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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后千手桃華還是忍不住在外面的走廊里攔住了扉間。“族長是認真的?如果是別的忍族,他也會先尋求結(jié)盟……?”“別的忍族的話,絕不會像宇智波這么麻煩?!膘殚g冷淡地道,“大概在我們發(fā)第一封文書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遞來感激的回信了吧?!?/br>“……您也是相當自信啊?!?/br>桃華不由得淡淡諷刺了他一句。他們一直是聯(lián)系相當緊密的上下級關(guān)系,因而在說話上也沒什么顧忌。扉間皺著眉頭,一臉人欠了他二十兩小判的樣子。“你永遠搞不明白一個宇智波到底在想什么。根本沒辦法信任他們。等著看罷……大哥等不來他想要的結(jié)果?!?/br>“我倒覺得這一次比上一次更有可能。如果宇智波的族長夠聰明的話,他應(yīng)該能意識到眼下的局勢已經(jīng)……”桃華低聲道,卻被扉間粗魯?shù)卮驍嗔恕?/br>“宇智波斑——不要用常理去揣度他。那就是個瘋子?!?/br>“您似乎對宇智波的族長懷有相當?shù)膼焊心??!碧胰A有些意外。這樣的惡言在扉間那里也是相當少見的。扉間緊緊皺著眉頭。他似乎不愿意對別人談起他對于宇智波莫名的糾結(jié),尤其是在他大哥對于宇智波那種莫名的執(zhí)著對比之下?;蛘咚约阂蚕氩幻靼走@其中的原因。這古怪的沉默被急匆匆地跑進來的一個年輕忍者打破了。他的臉因過分激動而變得赤紅,又因恐懼而慘白下來。他看見扉間和桃華便多少露出了“得救了”的表情,在兩人開口問他之前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地報告著:“宇、宇智波斑……來攻打了!”“什么?”桃華不由嚇了一跳。扉間立刻問:“有多少人?”“只有、只有他一個——”這時候他們身后的屋子中發(fā)出了巨大的響聲。扉間道了聲“糟糕”就開始往回走——之前的會議室門戶大開,本來應(yīng)該留在里面的千手柱間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一個人……”桃華不敢置信地道,“作為宇智波的族長,他真的想要以一己之力來對抗我們一族,還是單純的無謀……”扉間的眉毛幾已打成了死結(jié)。“叫上所有幫得上忙的人。”他說,毫不猶豫地。所有人在聽見宇智波斑竟然一個人就敢于前來挑釁的時候,心中的想法大抵都是和桃華類似的;但真正見到了那一日的宇智波斑的人才能明白,那絕不是什么有勇無謀的事情。等到扉間帶著人趕到的時候柱間和斑已經(jīng)廝殺在一起了。假若說千手柱間擁有接近神明的力量,那么宇智波斑無異于從地獄而出的惡鬼——巨木從柱間的身側(cè)拔地而起,化作巨大的木龍卷向藍色的、生著雙翼的巨人;而那查克拉的聚合體一手揚起,生生絞住了來勢洶洶的木龍。那已經(jīng)不是他們能夠插入其中的戰(zhàn)斗了。“注意保護族地?!?/br>扉間下達了這樣的命令,示意忍者們分散開來以預(yù)防過于強大的忍術(shù)會波及到他們。如果貿(mào)然沖上去的話——大概也只是給柱間增添并不必要的麻煩吧。他一邊警惕地注視著兩人的打斗,心里那個由來已久的疑惑又隱隱浮現(xiàn)上來。無論是自家的大哥,還是可以和他相提并論的斑……這樣遠遠超過一般忍者的力量,真的還在“人”的限度之內(nèi)嗎?就仿佛……兩人身上附著不知吉兇的神祇一樣。柱間并沒有余裕去注意族人們的舉動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斑——即使他們已經(jīng)交戰(zhàn)了這么久,熟知對手的每一種忍術(shù)和每一個招式,但從來沒有一次,斑是帶著這種仿佛決斷一切的氣勢來攻擊的。藍色的須佐能乎可以令他免于防守,于是斑可以將所有力量投注在攻擊上,仿佛兩敗俱傷也并非不能接受的事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斑!”柱間在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中擠出了這樣的問話。而斑只是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今天,你和我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br>沒有留給柱間再度回答的余裕,八尺瓊勾玉旋轉(zhuǎn)著沖向了立在一地殘枝斷木中間的千手族長。間不容發(fā)之刻,柱間用催生的木遁護住了自己。持續(xù)而大量的查克拉輸出令他的喘息粗重,他甚至感到盔甲下的衣服皆盡汗?jié)窳恕前呷匀粵]有住手的意思。藍色的須佐能乎正在結(jié)印。這是毫無意義的。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錯著,卻又像是錯過了目的的手里劍,只能無助地落進虛空。即使你也一樣知道——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無法產(chǎn)生任何東西的戰(zhàn)斗。就算在這里殺死你,或者被你殺死,也什么都不能達成。巨大的隕石在他們的上空漸漸凝聚成型。柱間雙手合十,紅色仙人臉譜在他的臉上蔓延開來。但是你正是這樣期望著的。以一個人的力量來結(jié)束戰(zhàn)爭。以一個人的性命來終結(jié)仇恨。宇智波斑,這是多么自大的想法啊。可是我——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南賀川邊。他們一同凝視著那塊石片,在平緩的水面上向前飛掠。「……我一直祈禱著……能找到真正的方法?!?/br>那頂著一頭刺猬樣短發(fā)的少年說著。石片、在繼續(xù)向前跳躍著。如果能夠到達對岸的話,那么這大概就是神明于冥冥之中告訴我們的答案吧。話語也許不能到達彼岸。伸出去的那只手也許不會被另一個人握住。但是,只要一直努力下去的話——「……總算是有方法的樣子了。」說著,少年綻開了燦爛的笑容。「這次不只是你……我也到對岸了?!?漫長的戰(zhàn)斗終于在太陽落下之前結(jié)束了。或許是因為柱間的運氣更好一點——或者是因為千手這邊有更多的人??傊?,倒在地上的那個是宇智波斑。千手柱間半跪在了地上。他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令人精疲力竭的戰(zhàn)斗,甚至到了要人攙扶才能站起來的地步。斑自然也沒有比他更好。男人絲毫不做防備地躺在那里,眼睛合著,如果不是胸膛還在起伏,看起來和死了也沒什么兩樣。千手的忍者們慢慢圍攏了過來,他們的臉上還帶著某種奇妙的表情,就像不相信這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勝負已經(jīng)分出,就好像地上躺著的那個人還會隨時躍起來放出致命的忍術(shù)。扉間走過來的第一件事先是查看他的情況,確定柱間除了過分疲憊沒有別的問題之后才走向宇智波斑。無論怎么看,這都是結(jié)束的時刻了。勝負已經(jīng)分出。所剩的唯有領(lǐng)受命運——他從斑毫無表情的臉上讀出了這樣的意思。而扉間舉起了刀。“……扉間,等等?!?他最終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