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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蘭濤徐徐將他放在了擔架上,推他去手術(shù)室接受手術(shù)。田園沒有回家,他和蘭太太、陳蓉蓉一起守在手術(shù)室外面等待蘭濤的手術(shù)結(jié)果,沈琦也在旁邊陪伴他。田園在心里暗暗想著:蘭濤是在給他打完電話後出的事故,想必當時他精神受到了很大刺激,如果自己不是那麼絕情,同意和他見面,也許就不會有這場事故了……這樣想著,田園不禁追悔莫及。他坐在手術(shù)室外的長椅上,將頭深深地埋在兩腿之間,手指緊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情緒沮喪至極。看著田園這副神不守舍、憂心忡忡的模樣,沈琦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只好輕輕撫摸著他的肩,藉以安定他心中的焦慮。田園抬起頭看了眼沈琦,勉強扁了扁嘴,算做回應。兩個多小時後,蘭濤被從手術(shù)室推了出來。手術(shù)室的門一打開,田園就馬上沖了過去,神情無比緊張地盯著躺在擔架車上面色如灰雙眼緊閉的蘭濤,繼而焦急地詢問醫(yī)生:“醫(yī)生,手術(shù)結(jié)果怎麼樣?”神色略顯疲憊的醫(yī)生微笑著告訴田園:“病人雖然折了兩根肋骨,并插入肺葉,但所幸救治及時,手術(shù)很成功,病人現(xiàn)在情況穩(wěn)定,不過還要進一步留院觀察,家屬請稍安毋躁?!?/br>聽醫(yī)生這樣說,田園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才漸漸放松了些。此時蘭太太和陳蓉蓉也圍了過來,心切地察看蘭濤的情況,眾人協(xié)力將蘭濤推回特護病房。蘭家訂的是一間高級加護病房,除了病人所睡的床以外另外還有兩張床。田園挪了把椅子,在蘭濤床旁坐了下來,呆呆地注視著陷入昏睡的蘭濤,心中自是不平靜。此時已經(jīng)是後半夜,看田園穿得單薄,沈琦將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了他的身上。沈琦環(huán)視了一下病房,而後輕聲對田園說:“伯母和嫂子在這守著,要不咱們……先回去,明天一早再來探望阿濤?”田園回頭看了眼沈琦,對他輕輕說道:“現(xiàn)在小濤還沒醒,我回去實在是放心不下,我在這里守著直到小濤醒來,你先回去,好嗎?”聽著田園雖然輕柔但卻異常堅定的話語,沈琦知道他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說什麼。看著面前田園跟蘭濤不離不棄的感人一幕,沈琦的心中很不是滋味,雖然他知道不該在此時計較什麼,但卻忍不住會胡思亂想,畢竟他不是圣人,只是個有血有rou的凡夫俗子。此時蘭太太慢慢走到田園身邊,輕聲勸說他道:“小園,要不……你先回去吧,醫(yī)生說小濤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醒來是早晚的事情,這里有我和蓉蓉守著,你們回頭來看看就好。”田園沖蘭太太勉強笑了笑,低聲堅持道:“伯母,我只等小濤醒來就走,他不醒,我就是回到家里也是……坐臥不安,您就讓我在這守著他吧?!?/br>作家的話:他們的感情,我也動容TAT一百六十七章病中見真情田園堅持己見,眾人也奈何他不得,最終沈琦獨自一人回家了。當晚,已經(jīng)疲倦至極的蘭太太和陳蓉蓉在病房內(nèi)的另兩張空床上和衣而臥,田園則默默守護在蘭濤床旁。中途蘭太太和蓉蓉曾起身要替換田園,讓他休息一會兒,但田園堅持不肯,她們也只好作罷。凌晨時分,此時田園雖然已經(jīng)困倦至極,但因為擔心蘭濤的情況,所以一刻不敢合眼。就在此時,蘭濤醒了,他的眼皮微微眨動,嘴中發(fā)出微弱的聲音:“水,我要水……”雖然這聲音極其微弱,但還是一下就被田園捕捉到了,驚喜交加的田園一邊按響了通知醫(yī)生的警鈴,一邊緊緊握著蘭濤的手,伏在他頭前輕聲問:“濤,你醒了?我是園啊!”剛剛蘇醒的蘭濤緩緩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田園,眼中滑出了晶瑩的淚珠,他費力地沖田園點了點頭,反手將田園的手握得更緊了。看蘭濤落淚,田園的眼眶也濕潤了,就在此時,醫(yī)生和護士趕到病房,在一旁小憩的蘭太太和陳蓉蓉聽到動靜也驚醒過來,眾人都充滿驚喜地圍到蘭濤床前。經(jīng)過醫(yī)生給蘭濤的檢查,確認他確實蘇醒過來了,但因為蘭濤此時身體較虛弱,而且一直通過靜脈滴注藥液,所以不建議他馬上大量飲水,讓家屬用醫(yī)用棉簽蘸取少量清水潤澤他的口腔,緩解他饑渴的感覺。於是,田園就自告奮勇承擔起這項差事,他端著一小杯溫水,用棉簽一點一點將水蘸到蘭濤干渴的嘴唇上,一邊蘸,田園還輕聲詢問蘭濤:“感覺好點沒?堅持一下,醫(yī)生說你明天就就可以正常喝水了?!?/br>虛弱的蘭濤徽笑著沖田園點了點頭,目光里充滿了欣慰。清晨時分,蘭濤再次昏睡過去,此時田園已經(jīng)是一整夜沒有合眼,加之先前對蘭濤的極度擔心,導致他心神疲憊,大腦嚴重缺氧,剛一站起身就感覺頭暈眼花。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tài),田園和蘭太太輕聲打了個招呼,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讓自己清醒一下。當田園從洗手間返回,剛剛走到病房門口之時,就聽到病房內(nèi)有吵鬧聲,驚訝的田園疾步奔進病房,卻看到身上大部分都被紗布緊緊包裹的蘭濤正掙扎著想起來,嘴中還任性地叫喊著:“園子在哪里?我不讓他走!你們把他追回來!”蘭太太和陳蓉蓉還有幾個護士手忙腳亂地壓制著蘭濤的身體,怕他這樣胡鬧撕裂了剛剛縫好的傷口。蘭太太和蓉蓉一再向蘭濤解釋:“園子沒有走,他只是去了洗手間!”可是處於病況中的蘭濤對此充耳不聞,他只是目光焦急地四下尋找田園的身影,看不到他就氣急敗壞不肯作罷,甚至眼中都溢出了淚水。看此情景,田園急忙走到蘭濤身前,抓著他的手大聲安慰他:“濤!我在這里啊,我沒有走,剛才只是去了洗手間?!?/br>看到田園歸來,蘭濤馬上破涕為笑,情緒也安定下來,他緊緊抓著田園的手,象一個任性的孩子一般喃喃說道:“你別走,你別走……”田園無奈地笑著撫摸著蘭濤的額頭,輕聲說:“放心吧,我不走,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里陪你?!?/br>……蘭濤這次受傷,田園在醫(yī)院整整陪了他兩個月。這期間,蘭太太和陳蓉蓉也輪流在醫(yī)院陪護蘭濤,同時,蘭家還請了專門照顧蘭濤的護工。但是因為蘭濤這次受傷很重,傷及骨頭和內(nèi)臟,短期內(nèi)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