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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揚揚的大雪落下來,李二山一家都擠在山洞里,外面的氣溫壓根兒出不去。 忙著的時候沒什么,可現在一閑下來,這附近只有李二山一家,該說的話什么的每天的都說,現在一家人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好相顧無言。 李二山嘆了口氣,怪不得大家不愿意住到山里來,這條件艱苦倒罷了,關鍵是沒法和人溝通,外面的一切什么也不知道,李二山尋摸著要不冬天過去下山打探一下情況。 時間很快到了過年,李沫有些想笑,去年過年還在李家村待著,誰能想到今年居然是在這么個山洞過年。 雖然條件不好,可過年的這頓飯也必須吃的好,陳氏看桃花不順眼,把一切都扔給桃花做,李沫是只要這事兒不推在自己身上,誰做都一樣。 五寶在家是最小的,大家一直寵著讓著,看見外面的白雪,五寶嚷嚷著要出去玩雪。 李二山舉起巴掌,假裝要扇下去的樣子,嚇唬道:“外面有大蟲,專吃小孩的,你要出去,被吃了我可不管?!?/br> 五寶看李二山舉起了手,有些害怕,趕忙保證:“爹,我不敢了,不出去了。” 李二山暫時壓迫住了五寶,可小孩子哪懂這些,想到往年在村子里和小伙伴打雪仗什么的,心里老想著要出去。 大年初一,李二山帶著三寶出去祭奠祖宗,李沫拉著秦北,給秦北講故事,桃花和陳氏坐在旁邊聽著。 五寶不耐煩聽李沫的故事,發(fā)現陳氏他們都在認真聽,一個人慢慢退后,跑到外面玩雪去了。 山洞里的幾個人正認真的聽著,突然聽見外面?zhèn)鱽淼牧R聲:“你個小兔崽子,這么冷的天居然出來了,你娘沒看好你嗎?” 聽見聲音陳氏立馬往洞口走,李沫她們也都站了起來,罵聲由遠及近,不一會兒,山洞的簾子被揭開了。 冷風忽的刮了過來,李沫打了個寒顫,搓搓自己的手臂。 “這,五寶,你怎么弄成這樣了?”陳氏看見李二山手上拽著的五寶,衣服有些地方都濕透了。 陳氏也不廢話,趕緊拉過五寶去換衣服,可冬天的棉衣也就一人一件,桃花身上的還是三寶在村子里轉了幾個月才找見的,現在沒有五寶的衣服。 不敢猶豫,陳氏把五寶脫得精光,扔在被窩里,讓三寶把洞里的木柴再加點兒。 “三寶,給盆里再加些木柴,桃花,五切一片姜加上干蔥給五寶熬寫湯,快點兒。” 李二山和三寶本身在外面冷的夠嗆,看見五寶的時候,李二山真是存了一肚子的火。 大家忙忙碌碌的,還好五寶沒燒什么的,喝了姜湯睡了一覺沒什么事兒。 李沫晚上和桃花睡在一屋,平時兩人基本沒什么交流,今晚不知道為什么桃花竟然主動聊天。 “小沫,這過了年你就長了一歲,該有八歲了吧!”桃花躺在李沫旁邊突然開口問道。 不知道桃花是什么意思,李沫點點頭,想到黑暗里桃花看不見,又出聲說道:“對啊,年一過就八歲了?!?/br> 黑暗中,李沫聽見桃花輕笑出聲,道:“那三寶也該有十七歲了?!?/br> 李沫還是搞不清楚桃花的意思,回答道:“嗯,應該有十七歲了了。” “你說,我送三寶一個什么生日禮物好?”長久沒聽見桃花的聲音,李沫以為她都睡了,迷迷糊糊中,突然聽見桃花的問題。 李沫打了個哈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也不想管三寶桃花的事,敷衍道:“你隨便送什么,我也不是很了解?!?/br> 說完這句話,李沫就睡過去了。 很快,春天到了,萬物復蘇,大家都在忙,陳氏也習慣了桃花的存在,三寶突然又提起了成親的事。 李二山抬眼瞅向陳氏,想知道她怎么想。 陳氏坐在那里縫補著衣服,聽見三寶的話,頭都沒抬,道:“你們怎么想的,我也不當這個惡人了,想成親就成親,只是現在不能辦個儀式了。” 聽見陳氏松口答應,三寶臉上的喜色是怎么也擋不住,李二山的臉上也露出笑容。 “這正好,辦件喜事去去晦氣,說不定三寶和桃花一成親,這天下就太平了?!崩疃脚闹笸鹊馈?/br> 陳氏一直沒有抬頭,大家也都沒看見陳氏猙獰的表情。 從上次三寶要和桃花成親開始,陳氏每日催著桃花干活,弄得三寶待陳氏沒有以前親熱,連李二山也抱怨,現在好了,要是成為了兒媳婦,當婆婆的有的是辦法整治, “爹,這成了親得住到一起,現在是不是再挖個洞?”三寶想到成親要住的地方,開口問道。 李沫和秦北感覺游離在這個家之外,不知道為什么,李沫現在對李二山他們的感情越發(fā)淡了,像三寶成親的事兒,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李二山想了半天,道:“不用挖了,你跟桃花住桃花原來的那個山洞,小沫跟著我和你娘住?!?/br> 李沫一聽這樣,急忙說道:“爹,你們的地方也不寬敞,不用了,我和小北哥哥一起住。” “這怎么能行,你都這么大了,該避嫌了?!崩疃桨欀碱^說道。 “哎呀,爹,我和小北哥哥可是訂了親的,再說了,我現在還小?!崩钅疃降母觳踩鰦傻?。 “對呀,以后總是一家人,住在一起沒什么。”陳氏突然開口,她可不想和這么個孤魂野鬼睡在一起。 李二山想著陳氏都同意了,李沫和秦北也是訂了親的,住到一起也沒啥,索性同意了。 李二山一家開始為了三寶成親收拾起來,可現在這條件,注定不能大辦,連當初大丫出嫁的條件都達不到,新人連身新衣服都沒有。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這親算是成了,晚上李沫就和三寶互換了房間。 在林子里,李沫和秦北挨著睡一塊兒過,可當時那樣的環(huán)境,也沒人在意這個,別看李沫主動要求和秦北一個屋,可現在完全挪不動腳步。 “怎么還站在這里,趕緊睡了?!鼻乇笨粗钅π叩臉幼?,拉著她往木頭搭成的床邊走。 李沫就像一只提線木偶一般,僵硬地走到床邊,僵硬地上床躺下,感覺到身邊的位置被占領,李沫的呼吸都重了起來。 李沫閉著眼睛,僵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