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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了五年多,是個經(jīng)驗非常豐富的醫(yī)生,上次海mama向主任醫(yī)師訴說苦惱詢問女兒病情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對于如此新穎的話題他猶記于心,故而對海芷蘭的情況也比別的病人背的熟。 胡醫(yī)生伸長腦袋看她:“腦袋還暈不暈?” 這會動作這么大,肯定暈啊,暈死個人,可是你這個時候問這個干嗎?! 可是很快在醫(yī)生揶揄的目光中,她明白了---對于一個腦震蕩患者來說,整個世界都一樣,只要自己動了,不拘地點,啥時候都可能在動。 海芷蘭翻了個白眼。 胡醫(yī)生笑的時候露出了兩顆小虎牙,他上前一步接替了氣喘吁吁的老醫(yī)生:“主任,我再試試!” 紀菀看到,他壓下去的那瞬間,陳大栓鼻子和嘴里里最后那一絲黑氣散開了。 “哬——” 陳大栓張開嘴吸了一口。 病房里的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海mama進來就拉著女兒的手,慌慌張張的問她:“沒事了,沒事了,沒嚇到吧?” 海芷蘭:“沒嚇到?!?/br> 海mama:“你怎么可能沒嚇到,你那老鼠膽子?!?/br> 海芷蘭:“……剛剛胡醫(yī)生乘有空給我移植一個老虎膽子,我現(xiàn)在感覺挺好。” 路過的胡醫(yī)生:“……” 海mama一臉懵逼:“啥?”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海芷蘭卻已經(jīng)受不了了。 親娘誒!嘴炮都沒能讓你冷靜下來。 “親媽,你控制一下你自己,手腳抖得跟篩子似的,晃得很!我頭暈~要吐了的那種~” 海mama趕緊放開女兒,尷尬的喝了一口水,旁邊陳大栓的老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握著老伴的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海mama不知道怎么勸,只能坐在女兒旁邊保持安靜。 海芷蘭卻已經(jīng)出神了。 那團黑色的霧氣是什么?別人肯定是看不見的。 海芷蘭詫異的發(fā)現(xiàn)自己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卻并不感到害怕,當然也沒有特別興奮,內(nèi)心毫無波瀾,鎮(zhèn)定得特別違和。 正常的十七歲的女孩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什么心情?她有一個深刻的問題需要反思----如果是從前的自己,能這樣處變不驚的在一片混亂中和一群陌生人搭話嗎? 不得不承認,她好像有哪里出問題了,腦癥蕩引起的吧! ……大約是腦子壞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題材會不會冷成冰! 第4章 廣場上的孩子 當天下午,海芷蘭轉(zhuǎn)入了醫(yī)院的單人病房,雖然轉(zhuǎn)移病房勢必讓女兒還在震蕩的腦子再遭一次罪,但是海mama卻很堅持。 海mama太害怕了,她永運忘不了在醫(yī)院見到昏迷的女兒時的害怕,此時依舊后怕。 同住的是個男性她接受了,沒有房間,她要服從醫(yī)院的安排。可是與病入膏肓的人同住,時刻遭受驚嚇,恕她作為一個母親,做不到。 單人間不是想住就可以住的,特別是這種熱門三甲醫(yī)院的單人病房,不但價格高,還要有預(yù)約。 有這個待遇還是因為肇事者。 先前海芷蘭被送入醫(yī)院的時候,肇事者直接被帶去了警察局,等海芷蘭的父母收到消息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海芷蘭正在搶救,他們迷迷糊糊的去交了費用,一時半會還真沒有想起肇事者。 等半天下來要找肇事者了,警察局這邊只說一定會給他們個交代,關(guān)于肇事者姓甚名誰都說得吱吱嗚嗚。 兩夫妻還不知道有問題才怪了,還能怎么辦,只能先等一等。眼見三天過去,兩人都有點著急了,撞了人害閨女這樣,總不能連個面都不露罷。 海mama剛手腳不抖了,肇事者就聯(lián)系上她了,表示愿意支付所有住院費用,并且可以商量格外的賠償。海mama這才曉得,撞女兒的一輛‘豪車’,開車撞到人的是‘豪車’上的司機,他跑到醫(yī)院來道了歉。 至于這些說辭可不可信不重要,那一截路段沒有攝像頭,所以只看是不是必須要信。 陪同司機的男秘書當著還mama的面給院長打電話,有意讓將海芷蘭搬入單人病房,還請了個私人陪護,道歉的態(tài)度非常良好。 海mama這下臉色才好了,如果有條件,當然不希望自己閨女跟別人混住,一來是更方便,二來是更安全。像今天這種情況,不過是才住了一下晚上加半個早晨,就出了這樣嚇人的事情,女兒雖然挺鎮(zhèn)定的,但她從小膽子不必貓大,還是怕她嚇到了。 海爸爸要忙生意,請一兩天假還行,時間久了不成,醫(yī)院離海爸爸上班的地方,坐車單趟要兩個小時。 海芷蘭全靠海mama日夜照顧,現(xiàn)在有了特護,海mama也輕松了很多。 至于具體的賠付,就不是需要海芷蘭cao心的了。賠付的事情搞定了,海mama就開始念叨朝日中學----“好歹在這里念了半年書,就算不是在校內(nèi)出的事情,就算是意外,也不能不聞不問罷!遠也就算了,醫(yī)院不就在學校對門嗎?” 朝日中心對面就是本市排名前三的三甲醫(yī)院,有最好的醫(yī)生,設(shè)備非常先進。海芷蘭現(xiàn)在所住的這間病房就在新修的住院樓內(nèi),舒適度極高,還是個帶廚房的套房,比她們家原來的老房子好得多。 說曹cao,曹cao到。 當初海芷蘭留緊急通訊錄的時候,是寫的海mama的電話,下午她就接到電話,是班主任打的,說班長放學之后會帶著同學的‘心意’過來探望她。 海mama氣得不得了:“自己學生出了車禍,醫(yī)院學校門對門,幾步的事情,她愣是一點空沒有,不能過來一趟?!” 海芷蘭看來,海mama更多的是憂慮,焦心女兒有這樣不負責任的老師。 高二三班的班長就是溫燾,他提著兩袋東西進來的時候,海mama非常熱情,向他打聽了海芷蘭在校的情況。溫燾在班里就是個八面玲瓏的人,面對海mama不高明的旁敲側(cè)擊四兩撥千斤,從容面對。 過了一會兒,海mama或許也覺得沒意思了,終于決定將空間讓給孩子:“我出去打開水,你們聊?!?/br> 海mama走了,溫燾自然的對海芷蘭笑了一下,將其中一個袋子打開,里面全都是水果。 “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大家都很擔心。” 海芷蘭:“大家?呀,你說的大家都有誰?” 溫燾:“……!”我遍尋全班每一個人,結(jié)果一個名字都吐不出來。 氣氛一時間很尷尬,起碼溫燾完全沒辦法直視海芷蘭青腫的臉。 海芷蘭:“第二個袋子是什么?” 溫燾:“這些是各科的復(fù)習套卷……” 海芷蘭:“我右手橈骨骨折你送我套卷!我拿嘴寫嗎?” 溫燾:“……你好好養(yǎng)傷我先走了?!?/br> 溫燾尷尬的離開了病房,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