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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呼吸的聲音。更令他感到煩躁的是,即便他再一次非常努力的用不下四種語言去默默數(shù)綿羊,也依然達不到催眠的目的。一點也不想睡。這種時候,他只能安靜的待在那里,等待著……不知道等待什麼?;蛘呖赡軆H僅是等待一個聲音罷了。他覺得又過了很久,久到感覺自己胃中空空的,已經(jīng)很餓了。龍龍想,或者離最初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八個小時?或者十個小時?如果是這樣,那麼寧越起碼不至於讓他餓死,最低保障,一天一頓飯應(yīng)該也還是會給的吧。於是龍龍耐著性子繼續(xù)等下去。又過了很久,久到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要餓得虛脫的時候,他又一次聽見了鐵門的開合聲。同樣的一種聲音,前兩次聽的時候,完全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而這一次,他卻覺得非常悅耳,堪比天籟音。就像那聲音能穿透整個靈魂,救贖他的苦難一樣。他只聽見那聲音,便松了一口氣似的,慶幸自己聽覺仍在。但是下一刻,又很擔憂,覺得自己先前的狀態(tài)非常糟糕。鐵門的聲音雖然響起來,但是與龍龍猜的吃飯明顯不同。沒有人給他解開鎖鏈,沒有給他取下眼罩,甚至也沒有人喂他吃飯。他得到的,只是營養(yǎng)針。針尖刺破皮膚,營養(yǎng)液注入血管。龍龍這才知道,原來寧越所施加的懲罰里,包括讓他挨餓。這之後的整整三十天,龍龍也的確沒有再吃過一點食物。胃部總是空空的饑餓狀態(tài),嘴唇干涸,咽喉火燒般的疼,很渴,卻得不到水。只是單純的打針,他甚至不需要排泄。身體輕飄飄的使不出力氣,時間越久,感覺越是虛浮。但是因為有營養(yǎng)針每天注射,不吃不喝,他卻也不會有事。在第一個十天里,龍龍沒有在rou體方面得到絲毫的懲罰,但是在精神上,被折磨的異常痛苦。的確,他是個心志堅強的人,他也不認為自己會輸給黑暗和饑餓這些東西。但是不可否認,他在這死寂的空間中變得不若往常那樣冷靜,很多時候,他會忘記去思考,變得煩躁,甚至不停的掙動身體去扯著手腕上的鎖鏈,讓那些鐐銬相互碰撞而發(fā)出聲音。唯有聽到一些聲音,才能讓他變得平靜一點。唯有聽到聲音,他才能感知到,他不是聾子。他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因為他一直都覺得很餓,所以也算不準究竟是每天打一次針還是兩次或者三次。但是龍龍很清楚的知道,在這種長久的黑暗中,身體缺乏應(yīng)激反應(yīng),人的大腦會變得遲鈍。即便對心理學(xué)沒有過多的涉獵和學(xué)習過,但他明白,這種狀態(tài)對人的精神會有傷害。寧越做的并不算太絕對,沒有完全固定住他的四肢,沒有讓他一動也不能動,沒有塞住他口讓他不能說話,也沒有封閉他的聽覺。如果完全失去這些,30天之後他可能會變成一個徹底的行尸走rou。這想法很可笑,但是卻是真實可能發(fā)生的。所以他只好利用僅有的自由,去做一些對自己有用的補救。他開始自己發(fā)出聲音,對自己說話,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不會泄露自己秘密的廢話。他背一些耳熟能詳?shù)拿司?;背一些諺語俚語乘法口訣;講幾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來卻沒有忘記的故事;說點還有印象的冷笑話,實在沒有什麼別的可說的話了,他甚至開始練習用成語造句或者做腦筋急轉(zhuǎn)彎的白癡題目。其實他還想用他所熟悉英語日語和西班牙語對自己說點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止住了。他不能確定這個房間里是否裝了監(jiān)控錄像,所以,他也不能做任何讓人懷疑自己身份的事情。但是,他能用中文對自己說的話、講的故事實在太有限了。到最後,連可以用來造句的成語也沒有了。他開始產(chǎn)生了一絲之前從不曾體會過的感覺。沮喪……“第幾天了?”明知道不會有人回答,他只能沮喪的自己說話給自己聽。這個時候,鐵門打開的聲音響了起來。有個人在這折磨人的黑暗中回應(yīng)了他。“第十天。”──────────────────攢RP,繼續(xù)日更!其實我的首發(fā)地是在晉江專欄的,所以一般晉江是頭天晚上十一點或者十二點左右的時候更新,然後第二天早上起來修改一下錯字之後才來鮮網(wǎng)發(fā)文,如果大家著急想要先看文又不介意錯字小蟲多的話,建議去晉江(記得留言麼麼~),但是如果是有授權(quán)準備轉(zhuǎn)載的話,建議在鮮網(wǎng),因為這邊我會改改錯字,雖然這東西改了也還是會有……窒息游戲20懲罰(下)那個聲音,低沈里透著漫不經(jīng)心的冷淡,高高在上,就像帝王。寧越特有的聲音,無論何時,都讓人印象深刻,何況龍龍,被折磨在冗長的寧靜中,像是活的軀體卻被浸泡在死亡的福爾馬林中,消耗生命。因此,當他發(fā)覺自言自語的時候居然意外的得來回應(yīng),心跳忽而加快了起來。整個靈魂都恨不得向著那聲音的主人貼過去。像是全身僵死的細胞都在期待著拯救,渴望復(fù)活。“聽到我的聲音,讓你很興奮?”寧越的指尖輕輕觸碰龍龍的臉頰,冰冷的,但卻讓龍龍感到,這種觸碰,就像音樂或者藝術(shù)一樣,是個奇跡,非常動人。他微微仰起頭,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卻仍享受的閉上眼睛,體會那輕微的觸感,仿佛一個虔誠的教徒在聆聽圣音。那種美妙,無法形容。他的rou體抵擋不住那種震撼,心甘情愿的臣服。“主人……”這聲音,帶著輕顫,像喘息,又像嘆息。寧靜之中,他的主人卻只說:“我在問你問題?!?/br>問了什麼?龍龍茫然,反應(yīng)略顯遲鈍的去用力回想。長時間的黑暗,身體缺乏應(yīng)激反應(yīng),使得他一時之間無法恢復(fù)敏銳。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回答。“是,很興奮?!?/br>寧越聽完這個回答,輕聲說道“我以為你更喜歡一個人自言自語?!?/br>這之後,寧越動手將鎖鏈打開,龍龍只覺得身體一松,因為多日不曾進食,身體虛弱無法支撐,整個人向前傾,寧越便伸出手臂接住他。“主人,求您換個方式懲罰我?!饼堼堄袣鉄o力的呻吟,徒勞無功的求饒。寧越笑“才十天就這樣,接下來二十天你可怎麼辦?”那憐愛又寵溺的口吻,讓人會產(chǎn)生一種錯覺,誤以為他是個性格極好極溫柔的人。龍龍正在心里嘆息不已,卻感到寧越伸手拿掉了他的眼罩。他下意識的想要睜開眼睛,卻又被寧越伸出的手遮擋住視線“別急,光太刺眼了。先閉上,緩一緩。”龍龍的眼睛被他的手掌遮住,這才想起,自己長久待在絕對的黑暗中,冒然看向光源,是會刺傷的,於是只好再度合上眼睛,慢慢適應(yīng),一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