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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熟悉的面孔從服務(wù)員的身后走出來。 “這個給你。”顧淮景把鐘笙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修長漂亮的手把一個紙袋子遞過來。 什么東西? 鐘笙伸手接過袋子,打開一看,頓時愣住了。 是感冒藥和退燒藥。 詢問的眼神望向顧淮景,她期待他能再說點什么。 他強忍著咳嗽,在她耳邊細聲叮囑道:“下次別逞強!時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闭f完,男人便毫無預期地轉(zhuǎn)身離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真是……一個難以言喻的畫風。 顧淮景剛才的態(tài)度,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鐘笙輕輕關(guān)上門,表情有點茫然。 袋子隨著走路的動作擺動,發(fā)出一陣沙沙聲。除了藥,里面似乎還有別的東西。 T牌高端珠寶系列耳釘?好像有點眼熟。注視著掌心的花卉耳釘,鐘笙腦中的回憶不斷倒帶。 看劃痕,應(yīng)該是她之前在英國丟失的那只。 一張卡片飄落在袋子底部。鐘笙拿起來,視線掃過上面的字。 ——Nancy小姐,現(xiàn)在物歸原主。 原來,作死的一直是她。顧淮景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難怪他會在餐廳調(diào)侃她的英文名字真是多,問她還有什么事沒有告訴他。 恍惚間,女人的雙眼失去了焦距。 模糊的光亮里,她看見她的父親因為公司破產(chǎn)從高樓上跳下去。而沈欽言利用啟風的資金實現(xiàn)了他對她說過的理想,創(chuàng)辦了自有品牌——‘Sight’。丁敏嘉車禍‘意外’身亡,一尸兩命。 鐘笙迷迷糊糊驚醒過來。浮華背后暗藏洶涌。一切都那么真實,那么可怕…… 同一時間,周瑾渝在化妝間抽空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顧淮景的頭像,輸入一行字: 阿景,我來倫敦了。明晚有空嗎?我們出來見個面? 一進酒店房間,顧淮景就打了個噴嚏。當他發(fā)現(xiàn)一身酒氣躺在沙發(fā)上的傅辰,眼中驚訝了一瞬。 “這么晚才回來,你們是不是從詩詞歌賦一直聊到人生哲學?”傅辰盯著走進來的人,一臉曖昧地怪叫道。 顧淮景用沉默代替回答,把脫下的外套掛好,方才在沙發(fā)上端正地坐下。 “你是不是該感謝我?今天是我?guī)闳サ哪羌也蛷d。”言語之間,帶著nongnong的不滿。 顧淮景斜覷他一眼,“傅辰,信不信我打電話給我姐,告訴她你愛泡吧的老毛病又犯了。” 傅辰聞言臉色微變,猛地坐起來,瞪眼看向沙發(fā)另一側(cè)的男人。 “阿景,你是想友盡?有你這么對準姐夫的嗎?” “等你轉(zhuǎn)正了再說吧?!卑殡S著淡定的語氣,顧淮景直直地迎視他,毫無愧疚。 傅辰一臉吃癟的表情,不動聲色地打量好友:“說真的,你確定你沒有愛上鐘笙?一直都是虛情假意地在調(diào)查她,利用她來對付你的敵人?” 沉吟片刻,顧淮景掀動薄唇,吐出冷冷的兩個字:“沒有?!?/br> 顧淮景摸出一根煙,忽然站起來,走到窗邊。 窗外夜沉如水。街上幾乎沒有行人。 是在逢場作戲嗎?他努力不去在意鐘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 傅辰瞧不清他臉上變化的表情,輕嘆一聲,道:“希望如此?!睂τ跁r尚,阿景很敏銳,但對感情卻相當遲鈍。 “先管好你自己。顧清茗和她的英國筆友相談甚歡,保不準過來一交流經(jīng)驗就不回去了?!鳖櫥淳暗穆曇羯硢《贝伲@得有些心浮氣躁。 傅辰聽了一臉惆悵地抱怨道:“你不高興,偏偏拉著我一起心煩。不愧是做兄弟的。” 轉(zhuǎn)身掃視一圈,顧淮景眉頭微皺,以手充拳輕咳兩聲:“收拾干凈房間。我一會兒要開個視頻會議。” 傅辰知道,他的完美主義綜合癥又發(fā)作了。 “傅辰,收拾完趕緊走,別賴在這壞了我名聲。”他偏過頭,又淡淡補了一句。 “給你十分鐘趕過來開視頻會議?!苯拥筋櫥淳暗纳钜箒黼姡琈ike眼皮驟然一跳。 當Mike急匆匆地按響門鈴,正好晚了一分鐘。 他立刻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年底的獎金要泡湯。 “Boss,對不起。”Mike說著把門輕輕帶上,跟在他身后走進寬敞明亮的套間。 “瑾渝是怎么知道我在倫敦的?”顧淮景在椅子上坐下,挑高眉頭,審視性的目光隨之投向面前略微緊張的Mike。 顯然,這是明知故問。Mike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能硬著頭皮據(jù)實回答。 “周小姐說,她是您的未婚妻?!弊詈螅琈ike憋出一句話,說罷抬頭看他。 顧淮景冷著一張俊臉,把視線移回到電腦屏幕上。 “Mike,你跟了我三年,了解我的性格。以后不要擅自為我做判斷?!?/br> Mike連忙點頭,語氣誠懇:“Boss,我錯了!” “我讓你下午去摩洛旗下的商場轉(zhuǎn)轉(zhuǎn),成果呢?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剛匯報到一半,Mike突然想起一事,聲音戛然而止。 顧淮景不禁抬頭,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等待他解釋因由。 這時,一條短信進來。顧淮景點開一看,神情更深沉了幾分。 From 傅辰: 你姐讓我提醒你,生病了就休息。晚上別一個勁地喝咖啡。她可不想在醫(yī)院見到你。 很可惜,已經(jīng)晚了。 時間不等人。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 顧淮景放下手機,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br> “Boss,我在其中一家商場遇見了沈欽言和啟風大小姐。他們似乎在為什么事爭執(zhí)?!盡ike站直身體,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他們應(yīng)該沒看見我?!?/br> “好,很好?!笔种敢幌乱幌碌厍脫糁烂?,男人眼中亮光乍現(xiàn),很快又恢復平靜,“去確認一下,節(jié)目組的人什么時候到,以及拍攝的地點定在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 慢慢更,不棄坑~ ☆、戀愛的酸臭味 狗仔的最高境界,就是無風也能起浪。Mike站著不說話,考慮起后續(xù)情況的可cao作性來。 隔了一會兒,他又朗聲匯報道:“Boss,您讓我聯(lián)系趙主編下周三來英國看秀,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邀請名單上是否要再加上鐘小姐?” “多嘴。”顧淮景回以冷酷的面孔,目光審視著下屬,“還有事嗎?” 他隱隱嗅到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周瑾渝小姐將代表品牌方出席我們的秀。”Mike接著說。 椅子上的人聽后一聲不吭。 偷瞄Boss一眼,Mike摸摸鼻子。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