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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救命……”蘇寂閑揮一揮手,兩個女子隱衛(wèi)立刻上前,跳上車,鉆進車廂內(nèi)查看女子的狀況。“崔王妃怎會在此?”“府中出了細(xì)作……”廣平王妃崔氏緊緊抓著衣裙,臉上痛色越加明顯,“啊……孩子……要生了……”蘇寂閑沒有繼續(xù)問,立刻示意隱衛(wèi)送崔氏回廣平王府。此處離東市的廣平王府有很長一段距離,隱衛(wèi)之一抓過馬鞭,駕駛著馬車抄了小道,往王府疾馳而去。車內(nèi)時不時傳出女子的痛呼,忍耐且痛苦,甚至車壁縫隙間都已有鮮血滲出,滴落在馬車經(jīng)過的路上。崔氏一手護著肚子一手緊緊抓著女隱衛(wèi)的胳膊,淚光點點,雙眸發(fā)紅,卻始終不曾讓人覺得有半點脆弱之色。她的指尖掐進女隱衛(wèi)的rou里,若不是她沒有留指甲,恐怕女隱衛(wèi)的胳膊已經(jīng)被掐出血。被冷汗打濕的額發(fā)垂在臉側(cè),半闔半睜的雙眼里水光盈盈,宛如刀光。此時的崔氏,像極了一只母狼。堅忍兇狠的母狼。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不太記得唐朝女子自稱是什么了,所以先用這個,有空了再看看要不要改。☆、第十八章馬車在狹窄昏暗的小巷間飛馳穿梭,不多時便出了西市,穿過朱雀街,從另一條路往東市趕。長安城的每一條路,隱元衛(wèi)都熟記于心,抄了最近的小道彎彎繞繞拐了一通,很快便看到了廣平王府的側(cè)門。崔氏忽然用力抓了抓身邊隱衛(wèi)的手,微微顫抖道:“王府有細(xì)作,不能……不能暴露本王妃的行蹤!”“王妃放心?!彪[衛(wèi)低聲安慰一句,抬手敲了敲馬車門。駕著車的隱衛(wèi)也敲了敲車門以作回應(yīng),抬起手臂五指一扣,綁在小臂上的袖箭射出一枚短箭,咻地將側(cè)門燈籠擊落,周圍頓時變得更加黑暗。韁繩猛然勒緊,馬匹嘶鳴一聲停了下來,車門哐啷打開,隱衛(wèi)抱著崔氏迅速下車,在馬背上借力一踩,直接跳上馬車頂,飛檐走壁潛入王府。崔氏安安靜靜伏在她懷里,時不時便痛得發(fā)抖,卻始終不曾發(fā)出半點聲音。悄無聲息地潛行到內(nèi)院,崔氏抬頭看著自己臥房的方向,用力搖了搖頭。不能去!深深吸了一口氣,崔氏壓著聲音,喉間幾乎出血,道:“往左邊……正北院子的主臥!”隱衛(wèi)依言轉(zhuǎn)了個身,抱著她走去廣平王的臥房。避開周圍的仆人,才剛轉(zhuǎn)過一個拐角,臥房的門突然打開,一個人走了出來,恰好和她們面對面。崔氏驟然放松,裙子的血色又深了幾分,“俶郎……”“四娘?”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李俶一愣,伸手接過崔氏,“你怎么不在崔府?”“有人害我……我身邊的人只有奶娘可信!”崔氏咬著牙字字刻毒,“快……我要生了……”李俶抱著她轉(zhuǎn)身回到臥室,叫來心腹,整個王府頓時忙了開來,連送崔氏回來的隱衛(wèi)離開了都沒察覺。蘇寂閑和陸泠風(fēng)早已回到國師府,陳月還在折騰藥材,買回來的零食便放在她房里等她忙完了再去吃。大晚上吃零食什么的,蘇寂閑可不擔(dān)心陳月會變胖,他還覺得陳月太瘦了應(yīng)該再胖一點才好。