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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作者:歡小宴文案人間與異界每三年交匯一次,每次交匯的時間長達半年,這段時間是兩界極其混亂而又熱鬧的時候。但凡事總有例外。有一家遠(yuǎn)近聞名的男偶店就坐落在兩界之間的BU點上,同時與人間和異界做著交易。欽景就是其中之一。這天許是命里犯煞,來了位木訥遲鈍又悶sao的客戶,對著欽景的理智就是一頓捶,差點把人給整自閉。然而,一切都不如表面看起來那么風(fēng)平浪靜。上一秒親密相擁的人,下一刻就互相算計。仿佛每個人都沒有秘密,又仿佛每顆人心都蒙著一層難以捉摸的陰翳。誰也摸不透別人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甚至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可無論多么渾渾噩噩,多么痛苦不堪,多么絕望欲死,都還是要跌跌撞撞地堅持下去。人生在世,總是要有信仰的。“我不會善待這個世界的,因為它從來沒有善待過我?!?/br>“總有一天它會的。”病嬌風(fēng)sao黑化受X悶sao色氣惡魔攻內(nèi)容標(biāo)簽:幻想空間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欽景┃配角:┃其它:第一章今天是見客戶的日子。清晨的初陽剛破窗,欽景已經(jīng)叼著牙刷站在了洗手臺前,對著一塵不染的鏡子仔仔細(xì)細(xì)刮著其實并沒有多少的胡茬,時不時哼出一兩句自己也聽不懂的小調(diào),逗樂了客廳里的人。就聽見洗漱間外傳來一個還未完全脫離稚嫩的少年音:“你又不是去相親?!?/br>欽景吐掉嘴里的水,掛著一嘴泡沫隔空教育他:“干一行愛一行,我這叫對自己的事業(yè)負(fù)責(zé)。要是一個人連自己的工作都不愛,那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嘛!”“是是是……”客廳里的少年剛敷衍著翻過一頁報紙,乍一抬頭,就見欽景西裝革履昂首闊步地走了出來,臨到門口,還不忘整理一下寶藍(lán)色的小領(lǐng)帶,扭頭對他樂,“你今天不也要見客戶?”“我不急?!苯袠芬椎纳倌曷冻鰞蓚€淺淺的酒窩,揮了揮小手,“麻利走你的吧?!?/br>欽景工作的地點坐落在一個十分扯淡的地方——正處于人間與異界交匯處。說起異界,與人界倒也沒什么區(qū)別,唯一的不同就是異界人長得比較囂張,長成什么樣的都有。他扯掉爬上鞋面的一只畸形小王八,親切地問候了一聲之后將王八丟下去,站定在一幢建筑前。今晨陽光尚好,欽景瞇起眼也覺得有些刺痛,建筑頂上是英文的“MALEDOLL”大字,金光燦燦的幾乎要晃瞎人眼。男偶店。就是他工作的地方。顧名思義,此店盛產(chǎn)各種各樣的男偶,只要你擅長談戀愛,并且是個男的,那么恭喜你,你就有了進門面試的資格。欽景俯身擦了擦小皮鞋,讓其重新锃亮起來,這才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走進大樓,一路直奔店主辦公室。誰知店主不在辦公室,只有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小秘書趴在辦公桌上睡的正香,口水都要流到文件上了。欽景悄悄撇了撇嘴,小心地在一堆文件里找到了客戶的資料,本打算細(xì)致而快速地背個大概,誰知這資料簡單到連背都不用背。西斯,男,二十七歲。沒了。欽景疑惑地翻看了幾遍資料,整張白紙上只有這么幾個黑字,甚至連張照片都沒有,要不是落款處寫著“欽景收”的字樣,他幾乎要以為這是張廢紙了。按說,客戶的資料應(yīng)當(dāng)明明白白地寫著自己的性格愛好喜惡特長,男偶們則根據(jù)這些資料先擬定一份草案,與客戶見面后再進行詳談。得,根本不用什么草案了,見面先摸底再說吧。欽景腦袋有些疼,難怪店主給他打電話說當(dāng)天來取資料就行,他還以為自己攤上一個大戶,結(jié)果現(xiàn)實告訴他,這不僅是個大戶,還是個難搞的釘子戶。人界與異界交匯的這片地皮被店主給包圓了,取名為邊城,意為邊緣之地,男偶大廈只能算是這片地皮上的標(biāo)志性建筑,其實整個交匯點都是店主的天下,為店主工作的男偶們自然橫行無忌,進出任何店面都無需消費。欽景此刻已經(jīng)坐在了露天咖啡館中,正舉著菜單發(fā)愁。按照這位客戶的尿性,估計是那種問他喝什么都“隨便”的人。再者,那資料上什么喜好都沒寫,欽景連他喜歡什么口味都不知道,萬一點錯了惹惱客戶,他這工作還要不要了?欽景揉了揉眉心,將西裝上的扣子解開一顆,像是這樣就能舒坦些似的。然而并沒有什么用。他將菜單遞還,對一邊等待的男服務(wù)員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待會再點吧?!?/br>“好的先生?!?/br>目送年輕的男服務(wù)員扭著小屁股走下樓去,欽景輕咳一聲,轉(zhuǎn)回目光看了看腕表,繼續(xù)發(fā)愁。這到底是個什么人物?遲到了快一個小時了。又百無聊賴地等了快半個小時,欽景的臉都憋成菜色了,只好暫時離開去了趟洗手間,順便撩水洗了把臉,盯著鏡子里濕漉漉的自己,咬了咬嘴唇。挺可人的一個男生啊,怎么客戶就是不來?他濕漉漉地走上樓梯,漫不經(jīng)心地一抬眼,隱約看見自己的位置對面坐了個男人,頓時貓下腰窩在樓梯上悄悄打量他。這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客戶,也是一身筆挺的西裝,正慢慢翻看著服務(wù)員剛遞上的菜單,欽景想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可這男人戴了副墨鏡,把一切都遮了去。沒辦法,這樣根本什么都看不出來。他轉(zhuǎn)過身重新去了趟洗手間,把濕漉漉的臉擦干凈,又捯飭了幾下沾濕的頭發(fā),練習(xí)了幾遍職業(yè)性的笑容,撣了撣西裝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最后將扣子一絲不茍地扣上,邁著四方步朝樓上優(yōu)雅地走去。西斯正翻看著菜單,驀地有道影子罩在了桌上,他靜靜抬起頭來,就見面前站了個微笑的男人。與其說是男人,不如稱作青年更合適。這青年頂著一頭仔細(xì)打理過的頭發(fā),皮膚是帶著些病態(tài)的白,顯然不常出門,一雙眼睛仿佛能勾魂似的,無需多說什么便能讓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尤其是其左眼下那顆小小的淚痣,更顯得他面容精致到了極點。他的目光微微下移,在青年的身體上逡巡,西裝貼合著青年的腰線,襯得他越發(fā)纖細(xì),那雙腿也在西裝褲內(nèi)筆挺立著,身材無可挑剔。在西斯默不作聲打量欽景的時候,欽景卻沒什么心思打量這個男人。一眼看過去,黑發(fā)墨鏡加瘦削的下巴,沒什么看點,再加上男人坐在椅子上,只能看見其挺拔的腰背,也看不見欽景最想看見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