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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道:糧草盡歸興化,彈藥火炮送于北州重塑。寫到俘虜?shù)臅r候,他想了想,不能將這三萬多人送往一地,這樣容易引起嘩變。便繼續(xù)寫道:俘虜打散,兩萬送往東番各地,由白知府統(tǒng)一安排。另八千送去興化府,一應(yīng)制度如常。 俘虜之制不比百姓,更不能和工人相比。特別是在林瑜還在打江山的關(guān)鍵時期,他可不想因為這些俘虜而鬧出什么幺蛾子,反而壞了他的大事。 是以,要說嚴(yán)苛,俘虜過得的確嚴(yán)苛。他們會被送往各地,要么修路,要么鑄鐵,更可怕的是挖礦。東番能有源源不斷的鑄鐵來制造火炮等利器,是因為瓊州府也就是后世的海南省,那邊有一個鐵礦。也就是后世有名的石碌鐵礦。 這個鐵礦的儲量在3億噸左右,是一所大型的并且是露天的礦山。出產(chǎn)的鐵礦的質(zhì)量優(yōu)品位高。平均品位在百分之五十左右,最高達能到百分之六十九。對于冶煉技術(shù)還遠遠達不到現(xiàn)代程度的林瑜來說,這座礦山堪稱量身定制。 所以,他在拿下東番的第一時間,就即刻派人去了瓊州府。唯一干得一件事情,就是占山為王。橫豎瓊州府遠離中央,在京城眾人的眼中,那里窮山惡水,還特別容易出刁民,一向是朝廷左遷半流放哪個戴罪官員的不二之地。 這樣的一個地方,偏偏有著這樣一個要緊的鐵礦,至今無人發(fā)現(xiàn),直到它等來了林瑜。 哪怕人員再緊張,林瑜還是撥出了一支軍隊出來,化裝成山匪盤踞在后世名為金牛嶺、現(xiàn)在暫時無名的山脈之上。他甚至不需要去買通當(dāng)?shù)氐墓賳T,因為這座礦山坐落在后世的黎族自治區(qū)也就是現(xiàn)在的昌化縣境內(nèi)。 當(dāng)?shù)乩枳逭咧?,所謂的官員基本沒有什么權(quán)利,只要和當(dāng)?shù)赝林蚝媒坏谰托辛?。他們對林瑜手下運走的一塊塊石頭沒有多少的興趣,反而對他們偶爾帶過去的漁網(wǎng)等工具充滿了好奇。 后來那個隊長當(dāng)機立斷,將他帶去用來捕捕魚偶爾改善伙食的結(jié)實漁網(wǎng)等送給他們,還教他們怎么樣才能捕到更多的漁獲種出更多的糧食之后,林瑜手下的軍官們儼然成了當(dāng)?shù)乩枳宓淖腺e了。 因為事先林瑜的警告,請了當(dāng)?shù)叵驅(qū)У倪@些軍人和風(fēng)俗迥異的當(dāng)?shù)赝寥讼嗵幤饋硪矎臎]鬧出誤會來。 而當(dāng)初東番清理出來的叛變者,就成了第一批陷在礦山再也不見天日的俘虜。保證了北州那邊源源不斷的槍炮的誕生,這一回兩萬的俘虜估計大部分都會繼續(xù)填進這個深坑之中。 運氣最好的是那八千留在興化府的,之后大約會被林瑜派去做修路這樣的活計,就算重一些但是和官府的徭役相比,其實也沒什么。至少,林瑜還管著他們的一日兩餐。工錢當(dāng)然是沒有的,但是表現(xiàn)得好,就能提拔做一個小頭頭,從此擺脫繁重的活計不說,還能領(lǐng)上一些微薄的銀錢。 林瑜考慮了一下現(xiàn)在是不是需要將瓊州府徹底拿下,原本的考慮是暫緩,畢竟朝廷對那邊的態(tài)度也有目共睹。但是,在考慮過之后,他還是決定從水師中分出一萬人出來,控制住整個瓊州。 這個鐵礦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不容有失。消息是早晚瞞不住的,還不如早一點留在自己的手掌心中來的放心。至于怎么治理那個地方,軍管是行不通的。