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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覆在林竹淡白冰涼的唇上。林竹被燙得狠狠一顫,眼眶瞬間紅了。鐘杳眼底同樣guntang酸澀,輕輕親著他,收緊手臂:“心疼死我了……”鐘杳一下下順著胡嚕他的脊背,深吸口氣,稍稍向后分開:“我都出過一回事了,再出一回怕什么呢?怎么就把自己急成這樣——我都沒心思難受了……”林竹身上開始微微地發(fā)抖,抬頭看著他,呼吸急促,張了張口,卻怎么都說不出話。鐘杳不用他說話,重新低頭想要好好吻他。林竹卻忽然撲上來,用力抱住他,顫抖著仰頭親了上去。林竹躲在他懷里,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冰涼的唇瓣哆哆嗦嗦碰上鐘杳的,終于哇地哭了出來。……門外,幾個人還正在你推我讓地糾結著誰該去叫鐘杳出來抽血。“憑什么我去!他那個經(jīng)紀人多兇你們沒看見?!”稍年輕些的男演員臉色都嚇得發(fā)白,生怕自己觸了霉頭,也被那個經(jīng)紀人幾腳踹出門:“說不定現(xiàn)在正關了門毒打鐘杳呢!”另一個深以為然,點頭:“可能鐘杳這次都沒敢告訴他,自己偷偷溜出來的,結果兩邊的消息沒對接好,才這么著急趕過來……里面沒動靜,估計可能把鐘杳罵得不敢說話了。”第三個盡力往人后躲,補充:“還讓他寫檢查,以后再不準跟我們出來喝酒了……”“你們這些人——”為首的中年演員氣結,重重嘆了口氣,用力撥開人群:“算了算了,我去叫,你們都散了,別在這兒圍著?!?/br>友誼之船立刻翻倒,剩下的人蜂擁躲進走廊拐角,探頭謹慎查看著動靜。今天的事又不能怪鐘杳,中年演員橫了橫心,準備拼死進去勸和,抬手推開了門。中年演員:“……”第86章中年演員揉揉眼睛,關上門,又重新打開了一次。中年演員:“…………”中年演員飛快抬手準備關門,鐘杳已經(jīng)輕嘆了口氣,把熟成紅燒竹筍的經(jīng)紀人藏到身后,起身走過來。“鎖——這個鎖不好使,一推就開?!?/br>中年演員輕咳一聲,發(fā)際線迎著鐘杳的視線飛快上移:“我們以為你要被活活打死了,比較著急,所以來關心你……”沒想到鐘杳看起來斯斯文文,居然這么……那么兇的經(jīng)紀人!哭成那樣!愛好這種事是私人的,朋友之間原本也應當相互包容。中年演員看著比超兇的經(jīng)紀人更加可怕的鐘杳,眼里隱隱多了幾分敬畏,平移后退:“我去寫檢查——”“是要抽血嗎?”鐘杳還記得正事,莫名瞥了他一眼,按按額角:“等我一下,五分鐘。”中年演員不迭點頭,利落替他關上了門。鐘杳隱約覺得他的眼神不對,也沒工夫多想,隨手拖了把椅子抵住門,回到沙發(fā)邊,把持續(xù)試圖鉆進地縫的經(jīng)紀人撈進了懷里。鐘杳力道輕緩,把團成一團的林竹小心掰開,揉著腦袋:“沒事的,都是朋友,不會出去亂說?!?/br>他還惦記著林竹的傷,換了個新的酒精棉球準備替他清理完,顫巍巍運了半天的氣,卻依然沒能下得去手。林竹看不下去,小聲開口:“哥,我自己來?!?/br>從小都是自己處理這種小傷,林竹哪怕光用一只手也熟練得要命,接過棉球飛快消了消毒,涂上一層碘酒,拆了個創(chuàng)可貼粘上了。rou色的創(chuàng)可貼蓋住了看著幾乎慘烈的傷口,一切又都好好的,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鐘杳一直抱著他,看著林竹不知道疼似的利落架勢,心口扎針似的疼。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太過害臊,林竹看起來狀態(tài)反而比剛才好了很多,眼睛里水汽平復下去大半,洇得眸子映出一點亮芒,嘴唇也添了些血色。鐘杳沒急著讓他多說話,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柔聲:“我去抽血,想在這歇會兒還是想跟我去?”林竹的手掌輕輕攥起,低頭。鐘杳沒催他,從口袋里摸出顆糖,細細剝開。林竹讀心是有極限的,鐘杳早看出來了,也知道林竹現(xiàn)在狀態(tài)有多不好,其實是不太想帶他去人多的地方的。而且……林竹現(xiàn)在應該也不太想出去。兩個人剛才的對話徹徹底底劈了個岔,鐘杳一開始沒緩過神,現(xiàn)在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向來以護著他為己任的經(jīng)紀人,一定又習慣性地把錯往自己身上攬了。林竹小時候的事鐘杳所知不多,卻也隱約察覺到他受的教育和影響都太成問題。林竹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同齡人都更堅韌要強,可一旦觸及到他賴以堅持的根基,鉆進的牛角尖卻不是那么容易出來的。林竹要是想自己待一會兒,就盡快抽完血趕回來。鐘杳不想再給林竹壓力,已經(jīng)盤算了耗時流程,剛直起身,林竹卻也貼著他跟了上來。鐘杳微怔,看著林竹牽上自己衣擺的手。鐘杳眼眶莫名一燙,俯身:“想去?”林竹點點頭,“嗯”了一聲。林竹低頭,去接鐘杳手里那塊糖。柔軟的觸感在指尖輕輕一碰,鐘杳耳廓不自覺地紅了,輕捻了下兩指,正要開口,林竹已經(jīng)紅著臉抬頭,叼著拿塊糖,踮腳親上了他。林竹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半糖,喂給鐘杳。鐘杳心口輕輕一顫,無聲熱流悄然漫開。他知道林竹是在做什么了。他的經(jīng)紀人,在已經(jīng)困在自責和余悸里自身難保的時候,還在想著他會因為朋友的背叛難受,還在用自己的辦法,努力地安慰他。鐘杳接下那半塊糖,慢慢含在舌下,甜意無聲沁開,徹底驅散了心口那一片寒冷的陰霾。鐘杳低頭,圈住目光仍眩的林竹,柔聲:“看我?!?/br>林竹本能聽他的話,雖然猶豫,還是抬起頭,溫馴地迎上鐘杳的眼睛。他的腦海里展開了一片星河。漆黑夜幕星子閃爍,浩蕩也靜謐,林竹不知道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怔怔睜大眼睛,抬頭看著鐘杳。“能看得到嗎?”鐘杳攏著他,聲音溫柔:“我前兩年經(jīng)常會去格里菲斯天文臺,有些景色能讓人感覺現(xiàn)實好像也沒那么煩人——尤其你心亂的時候,多看一會兒,就能好受很多?!?/br>林竹心疼得不行,蹙了蹙眉,抬頭才要說話,卻被鐘杳輕輕按住。鐘杳:“我曾經(jīng)被一塊石頭絆過不輕的一跤,現(xiàn)在無非是差點兒又被絆了一下……更不要說還根本沒摔著?!?/br>“真要說起來,這種事確實讓人難受,也挺叫人沮喪的。”鐘杳笑笑:“可如果已經(jīng)有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