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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坐在樓梯上,雙手撐著額頭。他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了魏秦看到他和顧忠上床的感覺了……淚水溢出眼眶,江凌狠狠抹去淚跡,攀著扶手站起來,身形不穩(wěn)地下了樓梯。嘭,又是一聲關(guān)門。“咦?”崔吉疑惑地探出腦袋。聚福樓。一見江凌回來,顧忠就趕忙湊上去:“小凌,姓魏的沒怎么你吧?!”知道他指上次“捉j(luò)ian在床”的事情,江凌疲憊地?fù)u搖頭:“沒事?!彼崎_顧忠,進(jìn)了自己房間。顧忠跟上去:“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我不是說了沒事嗎?!”江凌猛地關(guān)上門,嘭的一聲震耳欲聾。不到兩秒,江凌又倏然拉開門:“你不是說東橋的人在皇家會所鬧事么。”顧忠傻愣:“啊,是。”“走?!苯枥渲樎舆^顧忠。到了會所,通宵胡鬧的小痞子們還在粗聲粗氣地亂折騰,江凌他們一干人直接闖進(jìn)去把他們收拾得夠嗆。江凌尤其的暴躁,揪著那小頭目的衣領(lǐng)一拳一拳地掄上臉,把其他人嚇得噤若寒蟬。小痞子逃了以后,會所的錢老板照例約他們晚上來消遣,江凌應(yīng)允。晚上,江凌破天荒地喝到略有幾分醉意。坐在他身邊的陪酒美女知道江凌的來頭,緊張得笑容僵硬。好在江凌對女人沒興趣,視她若無物。散場后,望著還攥著酒瓶不放的江凌,顧忠心疼道:“你今天一直心情不好?”江凌喝了口酒,沒答話。顧忠坐到江凌身邊,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跟我說說。”江凌垂眼猶豫了一下,推開了顧忠:“以后別再這樣了。”顧忠愣?。骸笆裁矗俊?/br>江凌回避顧忠的眼神,低聲道:“我不會再…和你上床了?!?/br>顧忠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江凌眼神黯了黯,起身準(zhǔn)備離開。顧忠一把抓住江凌,急切地問:“小凌!我對你哪里不好?!…”江凌沉默兩秒,回頭驀然一笑,溫柔中帶著些許無奈:“你對我很好。只是…我不想再和你做了。”“你別騙我了?。 鳖欀壹绷?,“肯定是魏秦找你麻煩是不是?!你等著,我這就去收拾他??!”“好了!”江凌喝止他。兩人一時沉默,氣氛凝滯。“我走了?!苯璧吐暤懒艘痪?,離開了包廂。顧忠氣餒地癱坐在沙發(fā)上,喝了口江凌的酒。江凌一回到別墅,崔吉就迎了上來,笑瞇瞇說:“凌哥,你回來啦。”江凌無視他,嗯了一聲。崔吉顯得有些急不可耐:“魏秦呢,他沒和你一起?”江凌頓時怒火轟然!他猛地拽住崔吉的手臂把他拖到沙發(fā)邊一扔!崔吉摔倒在沙發(fā)上,江凌立馬制住他的掙扎,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外褲內(nèi)褲統(tǒng)統(tǒng)扒了下來!“…放開我!…”下身暴露令崔吉羞憤交加。大概是酒精的緣故,江凌此刻沒了理智,他死死捏住崔吉的下巴,沉聲道:“魏秦那大jiba肯定cao得你很爽吧?”崔吉愣住,臉一下子通紅:“你、你在說什么…!”“我說什么你難道不清楚?”江凌冷笑,“昨天晚上你們干了幾回,嗯?”望著江凌如毒蛇般冰冷怨毒的瞳孔,崔吉嚇得渾身哆嗦,不顧一切地大吼:“沒有??!我們沒有!”江凌皺眉:“沒有?那早上他怎么會光著從你房間出來?”崔吉怔了一下,一臉被冤枉的表情:“那是我拜托他做我的人體模特?。 ?/br>江凌愣住,大腦一時停滯。就在這時,門鎖突然咔噠一聲,魏秦推開門見此情景,立馬沖過來朝著江凌臉就是一記狠拳!江凌摔在地上,魏秦揪起他的衣領(lǐng)又是一拳!“別、別打了?。 贝藜獜纳嘲l(fā)上翻下來,死命地?cái)r住魏秦,“他沒傷害我,求你別打了!”魏秦拳頭停在半空,被怒火燒紅了眼眸瞪著江凌。江凌被揍得暈頭轉(zhuǎn)向,視線模糊不清。“只是誤會…”崔吉不知該說什么。“讓開!”魏秦推開崔吉,抓住江凌的手臂把他拽了起來!猛地一推,江凌打了個趔趄撲摔在地上,魏秦語調(diào)充斥怒火:“你給我好好反?。 ?/br>厚重鐵門轟隆關(guān)上的聲響,似乎隔了漫長的世紀(jì)才傳進(jìn)江凌的耳膜。他趴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聽見自己慌亂的喘息聲,在這黑暗無聲的世界里是如此孤寂。怨不得別人,令他和魏秦的關(guān)系雪上加霜的不是崔吉,正是他自己。江凌翻身躺在地上,任憑寒意四侵。臉頰燒痛,絕望情緒令身體癱軟無力…——不知道這次他又會被關(guān)多久,才能等到魏秦的原諒…江凌閉上眼,回想著魏秦的溫柔,忍不住胸口陣痛。原本以為這段漫長的酷刑將持續(xù)很久,卻沒想第二天早上,地下室門就被哐當(dāng)打開。江凌背靠墻坐在地上,從迷糊中蘇醒過來,心跳紊亂地朝門口看去,只見崔吉端著餐盤走進(jìn)來。崔吉打開燈,神情有些拘謹(jǐn)畏懼,他把食物輕輕放在江凌身邊,嚅嚅道:“我給你做了早餐?!?/br>江凌掃了一眼餐盤中的美味,抬眼盯著崔吉:“誰讓你做的?!?/br>崔吉緊張起來:“我…我自己做的。魏秦出門了,要不你出來吃,這兒太涼。”江凌冷冷道:“他沒準(zhǔn)你放我吧。”崔吉語塞,不知該說什么好。望著他微垂的腦袋,江凌輕嘆,眼神黯然:“……對不起?!?/br>崔吉嚇了一跳:“不不不,我才該道歉,讓你誤會了…!”江凌沒回話,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崔吉沉默一會兒,仿佛下了重大決心般,說:“我是兩年前遇到魏秦的…”江凌眸中閃過一道光芒,抿了抿唇。崔吉語氣有些哀傷,緩緩道:“那個時候……”……天色如潑墨般陰霾,大雨傾盆,打得萬物鬧騰作響。崔吉抱著薄布裹著的畫板,盡量用身體遮擋著,然而從畫板邊緣流出來的混著色彩的雨水來看,他的畫已經(jīng)毀了。淚水混合雨水打濕臉頰,崔吉蜷坐在電線桿旁,凍得瑟瑟發(fā)抖。時不時有匆忙路過的行人朝他張望,卻沒人愿意在這鬼天氣下施出援手。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碾過電線桿旁邊,激起一小陣水花,崔吉連擋都沒擋。沒一會兒,轎車又倒了回來,車窗搖下,露出魏秦英俊的臉龐。崔吉總算了反應(yīng),朝他望過去,條件反射般笑著喃喃道:“老板…要買畫兒么?很便宜的噢…”魏秦皺眉:“多少錢?”“只要兩百!”崔吉打起精神,從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