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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到陳放然和俞秦兩人近乎扭打在一起,他血氣瞬間往腦袋上涌,二話不說就上去把兩個人分開了。俞秦的所作所為早已經(jīng)超出俞醉可以原諒的底線,他看了一眼陳放然,連帶著火氣也上來,“他發(fā)瘋你也跟他胡鬧?”陳放然一臉莫名,只得整整自己的衣領(lǐng)子接受了俞醉的火氣。俞秦的眼睛在他們身上流連一番,扯開嘴笑了,“反正我現(xiàn)在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錯的,不是嗎?”他的態(tài)度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俞醉深深吸了兩口氣,看向俞秦,“是,你現(xiàn)在在我這一點信譽都沒有,我不想對你發(fā)火,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俞秦沉默幾秒,慢慢的把嘴角的笑容收了,忽然道,“哥,其實你沒有問陳放然吧,是你不敢問,還是你也不信他?”俞醉瞬間著了,沖上去幾乎一拳就要下來,但到底對著那張臉沒打下去,只從牙縫里蹦出一句話,“你最好是適可而止?!?/br>話落俞醉的手便被陳放然收了去,甚至是整個人將他圈在懷里的,俞醉扭頭正想讓他別亂來,陳放然低聲而有力道,“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家事得關(guān)起家門說,我們自己會解決,也請你別再多管閑事了,俞二公子。”俞醉沒再說話,就當是默認陳放然了,拉著陳放然的手往車子走,臨了回過頭對著一臉不服氣的俞秦,下了最后的通牒,“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再搞什么小動作,我一定不會再念及兄弟情分?!?/br>俞秦像只斗敗的公雞瞬間頹廢下去,他甚至只能眼睜睜看著俞醉和陳放然離開,明明他做了那么多,為什么俞醉就是不能看他一眼——俞秦還不能明白,一廂情愿的付出只不過是自我感動罷了。第42章俞醉沒上車前就把鑰匙丟給了陳放然,但陳放然卻開了后車位的門,他皺了下眉,沒問什么直接鉆進去了,才剛坐穩(wěn)就被進來的陳放然按進了懷里。俞醉懵了一下,抬眼看他,聽見他說,“俞秦說你沒問我,問我什么?”“沒什么,”俞醉往后縮了下,背靠在墊上,眼睛不自在的四處亂飄,“他說什么你也信?”陳放然把車門鎖了,將俞醉逼緊角落里,撫摸著俞醉的臉,神情很是認真,“俞醉,我希望我們兩個之間能夠坦誠相對,你和林涼的事情,我第一時間詢問你,那關(guān)于我的事,你為什么不能來問問我呢?”兩人靠得很近,俞醉能感受到陳放然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他被陳放然說得啞口無言。其實從來都是他不夠勇敢,怕在陳放然口中聽見令自己退卻的答案。俞醉稍稍推了下陳放然,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隔了幾秒,才終于決定把話說出來,“好,那我問你,你現(xiàn)在和李意是不是還有聯(lián)系?”這次輪到陳放然愣了下,也就這一秒,俞醉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心臟劇烈的跳動了兩下,抵在陳放然胸口上的手也使了力更加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的口氣很平穩(wěn),但細聽又有些喘,“俞秦偷拍了你和李意的照片,就在李意的別墅門口……”陳放然不滿自己被推開,皺了下眉,抓著俞醉的手,整個人靠近俞醉,聲音有些猶豫,“那你相信我嗎?”彼此掌心的溫度傳遞到對方手中,俞醉的手指動了動,忽然笑了下,用開玩笑的口吻道,“你就算是要幽會也小心一點,明明知道俞秦最近盯你盯得很緊,你還不知檢點到處亂跑?!?/br>他語氣酸溜溜的,帶著點責怪。陳放然知道他一口氣憋在心里肯定很久了,握緊了他的五指,“你覺得我和李意是在幽會?”俞醉沉默著,沒說話——他心里其實是相信陳放然的,但又有些不是滋味,想要陳放然給他一個解釋,什么樣的都行,讓他能夠放心。陳放然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該不該將所有事情都提前告訴俞醉,這其中牽扯太多,連從何說起都有些困難,于是只得鄭重的承諾,“我向你保證,我和李意什么事都沒有,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行嗎?”俞醉早在他說第一句的時候氣就消了,但忍不住擺點譜,瞪著陳放然,“什么事都沒有,你半夜到人家里去?”陳放然有事瞞著他,俞醉這次是徹底明白了,但如果陳放然不愿意說,他暫且不問,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應(yīng)該牽扯其他。陳放然笑了下,“往后不去了,我每晚十點前就回家,如果晚回去了,你把我鎖在門外,我絕對沒有意見?!?/br>俞醉不置可否,把自己的手從陳放然的掌心里抽出來,開著門下去了,催促著陳放然去開車,他的動作太快,陳放然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已經(jīng)一溜煙坐到副駕駛證上去了。陳放然也只得下車,俞醉的笑容頓了一秒,再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來。次日俞醉瞞著陳放然去了躺益陽,劉茶在辦公室聽見俞醉來時急忙讓人去接,但俞醉找不到陳放然,已經(jīng)自發(fā)往他這兒來了。劉茶直覺事情不對,而俞醉人已經(jīng)到了門外,一進來倒是和尋常沒什么兩樣,在他辦公室到處走走逛逛,看了會光碟。這幾日是特殊時期,離恒天的股東大會也就一個星期,陳放然這陣子都拿他來當擋箭牌,劉茶搪塞了俞醉好幾回,總覺得已經(jīng)到了紙包不住火的地步,現(xiàn)在人都找上門了,他腦袋急轉(zhuǎn)著,想得找什么樣的理由來解釋陳放然不在公司。正是想著,俞醉已經(jīng)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劉茶佯裝無事道,“你怎么有閑情逸致過來,今天不用上班?”俞醉拿手指在桌面上敲啊敲的,也不回答劉茶的話,半晌才抬起頭問,“我們倆認識快七年了吧?”劉茶無法回避俞醉的目光,到底點了點頭。七年——他們從大學(xué)宿友到現(xiàn)在的好友知己,俞醉以為他們之間的情誼應(yīng)該比普通朋友要深厚得多,他想不通為什么連劉茶都要騙自己。俞醉知道自己來找劉茶是沖動行事,但這半年來所有的事情連接在一起忽然就變得詭異起來,無論是陳放然同意被他包養(yǎng),還是陳放然與李意說不明道不清的關(guān)系都讓他費解,陳放然不說,他又不可能去問李意,那么劉茶呢,劉茶在其中又是怎樣的一個角色。“劉茶,”俞醉聲音平淡卻很執(zhí)著,“接下來我問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就沖著我們七年的朋友之情,要是你不打算交我這個朋友了,我現(xiàn)在立馬就可以轉(zhuǎn)身走人,一個字都不會問?!?/br>劉茶急了,俞醉現(xiàn)在的狀況很明顯是他已經(jīng)在懷疑,“你瞎說什么,我什么時候不把你當朋友了?”“那好,”俞醉深吸一口氣,“陳放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