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2
是個人主義盛行的時候,很少見到他們的年輕人會有這種陪長輩出游的事情,所以我才不停的打量著他們。沒過多久,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身邊有我這么一個意外的聽眾,雖說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對他們的談話感到好奇,但還是禮貌的朝我點了點頭,我也只好微笑著舉起手中的咖啡杯向他們示意,本來事情應該就此結(jié)束了,我們要是離開了這個咖啡館將不會再記起對方的長相,可一直在說話的老者注意到了我,瞬間變得有些犀利的眼神不停的掃視著,我心里有些嘀咕,這老頭究竟是怎么了?我不就是多看了你們兩眼嗎,也用不著這么較真吧?雖說趙宏林安排的人就在我的周圍,可遠水解不了近渴,要是老家伙哪根筋搭錯了和我“理論”一番,我可是沒有逃跑的機會!他看了很久,就在我們?nèi)寄涿畹目粗臅r候,他突然用一句極不標準的英語問到:我敢對天發(fā)誓,這老頭的發(fā)音只有他自己明白!我在愣神了好半天,還是他旁邊的人翻譯的情況下才搞明白他將我當成是日本人了!其實想想也對,這年頭能在維也納自費觀光的中國人的確不多,不過我還是挺胸抬頭,拿出自己多年不用的英語(自打重生就沒用過)回了他一句:“se!”這下不僅是老頭,就連他身邊的人們都有些吃驚了,只見老人激動的撐著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讓他身邊的人急忙出手扶住了他,可是他卻渾然不覺自己有摔倒的危險,只是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啊拉桑海吟!”這個發(fā)音我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對了,前一段時間在上海的時候總聽人這么說,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我是上海人!”這老頭從頭到腳我看不出一絲中國血統(tǒng)的影子,可是他卻堅決的說自己是上海人,并且很自豪的用上海話和我聊天,搞得我又懷念起他的英語來了,不過就這樣連說帶比劃的,我終于搞清楚了眼前的問題,現(xiàn)在的我真想手拿一把折扇,然后瀟灑的打開搖頭晃腦的吟上一句:“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可惜手中沒有道具,搖晃咖啡杯似乎也沒有什么意義,就算我能將那句話說的合轍押韻,眼前的人也聽不懂??!真可惜這個老人家在上海生活了這么多年,怎么就不學學普通話呢?搞的他以為上海話就是標準的中國話,最后我終于無法忍受他這種德國味的上海發(fā)音,只好將一直躲在暗處的保鏢揪了出來,讓他充當我的翻譯。都說無巧不成書,可生活有的時候就是那么巧,他是猶太人,還是在奧地利生活過最終逃亡上海的猶太人!職業(yè)保鏢們當然從趙宏林那里知道我的來意了,可他們還是被老人的敘述所震驚,沒想到啊,中國有這樣一位不畏強權(quán)只是憑一己之力就挽救了如此多生命的外交官卻籍籍無名?甚至連他自己可能都沒有覺得這是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豐功偉績,但是在場的全體中國人卻不由得對這位不知身在何方的英雄肅然起敬!第二卷、飛揚的青春第二百七十節(jié)、真相大白16K網(wǎng)更新時間:2009-1-1821:12:42本章字數(shù):3512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本以為能碰上一個老猶太人就很幸運了,沒想到現(xiàn)定居以色列的他也不是來憶苦思甜和為兒孫輩痛說革命家史的,他會出現(xiàn)在維也納的街頭完全是因為這里剛剛舉辦了一個名為:“奧地利猶太人避難上海紀念”的那么一個集會!雖說十分不巧,我沒有趕上這個展覽,但是這些從死亡邊緣掙扎求生的人們并沒有中斷彼此的聯(lián)系,這個姓羅森堡的老家伙完全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才多逗留了一段時間,本來計劃在我們相見的下午就坐飛機離開,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個短暫的時間里相遇,更沒想到他就是何鳳山先生簽發(fā)的生命簽證中那幸運的一員!聽說我是來尋找何博士的痕跡,老人實在是太興奮了,他激動地從隨身攜帶的旅行包中掏出一個裝裱十分精美的像框,而玻璃般的后面就是那張挽救了他生命的簽證,發(fā)黃的相片上那年輕英俊的青年和眼前的老人幾乎找不到一點相似的痕跡,但沒有人懷疑老人對此珍視的心。很多已經(jīng)回家的人接到了羅森堡一家連夜通知的電話,大多數(shù)人不顧自己年事以高依然飛回了維也納,只因為他們要向別人訴說自己的遭遇,以及那些黑暗的日子里,維也納的一個小窗戶中徹夜透出的光線所給予的希望,面對這些要在生命逝去之前急于說出真相的老人,不僅是我,就是那些從大使館臨時派遣來的工作人員們都激動地熱淚盈眶。很久以來,許許多多的曾經(jīng)幫助過猶太人逃離魔掌的好心人都被授予了“國際義人”地稱號,可上海這個在戰(zhàn)時收留了近兩萬(某些資料說三萬)猶太人的避風港卻從來沒有人提及。誠然,作為全球唯一自由港的它,完全是因為它已經(jīng)被日本人占據(jù)所以外國人進出上海地界是不需要簽證的,而腐敗的國民政府也不可能會好心收留這些無家可歸的難民,,可有一個事實不能被忘記,那就是這些難民要想離開奧地利必須得到中國方面的簽證,只是下船的時候沒人會檢查他們的目地地究竟是哪而已!在這種情況下,很多國家迫于納粹的壓力關(guān)上了救贖的大門。雖然也有不少良心未泯的外交人員努力行使著自己的權(quán)利,比如日本人杉原千畝就在被調(diào)離的當天直到坐上火車,他還在不停地發(fā)放簽證。火車開動了,他還在把簽了名地簽證往窗外扔。戰(zhàn)爭結(jié)束幾十年后,杉原千畝被稱作“日本的辛德勒”,受到了猶太人推崇。并被授予“國際義人”獎。我可以負責任的說,論救助的數(shù)量,沒有一個人能超過何鳳山博士,雖然具體的數(shù)量早已不得而知,雖然何先生也從來沒有統(tǒng)計過這個數(shù)字,但僅僅是上任五個月他就已經(jīng)簽發(fā)了1900份救命的簽證。而他在維也納一干就是兩年……這期間有來自國內(nèi)政府地行政壓力,有來自蓋世太保的人身威脅,有來自同行不解的嘲笑,但作為一個人維護生命和善良的天性從沒有在他的身上泯滅,這樣一個為了正義奮斗地英雄被埋沒地實在是太久了!據(jù)我上輩子的回憶。直到2000年以色列當局才正式批準了頒發(fā)“國際義人”稱號??稍缭?997年老人就已經(jīng)在舊金山去世,只因為以色列方面規(guī)定,頒發(fā)解救猶太人的“國際義人”獎,必須符合幾個條件:非猶太人;沒有傷害過猶太人;冒著危險幫助猶太人;未曾收受金錢報酬。如果是已有外交官身份,本身享有外交豁免權(quán),面對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