不過,后世的我兔不是已經(jīng)給出答案了么? 自治區(qū)是一個好東西,以后隨著道路的溝通,大山中的年輕一代逐漸往外走,華夏化就不是什么問題了。而那一萬水師,一部分是威懾,更重要的作用是保護瓊州府和東番之間的海路。 就算廣東水師已經(jīng)徹底陷落,但是他不愿意去賭任何一絲丟失這個礦山的可能性。 林瑜又扯過一張紙來,和剛才書寫的那一張不一樣。這種紙張專門用來書寫軍令,上面的命令也經(jīng)過了一定的編碼,只有軍中的將領(lǐng)才能看得懂。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東番留守一萬,日后漸漸的增加,也就是兩萬。這兩萬輕易不能動,再加上在各個海域逡巡的艦隊一萬。陸地上能增加的援軍也就只有洪銘澤的那一萬,少了些。 看樣子,等福建省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征兵。至于,那八千的俘虜,他并沒有整編這些人的打算。一來,他需要這些免費的勞動力;二來,這些人當(dāng)中很有些刺頭,就算要整編也不是現(xiàn)在。 不過新兵的訓(xùn)練也是一個大問題,軍容軍姿固然不去多做要求,但是要做到臨行禁止少說也要一個月的訓(xùn)練。而且,這些人基本上都沒有摸過槍,一切從零開始。 算起來,先頭打仗的主力還是要靠他手中的兩萬兵士。 著令左軍指揮使洪銘澤率軍登陸泉州府,早日攻克永寧衛(wèi)。林瑜寫完最后一句話,掏出自己的軍印,沾了一點朱砂,在句末重重地按下。 等墨跡都干了之后,林瑜小心地將軍令折疊起來,交給身邊的傳令官。 此時營帳中已經(jīng)陷入了歡樂的氛圍之中,之前看見林瑜在認(rèn)真的寫著什么他們還強忍著沒有多說話,等他一放下手中的筆,一個個跟解了禁似得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說起來。 林瑜也不去掃他們的辛,廣東水師的覆滅帶來的意義不一般,以對全局的影響來說,可以說要比他們攻克福州府都要來得大。 在場的眾位將領(lǐng)就沒有幾個蠢人,自然知道整個沿海地區(qū)對他們開放這意味著什么。就算這時候朝廷想要重新建起水師來,已經(jīng)不大可能做到了。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東番這一支海面上的強軍不會讓他們得逞。造多少船,就能毀去多少。并且,這一點隨著水師上裝備的火炮的射程增遠和火力的增強而逐漸拉大差距。 控制了海域,就相當(dāng)于扼住了朝廷的咽喉,讓他們再也無法通過海運來實現(xiàn)運輸、甚至于馳援的目的。 相反的,林瑜這邊卻隨時隨地有可能直接從海運上得到補給。 “既傳捷報,那就傳出去讓大家都高興高興,酒不能喝,rou要管飽?!绷骤ばχ?,往里走了幾步,站住了腳,道,“對了,別忘了告訴外頭的沈大人,也讓他一道高興高興?!?/br> 眾位將士對視一眼,轟然應(yīng)諾。 見林瑜一走,幾人立刻為誰來當(dāng)這個報信的爭搶起來,唇槍舌戰(zhàn)揮舞著拳頭恨不能打一架之后,一個膀大腰圓的千戶獲得了這一番的殊榮。 一行人雖有不甘,但還是跟著他一道上了城墻。 “里面是出了什么事情嗎?”城墻上一陣轟然之聲傳來,因為離得遠了一些,沈存他們也聽不清這到底是歡呼還是嘩然的聲音,只好伸著脖子想仔細聽聽。 只可惜,那聲音只響了一陣就停了下來,極為克制的樣子。 “瞧他們的那個傻樣子?!迸e著望遠鏡的千戶嘿笑著伸手道,“取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