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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我的朋友和親戚。卻難尋心愛姑娘的蹤跡。她像梢頭的鳥匆匆飛離。又像是被林中的鷹追擊。抑或是一只大狐貍。抑或是捕牡蠣的人,抑或是鷸和紅松雞……”她輕輕哼了幾句。巴奈特做了一杯榛仁熱巧克力遞過去,“莫妮卡就算愛月亮也不會愛我?!?/br>“哈哈哈哈,沒關(guān)系,我們都會替莫妮卡愛你的。”伊芙琳捏著攪拌棒攪著杯子里的巧克力牛奶,“我的小寶貝,這里很缺人。你不考慮全職工作嗎?每天跑來跑去多麻煩?!?/br>巴奈特正在找房子,如果找到房子他會考慮在風(fēng)入松咖啡店做全職工作,“謝謝,我會考慮的?!?/br>伊芙琳的手機(jī)響了,她的愛人克萊爾打來電話表示寶寶醒了。伊芙琳喝完熱巧克力,拎上自己的包,和店里的工作人員說了再見,“我請你們喝咖啡,不要超過30塊錢的就可以?!?/br>“摳死了,伊芙琳!”戴著口罩的利亞姆在cao作間里含混不清地喊了一聲,他打開了烤箱,一股混合了rou桂和黃油的甜味熱浪撲了過來,“快走吧你,我們一會兒喝店里最貴的咖啡。對吧,巴奈特?!?/br>“對,我們會一人來一杯柑橘焦糖?!卑湍翁攸c(diǎn)點(diǎn)頭。利亞姆摘了口罩和隔熱手套走過來,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和伊芙琳又聊了幾句,目送她走遠(yuǎn)了。“啊,伊芙琳真漂亮?!崩麃喣凡逯贿叺难?,靠著巴奈特的肩說,他有一頭金色的頭發(fā),脖子上戴著一條非常細(xì)的玫瑰金鎖骨鏈,不仔細(xì)看的話,就像是有一道極細(xì)的光線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如果不是因?yàn)樗涂巳R爾是真愛,我真想和她結(jié)婚?!?/br>巴奈特伸出一根手指頭推開利亞姆,“嗯……你不是Omega嗎?”為什么利亞姆一個Omega要離他一個Alpha那么近。利亞姆看著剛烤出來的糖霜rou桂卷鼓起的酥皮陷下去,“可我是男人啊,我當(dāng)然可以給伊芙琳性福。你們這些Alpha真過分,在你們眼里這個世界上的人是不是只分兩種啊。”巴奈特思索了幾秒,“男人和女人?”“什么呀,哈哈哈哈哈!巴奈特,你真是個可愛單純不做作的Alpha,你是處男?”利亞姆拍了拍巴奈特的屁股,巴奈特瞬間躥出去老遠(yuǎn),和利亞姆保持著距離。利亞姆真是個可怕的Omega。“那……Alpha和非Alpha?”巴奈特拒不回答處男問題,如果他說了實(shí)話,利亞姆肯定會笑得當(dāng)場打滾的,他保證。“不。”利亞姆一聳肩,“我很高興你沒有那種想法。很多Alpha的眼里只有兩種人:做|愛的時候在上面的插入者,和在下面的被插入者。被插入者不管是男是女、是Alpha還是非Alpha,在進(jìn)入那些插入者眼里的時候,他們會下意識的提前對他或者她進(jìn)行女性化、弱勢化,我們這些男Omega可以懷孕——這當(dāng)然意味著我們可以在下面,我們就這么被閹割了,被剝奪了男人身份。我并不是說男女不平等,只是說在上在下不平等。我們被剝奪了做正常男性的權(quán)利,可我的性別確實(shí)是男性啊。為什么我不可以大方地說我是個男人,我只喜歡姑娘?!?/br>利亞姆打了個比方描述自己的感受:“某些Alpha看Omega,就像是膚色歧視者在看有色人種。你,Alpha巴奈特,就像是白人,而我是黑人,我和你走在一起,那些混蛋下意識的看法不是‘嘿,那是兩個男人’,而是‘哇,快看,走過來了一個黑鬼,他真他媽黑啊,像是大猩猩,他是不是沒進(jìn)化完全’,這就是所謂的過度強(qiáng)調(diào)差異——歧視。