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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親了親。即使是在異國他鄉(xiāng)的街頭,林竹也還不太習慣這樣當眾親昵,臉上瞬間滾熱,飛快埋進鐘杳胸口。剛見面時候滿滿擁塞在胸口的情緒被溫柔理順了,林竹身上一點點溫暖起來,有了膽子,收緊手臂仰頭:“哥,你快跟我說說,能多待幾天嗎?”林竹一直關(guān)注著鐘杳這邊的情況,拉著他的衣服,急急追問:“戲還差多少?還拍綜藝的話,我能跟著你回去的!你幫我跟導演說說,就說必須得我回去……”鐘杳一笑:“我的戲份都拍完了,靳導見了我就煩,把我給轟出來了?!?/br>林竹心口一提。明明劇組給的計劃表上鐘杳的戲份至少要拍到三十號,也不知道究竟得怎么趕戲,才能把這么大的工作量硬生生往回壓縮了五天。林竹瞬間想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心疼得站不住,掙著要看鐘杳辛苦成了什么樣子,卻被鐘杳穩(wěn)穩(wěn)當當圈了回來。林竹著急:“哥!”“沒累著,我身體可比你好多了。”鐘杳忍不住笑意,摘下手套,刮了下他的鼻尖:“綜藝也不用回去拍,主線已經(jīng)定下了——他們這檔節(jié)目都是讓嘉賓自己許愿。我說我什么都不缺,最大的愿望就是趕緊去找我們家經(jīng)紀人……”林竹臉上一熱,攏著鐘杳那只手握住,不動了。林竹的衣服太單薄,鐘杳這么替他擋風也擋不了多少。沒等意猶未盡的經(jīng)紀人繼續(xù)追問,鐘杳已經(jīng)把行李交給迎上來的侍者,拉著他進了大樓。確認了是聯(lián)合制片人的客人,警衛(wèi)沒有再攔,把人順利放了進去。想起進門前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林竹轉(zhuǎn)眼來了興致,攥著鐘杳的手把人拖進門,一路在每個人眼前顯擺了一通。鐘杳在美國求學,和圈子里的不少專業(yè)人士其實已經(jīng)見過,有些甚至還很熟悉??粗约医?jīng)紀人眼里藏不住的明亮炫耀,眼里還是多了些縱容笑意,耐心地由他扯著自己到處打招呼。林竹興奮得停不住,見誰都要拉住問候兩句,不厭其煩地介紹著鐘杳。繞了一整圈,林竹都沒能見到制片人和艾博塔。還惦記著要扳回一局,林竹高高興興地四處張望,還沒來得及找到人,先被馬倫修斯截了個正著。鐘杳及時把林竹拉回身邊,安撫地揉揉腦袋,朝對方一笑:“馬倫導演,很高興見到您?!?/br>馬倫修斯細看了他兩眼,神色也多了nongnong欣賞,點點頭,同他握了下手。“不得不承認,你的小家伙說得很準確——這樣當面看起來,你實在要比畫面上更有魅力?!?/br>好不容易見到了預定的主角,馬倫修斯不放過任何機會,從助理手中接過目前定下的劇本大綱,示意鐘杳一起坐到角落的沙發(fā)里:“原本還以為我們會更晚見面的,你是一位負責的演員,這讓我對以后的合作有信心了不少……”林竹一個不留神,眼睜睜看著馬倫修斯把人劫走,后悔得幾乎出門跑圈。好不容易見了鐘杳,居然就被導演就這么把人用工作搶走了。他都還沒來得及和鐘杳說幾句話呢!向來以工作為先的經(jīng)紀人跟到沙發(fā)邊,急的團團轉(zhuǎn),第一次陷入了事業(yè)和愛情間的艱難抉擇。鐘杳掃了幾眼劇本,抬頭看看林竹,眼底泛上溫溫笑意,輕輕拍了下沙發(fā)扶手:“親愛的,過來。”