐng)隊也參加了探路工作,也就是說現(xiàn)在照顧這些日本的孩子是排除了小白同志之后的我們必須面對的問題。那么我就換個說法:“知道他們‘自虐’的原因嗎?”他嘆了口氣,伸手用木棍攪了攪眼前的灰燼,將一些燃燒并不充分的碳塊又扔回了火堆中:“起先是互相爭執(zhí)脫困的方法,后來他們逐漸的分化成了兩派,其中一派認(rèn)為現(xiàn)在最好是固守待援,因為他們對這里的環(huán)境并不了解,而且也不知道咱們愿不愿意和他們一起行動……”“而另一派就一定是希望馬上采取行動,抱著早動手機會大的心態(tài)想搏一把!”我替他說出了另一個可能。他點點頭:“很可笑吧,沒想到這些人也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團結(jié)。”那是,要說自私這個世界上日本人絕對可以排的上前十名。只是在他們一貫彬彬有禮和堅忍犧牲地表象之下,這種陰暗面很巧妙的隱藏了起來。“說起來,我倒真是很意外你有這種威望讓咱們這里沒有出現(xiàn)內(nèi)訌的景象,而且還能讓這些平時連襪子都沒有洗過的家伙俯首聽命!”他聽完我的感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從小而融目染之下,這點手段不算什么,再說他們的長輩和我的爺爺多少有些私交,肯聽命與我也是多年地積威所致!”我差點忘了,這位的爺爺也是了不起的人物。不比那些算計我的老家伙級別低多少!“其實,我倒真是很佩服你!”他很誠懇的看著我:“以至于我都有些嫉妒……”“這就是你一開始看不上我的原因?”“不,一看是我只是想和你較量一下,因為……我爺爺總是將你掛在嘴邊說:看看我老戰(zhàn)友的外孫子,再看看你,怎么這差距就這么大呢?”他學(xué)著那個為老不尊的樣子,將一種尖酸刻薄地形象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這個世界上怎么還有這樣的爺爺?要是他爸說的這句話我并不會有多吃驚,在孩子幼小地心靈中。其實是很在意這種攀比的,尤其刻薄的語言出自自己最親近的人,那種傷害可不是一般的大。“我想,你爺爺也只是在鞭策你……”憋了半天。我實在是找不出能有什么安慰他的話,而且他的痛處好像還是因我而起。只見他搖了搖頭:“我爺爺輕易不會夸獎一個人,他是那種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即使是對待自己的親人也總是板著一張臉,尤其是喜歡指摘別人地缺點!所以他的確是很欣賞你?!?/br>我是不是應(yīng)該說一兩句:惶恐之至、不勝榮幸之類的話緩和一下氣氛,看看他那認(rèn)真的表情,我只好將這些句子又咽回了肚子里。“既然你心中存了和我一較長短的心思,那你最后一刻為什么放棄了?”他神情嚴(yán)肅的一拍我地肩膀:“不是放棄,而是被迫延后罷了。等我們離開這里之后,我會找機會挑戰(zhàn)的!”這里的孩子之所以會對我敬而遠(yuǎn)之,恐怕大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誰也不會喜歡一個被自己父母經(jīng)常拿來比較的敵人!對于文翰的豪言壯語我付之一笑,雖然知道他為什么想戰(zhàn)勝我,但是我覺得他這輩子都別想真正的贏得勝利了。除非他能同時成為世界名人而且財產(chǎn)超過我……就在我們漫無邊際扯淡的時候,一陣踩著泥濘的土地,給人一種怪異感覺的腳步聲傳入了我們的耳朵。我們同時噤聲,雙眼搜索著周圍黑暗地空間,營里的孩子們除了一些看守篝火的人之外,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鉆進帳篷里了才對,那么這是什么人?由于月光的緣故,我們看見了幾個朦朧的黑影正緩慢的向營地走來,腳步雖然有些蹣跚,但是這絕對是人的身影!我和文翰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站起身大聲喊道:“什么人?”寂靜的夜晚。這聲叫喊顯得是那么突兀和響亮,其他幾個值夜的孩子聽見了我們的聲音,正飛快的跑了過來,而半山腰的人影身形明顯的一頓,然后也運足了力氣大喊到:“是我們……”我們的“天氣預(yù)報員”回來了,這個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營地,且不管我們將怎么走出這片大山,我倒是對他帶來的那個赤腳醫(yī)生寄予厚望!“他們能找到大夫,也就是說他們一定找到了附近的某個村莊,看來我們脫困有希望了!”文翰的這番分析讓所有的孩子都?xì)g呼不已。也就只有我們不為所動,眼睛一只盯著帳篷的門口。那個長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