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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他就瀏覽了一遍,然后笑了,笑得還很jian詐,不過他沒有對此發(fā)表任何評論,只是點了點頭就收進自己的公文包。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轉(zhuǎn)身對我說到:“你的叔叔得了重病,最近他們的生活過的很不好!”我的叔叔?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親叔叔,趙宏林今天來似乎就是想傳達這個消息,然后他就帶著我的報告和自己的兒子離開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那里愣神,即便是身邊的兩個小不點在嘰嘰喳喳的爭論我都沒有聽見……我的這個叔叔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普通的扔進人堆里就再也找不著他的蹤影,如果不是我重生了,我也不可能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這個親人,但上輩子的他一定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有著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生育一雙普普通通的兒女,也許還會有普普通通的煩惱,但自從我見到他的那一天起這一切都改變了。突然間他有了一個不普通的侄子,用了一個不再普通的身份,身邊還有一個不想普通下去的妻子,于是他的生活變得……自從我這嬸子和舅媽東窗事發(fā)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我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有些憨厚叔叔,不知道該怎樣向他解釋人為什么會為了錢而喪失親情,而他也躲起來不再見我,我估計……他是對自己妻子的罪行感到羞愧吧。帶著忐忑的心情,我再次走進了那個震后重建的職工社區(qū),街道依舊只是設(shè)施變得有些陳舊,路邊的楊柳粗壯了許多,人行道的兩邊覆蓋了一層細致的沙土,還有些臨街的房子打開門開辦起了小賣部,不少邋遢的小孩子正圍著攤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臨街的小花園早已沒有了鮮艷的花朵,很多地方的油漆也雜駁不堪,孩子們不會在乎這些,反而有不少淘氣的小子正在其中玩的不亦樂乎。我這次吸取了以前的教訓(xùn),不再招搖的做著轎車,而是由已經(jīng)成年的jiejie陪伴慢慢的從火車站走到這里,整個城市雖然景色依舊,可我卻從中看出了一絲破敗的征兆。再度面對這扇漆黑的大門,它也不像我當(dāng)初看見的那樣油光锃亮,合葉與門角的地方油漆已經(jīng)剝落,露出了白花花的木色。來這兒前我已經(jīng)電話詢問了叔叔的工作單位,知道他因為生病而一直在家休息,可是來到這里之后我卻又一次不敢敲響房門,是我打破了他清凈的生活,就像那個朝鄰家扔金子的財主,我的金錢引發(fā)了人們心中最黑暗的一面,況且這一切還是在我有意默許的情況下發(fā)生的。老姐摟著我肩膀嘆了口氣,這次她會隨我一起前來,就是因為她超然的地位不會刺激到對方,而且從理論上說她也是成年人了,在家中長輩不好出面的情況下,她是最合適的人選。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她這個和我一起長大的jiejie比父母更加了解我的想法,所以她主動上前敲響了房門。一連拍了幾下,門的那邊才傳出一陣咳嗽聲,一個有點嘶啞的聲音問到:“誰???”jiejie回頭看著我,她的意思我很明白,這一刻我自己必須鼓起勇氣來面對自己種下的因果,于是我緩緩的喘了一口氣:“叔,是我,王風(fēng)!”對面沉默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許是羞于見到我,也許是怪罪我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家庭滑向深淵而沒有伸手,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并沒有將我拒之門外的打算,因為我聽見了門栓撥動的聲音,厚重的木門在我的眼前緩緩的打開了……第二卷、飛揚的青春第二百九十三節(jié)、相逢一笑16K網(wǎng)更新時間:2009-3-823:10:55本章字數(shù):3454叔叔他變得蒼老了,兩鬢已經(jīng)染上了白發(fā),披在身上的破舊襯衣就更顯得他有種遲暮的感覺。沒有過多的言語,他只是朝著我憨厚的笑了笑便將我們讓進了里屋。“沒想到你來了,這屋里亂的有些不成樣子,你可別笑話我這當(dāng)叔的?!?/br>跨過一個不大的小院,院子里晾滿了各種洗凈的衣物。我再次走進了這幢二層結(jié)構(gòu)的小樓,不過和我上次來不同,首先是一股濃重的藥味和霉菌的氣味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鋪面而來,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原先的那種整潔,取而代之的是凌亂的擺設(shè),到處可見亂放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一臺黑白小電視機的天線已經(jīng)折斷,叔叔用電工膠布纏上了幾圈湊合著使,破舊的粗布沙發(fā)已經(jīng)看不見原先的圖案,扶手上油光锃亮的掛著一層油泥,看樣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清洗過了。手工打造的木質(zhì)茶幾上還擺著幾盤殘羹,一盤拌黃瓜條、半個干硬的饅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的腦袋里瞬間轟鳴起來,難怪趙宏林說叔叔生病時那表情有幾分玩味,我竟然不知道他們的生活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我有些站立不穩(wěn),伸手扶住了jiejie:“清清和明明呢?”“我送到他們姥姥家住幾天,等開學(xué)的時候再接回來!”叔叔他一邊回答我的問題,一邊急急忙忙的收拾起來。jiejie看看沙發(fā),覺得自己很難坐在這么恐怖的地方上。所以就順?biāo)浦鄣胤鲋遥椰F(xiàn)在沒有心情考慮她在想什么:“那……嬸子呢?”我的這句話一出口,剛才還手腳不停的叔叔突然僵住了,慢慢的將茶幾上的剩菜端起來,然后小心的抬頭看了我一眼,這才猶豫著說了一句:“她……病了!”嬸子她就待在二樓的一個小房間里,從我看見她地第一眼就已經(jīng)明白這個家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因為在我面前的已經(jīng)不是那個尖酸刻薄。雙眼閃爍著精明的嬸子,她的手腳被布條捆綁著蜷縮在一張單人床的角落里,即使我站在她的面前,也依舊眼神呆滯的看著窗外的天空發(fā)呆。我轉(zhuǎn)身看著滿臉疲憊的叔叔:“您……這……為什么?”“嗨……”叔叔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地妻子:“她這是自作孽,怨不得別人。這是連累的兩個孩子跟著一起遭殃!”當(dāng)初設(shè)計嬸子和舅媽的時候,我并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而且后來舅媽那種為了讓建光留下,舍卒保車般聲情并茂的悔過表演,也讓我忽略了另外一個人的處境。和舅媽那種純粹的小市民不同,嬸子其實是一個眼高手低,總想干大事卻并沒有那份才能的人。我為她提供了一個施展抱負的機會,也等于宣判了她的失敗,更何況還是我設(shè)計好的劇本。叔叔伸手摸出一包香煙,從中找出一個抽了半截地?zé)燁^,然后點燃它猛吸了兩口,小屋里瞬間就充滿了嗆人的煙味:“她自己不知好歹,竟然貪污這么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