所有有這種膚色歧視、性別歧視的人,都是大傻逼?!?/br>“對不起,利亞姆?!卑湍翁氐拖铝祟^,不想繼續(xù)談這個話題了,他覺得這個話題很沉重。因?yàn)榘湍翁貜牡谝淮我姷絆mega利亞姆的時候,就沒把他當(dāng)做一個“真正的”男性看待,他只想著“哦,這是一個Omega”。其他流氓Alpha也不把男性O(shè)mega算入男人的范疇——如果巴奈特喜歡男性O(shè)mega,他們會覺得“哦,也算正?!?,但如果巴奈特喜歡插入非Omega男性,他們就會覺得“咦,他好惡心”。“要來一杯榛仁巧克力嗎?”巴奈特問。他知道利亞姆說的沒錯。在上面和在下面是不對等的,人們贊揚(yáng)的是插入者,懷著想被插入的想法的巴奈特是那么的下賤和yin|蕩。巴奈特所害怕的就是被其他Alpha知道自己是想在下面的Alpha,然后被他們女性化、視為異類、排除出“Alpha”和“男性”這個二次性別和原生性別。巴奈特沒有想過那些Alpha為什么喜歡把別人剔除出“男性”的范疇,他只害怕他們看自己就像看Omega男性一樣,甚至比看一個Omega男性還不如。利亞姆又戴上了口罩,把rou桂卷夾到展示櫥里,“多加點(diǎn)榛仁,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不過我喜歡裙子底下有大唧唧的漂亮jiejie,你有認(rèn)識的女Alpha嗎?”“……沒有。”巴奈特往杯子里加著榛仁,門外進(jìn)來了一個人,“歡迎……”巴奈特抬起頭,穿著制服的歐文就站在他跟前,英俊挺拔。巴奈特垂下眼睛,舔著自己的犬齒,想要開口卻沒有繼續(xù)說話。他能感覺到歐文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從歐文的粉紅色嘴唇看了上去,對上歐文的目光的時候一眨眼,對歐文笑了,“嗨……”他想歐文,“歡迎光臨?!?/br>歐文略微低著下巴——那是一種更專注地看人的樣子。他的眼里像是藏有光華流麗的寶石,這并不是說他有眼波流轉(zhuǎn)之美,而是意味著他看巴奈特的目光是如此獨(dú)特,巴奈特就像是那枚寶石,是因?yàn)樗跉W文的眼中,所以歐文的眼神才會如此深情。歐文看見巴奈特笑的時候,一動眉毛,“嗨。”歐文自己也莫名其妙地笑了,“哈哈……我覺得自己蠢爆了?!彼蜒劬Ρ牬罅它c(diǎn),裝著一本正經(jīng),說:“要兩杯美式咖啡,一杯水蜜桃烏龍茶,一杯摩洛哥檸檬汽水,多加冰,全部帶走?!?/br>巴奈特還沒有學(xué)水蜜桃烏龍茶怎么做,并且他沒戴著口罩,利亞姆自動去做飲品了。巴奈特收了錢,感覺氣氛尷尬而微妙,他應(yīng)該說點(diǎn)什么。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呃……你知道嗎,蘇蓮?fù)杏泻芏鄼幟屎透涕??!?/br>“哦……”歐文點(diǎn)了幾下頭,微不可察地一舔嘴唇,接著說:“所以,你們摩洛哥咸檸檬的檸檬是意大利產(chǎn)的?”“不,本地的?!卑湍翁卣f完,看著歐文笑自己也和他一起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飲品全部多加冰嗎?今天外面沒那么暖和?!?/br>“嗯……你想知道我們剛才干了點(diǎn)什么嗎?”歐文向店外的同事們比了個手勢,表示已經(jīng)點(diǎn)完了單,他又朝著巴奈特轉(zhuǎn)過頭,“剛剛我們拆了兩個炸|彈,所以需要喝點(diǎn)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