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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慕夕瑤只余一個(gè)念頭。除了“色中餓鬼”,再無一詞能凸顯出六殿下于情事上赫赫雄風(fēng)。 墨蘭帶著小丫鬟候在廊下,從辰時(shí)一直守到巳時(shí)過半。還不見兩位主子起身,只得第三回往小廚房遞話,那早飯,還得溫著。 衛(wèi)甄木著張臉,獨(dú)立院中仰著脖子望天。 殿下屈指可數(shù)幾次缺了晨練,除開第一回,其余俱是因了不可言說的緣故,讓他不得不候在瑤主子院門外守望許久。 美色誤事,便是說的瑤主子這般厲害人物?能讓歷來冷硬,說一不二的殿下起不來身,這身本事,也難怪瑤主子在后院一家獨(dú)大,橫行無忌。 只衛(wèi)甄不知曉,即便是宗政霖頭一回起得晚了,也是因著被慕妖女入夢,行了荒唐之事,才獨(dú)自靜坐與自己較勁兒。 及至午時(shí)將至,稍微補(bǔ)足些精神的慕夕瑤被宗政霖扶著起身,靠在他懷里被人伺候著更衣漱洗。看她瞇瞪著眼,隨時(shí)能再睡過去的樣子,宗政霖終于意識到,這回下手,似讓她承受得太過辛苦。 “用了飯?jiān)偃ノ缧??!闭Z氣帶著心疼。 不提還好,一提慕夕瑤就來火。 這男人出爾反爾,竟欺負(fù)她身嬌體軟,壓著人不允反抗。差點(diǎn)活生生將她作死過去。 “殿下言而無信,盡拿話誆騙于妾。”盡管渾身乏力,慕夕瑤也不忘出言埋怨,口頭上與他計(jì)較一二。 “然。便與嬌嬌告罪便是?!绷钕聹喩硎嫠昧撕锰?,自不吝嗇嘴上來些哄騙糊弄。 被人夸贊嚴(yán)正端方之人,私下里偶爾食言,哄哄女人,也是有的。 告罪就成?鬼才相信宗政霖是真心誠意,打心里認(rèn)清了自個(gè)兒的不是??峙逻@男人正暗自得意,在她身上討回諸多好處,昨日那番尷尬,有了之后威猛行徑,自是無法再提及損了他顏面。 慕夕瑤被他如此無賴氣得隨即撲了過去,咬著宗政霖耳廓,嘴里嗯嗯啊啊泄憤不止。若非渾身酸疼,她恨不能拿著板子將宗政霖抽個(gè)面目全非。 大boss心胸狹窄,反復(fù)無常,忒的欺負(fù)人! 對慕夕瑤主動(dòng)投懷,隔靴搔癢,宗政霖十分受用。如此親密作態(tài),正合了他喜好。懶懶換個(gè)姿勢,任她在眼皮子底下張牙舞爪,就這么閑閑攬了人腰肢,伸手取了塊杏仁酥放她近前。 慕夕瑤小鼻子抽抽,隨著香味轉(zhuǎn)了腦袋。 “易合坊糕點(diǎn),嬌嬌甚愛。” 話音方落,便見方才還齜牙咧嘴之人,竟乖乖扶著他胳膊主動(dòng)正了身板,就這么張著小嘴兒,一口口咬了上來。那模樣,竟與隔壁院里那兩只肥兔子,蹲在慕夕瑤跟前啃蘿卜時(shí)候一般無二。 宗政霖輕笑出聲,吻吻她額頭,低頭對上慕夕瑤嗔怒眸子,越發(fā)覺得有趣。 極好,再鬧騰也不過兔子脾性。好吃好喝給供著,隨了這女人一畝三分地上蹦跶,她也就這么個(gè)出息。 再拿塊糕點(diǎn),卻見那女人脖子后仰,似不待見。 “這個(gè)不要,做得不及宮里好吃,只能糊弄誠慶小豆丁?!毕訔壙纯垂鸹ǜ猓较Μ帗荛_宗政霖大手,下巴輕揚(yáng),示意六殿下給換個(gè)伺候著。 “殿下給喂枇杷酥餅?!钡?,這還挑剔上了。 