時間還在,他并不打算這么快歇息,便先去了書房處理事情,才剛進去不久,便有人來回報,有客來訪。“客人?大晚上才來拜訪?”蘇寂閑皺著眉,剛洗完澡只穿著一身寬松的衣袍,半濕頭發(fā)披散著,搭在肩上,側(cè)眸看來的姿態(tài)讓人心里重重一撞,莫名有些慌。一身深灰短打的侍衛(wèi)奉上一個小玉牌,“是,他說主子看了這個就會知道?!?/br>陸泠風(fēng)接過玉牌,送到蘇寂閑面前。玉是上等的黃玉,雖說貴重卻也并不是很稀有,上頭的雕紋倒是有點講究。蘇寂閑擺擺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請他去偏廳?!?/br>“是?!?/br>蘇寂閑從軟墊上站起來,張開手臂,陸泠風(fēng)把深紫色外衣給他穿上,細(xì)細(xì)掩好領(lǐng)口。“別收這么緊,熱。”他皺著眉扯了扯領(lǐng)口,露出一小段漂亮的鎖骨,然后戴上面具,穿上木屐,走出書房往偏廳去。陸泠風(fēng)的手背上還殘留著他指尖的冰冷觸感,嘆了口氣,跟在他身后。紫檀木屐踏在回廊上,發(fā)出清脆的叩擊聲,極有規(guī)律,與花草叢中的蟲鳴相映成趣。偏廳虛掩著的門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推開,一捧月光如水如紗,從門外流淌進來,撒在屋里玄衣人的寬大袖子上,繡紋暗光一閃,跳躍出隱約的金芒。“建寧王?!?/br>玄衣人聞言站起身,半個身子在燈光之下,臉龐輪廓猶如刀削斧刻般鮮明深刻,眉梢斜飛入鬢,雙目深邃狹長,俊美得近乎霸道。“入夜方才來叨擾國師,還請見諒?!彼傲斯笆?,待蘇寂閑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才落座。“無妨。建寧王這般來訪,所為何事?”“攸關(guān)大唐安危之事?!崩顐劦纳碛霸俅螞]入黑暗,聲音低沉厚重,又有著常年身居高位的尊貴華麗,“胡兒野心勃勃,圣人卻一葉障目。我觀國師亦是忠義之人,便斗膽前來,請國師相助。”“哦?”“胡兒如今身在京城,并未帶多少兵衛(wèi)。若是能將他軟禁在京,瓦解其勢力將簡單許多,國之危亦可不費兵卒而解?!崩顐劦?,“據(jù)我所知,楊丞相已打算遞折子請圣人軟禁胡兒,若是國師也在圣人面前說上幾句,想必此事更有把握?!?/br>蘇寂閑沉默,冰涼的手?jǐn)n在袖中,安靜得宛如一尊精心雕刻打磨的玉雕。深紫錦衣順著他柔和流暢的身體輪廓傾瀉而下,鋪在軟墊上,好似連這漫天的夜色也是從此中流淌蔓延而成。他在思考。安祿山的洗塵宴上,楊國忠和李倓都沒有去,顏真卿的刺殺似乎他們也沒得到消息,并不知道安祿山在華清池中遇刺。這場刺殺若是成功那便再好不過,然而更大的可能是失敗。安祿山不可能不趁機向玄宗討巧,若是此時向玄宗上書軟禁安祿山,恐怕反倒會遭到玄宗的猜忌。但是正如李倓所說,如果能把安祿山留在京城,很多事都會變得更好處理。嘖,真是麻煩。面具下的眉微微皺了起來,蘇寂閑慢慢轉(zhuǎn)動著食指上的銀狐戒指,指腹在戒指上輕而緩地摩挲著。李倓也沒再說話,同樣安靜坐著,等著他的答復(fù)。“建寧王今日沒有進宮吧?”他忽然開了口,說的卻不是李倓想象中的回復(fù),“你知道今日宴上,安祿山?jīng)]有準(zhǔn)時出席嗎?”李倓一愣,凝眉思索起來。蘇寂閑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