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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沈大人家的石榴樹(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9

分卷閱讀119

    她被魏萱迎著進(jìn)屋,同她解釋了幾句,用了回答魏老夫人的那套說辭,把這茬揭過,她才道:“我來便是讓姨母放心,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今后弓高侯府不會有危險了,只是大長公主那邊卻還是要防備些?!?/br>
    魏萱不解,又問:“大長公主是沈大人的母親,怎的要防備她?”

    她問完又自我解釋道:“難不成她還在因?yàn)槟愕氖略谏鷼?,也是,她也是一位母親,我以后避著些就是了?!?/br>
    大長公主和沈霑之間的糾葛她卻不好多說,過了會,寧澤才問她:“韓儀琲偷偷溜了出去,姨母不知道嗎?”

    魏萱搖了搖頭,她是當(dāng)家主母,走失了一個小姐,她怎么會不知道?她雖然恨韓儀琲,關(guān)她禁閉,卻也沒想著故意讓她流落在外。

    在寧澤面前她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直言道:“是世子爺不讓找的,沒想到才過了三天就出了這等大事!”

    寧澤心里冒出來的那點(diǎn)想法便落實(shí)了,韓儀琲一個姑娘家哪里能弄來這么毒的藥,她想韓儀琲手中的□□應(yīng)是韓雪松給的,慈眉善目的人也不都是軟柿子,作為父親韓雪松終于是肯出手了,只是為時已晚。

    她同魏萱說完這些,又讓她放心,不多時便趕回了魏國公府。

    此時魏國公府最熱鬧的地方當(dāng)屬遠(yuǎn)心堂了,正在準(zhǔn)備晚宴的丫鬟婆子因?yàn)橥话l(fā)的事無措的站在院子里。

    正房中,屋內(nèi)擺設(shè)被掃了一地,那副孤鳥離群的畫也被打落了。

    徐呈跪坐在地上,因?yàn)樯钍艽驌?,不讓人靠近他?/br>
    寧澤進(jìn)去時,他問了聲:“誰,是誰來了?”

    自然不會有人回應(yīng)他。

    徐呈瞎了,張惟說能救但終究會損失大半目力,對于十六歲的徐呈而言大約是滅頂之災(zāi)了,沈宜修忍不住又在遠(yuǎn)心堂哭了一場。

    徐呈到底是魏老夫人的曾外孫,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魏老夫人也不太開心,中秋節(jié)宴便也沒有多少歡騰的氣氛。

    寧澤不過和幾位姑娘夫人,互相笑鬧著喝了幾杯果酒,待月亮升起來,設(shè)了香案對月一拜,又分吃了月餅,這節(jié)日便過了。

    她領(lǐng)著丫頭們回來的路上看到各處都掛著各種小彩燈,難為大家費(fèi)心一番卻都沒盡興,真是浪費(fèi)了。

    沈大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她無聊的又翻出了賬本來看,其實(shí)也不無聊,秋收剛過,她陪嫁的田產(chǎn)又盈利不少,她一邊看一邊忍不住開心笑著。

    有人抽走她的賬本,燭火中她看到的一張臉帶著些許夜霜,語聲很冷淡的問她:“這賬本有什么好看的?比不得我?guī)旆康娜f分之一。”

    他庫房的鑰匙,他在寧澤及笄那日給了她的。

    沈霑又壓低了聲音,有些生氣的說:“不愿意教你便是因?yàn)檫@個,讓你克制還真克制了,從我這里學(xué)習(xí)了,然后算盤打得賊響,你這是準(zhǔn)備逃跑到哪里去?”

    寧澤愣了愣,沈大人以往都是淡然的,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形于色的發(fā)脾氣。

    她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做給她看,后面肯定有什么等著她……是不是又在釣她?