宗政霖好笑,轉(zhuǎn)身將桂花糕送自己嘴里,再遞了酥餅喂這嬌氣妞妞。 等她吃得三兩分飽,喚了墨蘭端上蜜水,就這么小口小口,極有耐心看她慢慢吞咽。 “掛念誠慶?”這女人明明惦記兒子,卻忍著不說,轉(zhuǎn)著彎兒的在他面前提及他兒子,小心思一目了然。 慕夕瑤舔舔唇瓣,砸吧下小嘴兒,狡黠一笑。拉下宗政霖脖子,嘟嘴兒就在他俊臉上印了個(gè)吻。 “妾偏不說。等著殿下先行開口,娘娘便怪不到妾的身上。妾可機(jī)靈著呢?!睕_著宗政霖挑眉弄眼,慕夕瑤一雙眸子水汪汪亮澤,眼眸深處無處不在盡是“你奈我何”的得瑟。 宗政霖敲敲她腦門兒,神色依舊柔和,心里卻若有所得。淑妃這回,怕是涼了她的心吧? 慕夕瑤,果真頂頂驕傲之人,受不得他人屈待。若是委屈了,便如現(xiàn)下這般,再不會(huì)露了真心,只繞著彎兒的想法子達(dá)成目的。換做平日,她早該進(jìn)宮使了手段,在淑妃跟前討好賣乖。 罷了,摸清她性子,便這般養(yǎng)著。得了這個(gè)不省心的,就沒指望過她賢良懂事。 “讓人收拾屋子,明日接了兒子回府。這下總該滿意些?” 事兒成!慕夕瑤笑顏綻放,明艷招人。 “殿下,”慕夕瑤摟著他腰肢,立馬搖尾乞憐,得寸進(jìn)尺,“您多寵著妾些,妾不嫌多的。妾貪心不足。” 這話也就她敢明著出口。宗政霖覺著,這不合規(guī)矩的邀寵聽起來尚可。 第二三九章 密謀 “六哥今日專門尋了弟弟來說話,必定是有要緊事商量。若是弟弟出得上力,六哥盡管開口便是。” 宗政涵摟著迎香樓歌姬,見那妖嬈女子遞了酒到唇邊,仰頭一飲而盡,手掌在女子腰間輕輕撫弄,只逗得那女子滿目含春,嬌嗲叫喚。 宗政霖斜斜倚靠貴妃榻上,俊顏淡漠,隨意搭著雙長腿,腳邊是兩個(gè)同樣穿著裸露,袒胸露乳的舞姬,正在頻送秋波,似撩撥著替他揉捏捶腿。 撫著扳指,宗政霖眼瞼低垂,自取了酒盞,就這么小口抿了抿。 “退下?!?/br> 腳下兩舞姬相視遲疑,最后經(jīng)不住宗政霖冷臉,恭恭敬敬退出門去。只宗政涵那處,那歌姬還扭捏著十分不情愿離去,最后得了宗政涵俯身一吻,并銀票一張,才戀戀不舍出得門去。 “煙花之地,六哥這般冷臉,也不怕嚇著人姑娘?!弊谡e著酒盞,自顧嘆息。 宗政霖不以為然,言辭淡淡?!吧喜涣伺_(tái)面的玩意兒,何需顧及?!?/br> 宗政涵挑眉笑笑,不再接話。 今日宗政霖罕見相邀,他便主動(dòng)提了地方,說是來迎香樓舒泛舒泛。本以為他會(huì)逢場作戲,怎么著也得做做樣子。沒想到這人卻是從始至終正眼也沒打量那舞姬一眼。這會(huì)兒更甚,失了耐性,便直接揮退人出去。 也對,他心里有人,青樓里尋常歌姬,又怎入得了宗政霖眼里。更何況,那女人本事不小,竟生生牽了他心神。 “今日邀你前來,只為一事。”宗政霖?cái)R了酒盞,屈膝放了腿落地,人也端坐起身。 “聽聞八弟對河西商路十分看好。恰好,本殿手上些許文書,留著也無甚大用。” 河西商路,宗政涵要的可不是尋常通關(guān)文牒,而是欲染指絲綢制鹽買賣??上н@兩樣都被宗政霖早早握在手中,官府只認(rèn)他手下人出示扎文。 宗政涵握著酒盞的手微微一頓,抬眸看看對面依舊淡漠之人。歲入百萬兩銀子的買賣,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