林竹和鐘杳在一塊兒都用中文,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直到鐘杳清晰地念出了第二遍“sweetheart”,才豁然回神。林竹:“……”林竹:“??!”原本打算橫下心去扒電閘的經(jīng)紀人堪堪站定,手足無措地釘在原地,從頭到腳,一寸寸熟了。鐘杳原來也會說這種話——為什么也能說得這么好聽?他現(xiàn)在出門跑圈還來不來得及?上天也行,他快爆炸了!林竹筍尖羞得直轉(zhuǎn)圈,緊緊攥住衣角,心跳快得額頭一陣陣冒汗,艱難往前挪步。鐘杳身高臂長,探身輕輕一攬,輕松把人環(huán)過來,讓林竹坐在沙發(fā)扶手上。愛情總是會耽誤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馬倫修斯抬頭不贊同地看了一眼,正要開口,鐘杳已經(jīng)翻過劇本:“我已經(jīng)了解了一部分,對于電影在細節(jié)上的處理,我還有一些粗淺的建議……”鐘杳一手慢慢翻著劇本,和導演交流著上面的內(nèi)容,左臂環(huán)在經(jīng)紀人身后,把自家的愛人圈得穩(wěn)穩(wěn)當當。林竹被他圈著,心里慢慢安穩(wěn)下來,往鐘杳身邊悄悄靠了靠。事業(yè)和愛情……有時候也是能和諧相處的。馬倫修斯導演也總不至于工作狂到一晚上都要聊劇本。被安撫下來的經(jīng)紀人放平心態(tài),趴在鐘杳身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不知不覺倦意上涌,輕輕打了個哈欠,蜷在鐘杳臂間睡熟了。鐘杳話頭一頓,朝馬倫修斯打了個手勢。鐘杳悄悄放下劇本,把人從沙發(fā)扶手上抱進懷里,拿風衣嚴嚴實實裹住,抱著不放手了。馬倫修斯:“……”已經(jīng)立誓要把畢生都沉浸在電影事業(yè)里的馬倫修斯導演看了看劇本,忽然生出了些從沒有過的索然無味。……林竹再醒來,酒會已經(jīng)過半了。鐘杳身上暖得他犯懶,一直以來的力氣都xiele大半,只覺得哪兒都困得很。身邊不像以往醒來時候的安靜,燈光還熱熱鬧鬧的閃著,人群也觥籌交錯笑聲不斷,時不時就大聲哄笑成一片。馬倫修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他們坐著的角落沒有幾個人,光線也昏暗,倒還算難得的多少清凈。林竹罕少能從這樣的環(huán)境里睡著,清醒了一會兒才想起是怎么回事,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被鐘杳隔著風衣輕輕一按,單手蒙在眼睛上:“剛醒,再歇一會兒。最近累壞了?”“也沒有?!?/br>身上被風衣裹著,林竹舒服得實在不想動,在鐘杳懷里輕輕蹭了蹭,溫馴地閉上眼睛:“就是——一碰上你就想睡覺……”鐘杳輕輕一笑,把人攬穩(wěn):“酒店睡得不好?”林竹搖搖頭,老老實實回答:“本來還覺得挺好的,剛才那一覺睡完,忽然覺得不夠好了?!?/br>鐘杳低頭,心口軟得說不出話。鐘杳在口袋里摸了摸,取出塊糖細細剝開,喂到林竹唇邊:“人也見得差不多了,先回酒店住一宿,明天請個假,帶你去錄節(jié)目?!?/br>現(xiàn)在也沒人告訴林竹究竟要錄什么、去哪兒錄,林竹心跳微快,忍住了想看看鐘杳眼睛的念頭,抿起唇角:“好?!?/br>總歸有鐘杳在。他現(xiàn)在也能大膽地相信……所有瞞著自己的事,都是等待揭開的驚喜了。林竹含了那塊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