    沈霑說完?duì)科鹚溃骸白甙?,跟我去一個地方?!?/br>
    寧澤很順從的跟著他走。

    此時是花好月圓的中秋節(jié),沈大人卻在“生氣”,一路走向的地方讓寧澤不愿意動了,千金錘似的墜在后面,得了空就要逃跑,然而園林小徑磕磕絆絆,她跑不快,最后是被沈大人拖著過去的。

    前面是座浮橋,浮橋上有座小樓,是她送過竹牌的小樓,然而小樓黑漆漆的,再沒有三三兩兩的燈火。

    似乎早已人去樓空。

    寧澤終于不跑了,站定思考了一會,看向沈大人。

    她一直記掛著他的傷臂,忍到現(xiàn)在才摸了摸,皺著一張臉問:“還疼嗎,大人?”

    沈霑這才笑了,說:“現(xiàn)在稱心如意了嗎?要不是看著你年齡小,不會這么讓著你。”

    其實(shí)沈大人原不必如此,白日他送她那首詩她已經(jīng)覺得很足夠了,寧澤抬起臉看他,對自己很是“灰心喪氣”。

    她真是沒辦法把眼前這個眉目如畫的人當(dāng)成生殺予奪的沈霑看。

    她覺得日后她還是讓沈大人揉圓搓扁好了。

    第75章 徐呈

    空蕩蕩的屋子正中, 矗立著一座鐵籠子,窗戶上都糊了紙,屋中黑漆漆的。

    韓儀琲被關(guān)在鐵籠子里, 整個人蜷縮成團(tuán),她有些害怕, 臉埋在膝間,不敢抬起頭看四周。

    她覺得全身都已經(jīng)麻了,內(nèi)心生出許多惶恐來,不再是因?yàn)楹诎岛ε?,而是覺得有什么攫住了她的心, 各種不好的想法紛涌而至。

    她越想心里越著急,又因?yàn)橹蒙碛诤诎抵校X得時間異常的漫長,她本來滿懷希望的等著他們過來問她,那時她會告訴他們:我手里有解藥, 如果徐呈去我家提親,我就把解藥給他。

    她知道這種方式不好,嫁過來定然會被婆母嫌棄,可是她沒辦法了。徐呈用幾封信騙了她,怎么都不肯承認(rèn)那信是他寫的, 她追著他問,哭著將信拿給他看,他卻冷淡的說信不是他寫的。

    不是他寫的還能是誰寫的?她拿著信指給他看,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給他聽, 徐呈卻皺著眉說:“我曾經(jīng)是寫信騙過別人,騙她是騙了,但是姑娘你,我還不至于特意寫信騙你?!?/br>
    徐呈語氣還是溫和的,卻讓她氣的止不住發(fā)抖,什么叫不至于騙她?不是騙她那她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在他們家大門口同他拉拉扯扯著玩鬧嗎?

    徐呈一走,她忍不住蹲在墻角哭了起來,有人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她抬起臉看到是個長相十分標(biāo)致,但是衣衫卻普普通通的小婦人。

    近來黃河又起水患,有流民入城,這兩日時不時有人和她一起蹲在墻角,她嫌棄的很,從來都是遠(yuǎn)遠(yuǎn)躲開他們,這個倒不一樣,看著干凈。

    有護(hù)院看到她們,許是覺得有礙觀瞻,出來轟她們走。

    那小婦人應(yīng)是看到了她和徐呈之間的糾纏,好言勸慰了她一番,又說:“看你心儀的這位公子身份高貴,他這樣的人,姑娘你這般死纏不放是無用的?!?/br>
    韓儀琲正傷心,正是需要人勸慰的時候,她便開口問道:“那該如何去做?”

    那小婦人便給她生了個計(jì)謀,但她覺得小婦人出現(xiàn)的太巧合了,她心里狐疑不決,后來便匆匆拜別了這位小婦人。

    兩日內(nèi)她又堵了徐呈兩次,得到的回復(fù)是一樣的,后面那次他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對她說:“不是每個人都值得我騙,也不是每個被我騙了的人我都會可憐她,你這兩類都不是,別再鬧了回家去吧。”

    她這才又想起那小婦人的話,覺得有時候有些手段還是要用的。這些年她跟著沈宜鴛也學(xué)了不少,沈宜鴛說,這世間最稀奇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