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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娛樂活動除了游戲和舔紙片人老婆也沒別的了,對生活水平要求比較低,否則就沖常鐘這種無良老板塞給一個人五個人的活員工福利、改善生活只靠自熱小火鍋的做派,早就跟他說拜拜了。而許霖非但沒有說拜拜,還覺得老板給的工資厚道,人也不錯,很快就混熟了,實在是隨遇而安到逆來順受的地步了。沈鐸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玻璃大門的風鈴叮當作響,兩人循聲而望,外面的雨那么大,這個人淋得渾身濕透,還緊緊地護著懷里的生命,“請問有醫(yī)生在嗎?”許霖眼尖地看見那只小土狗前爪不自然的彎曲著,把筷子一扔,快步上前趕緊小心地接過,問道“怎么弄的這是?”沈鐸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簡短道,“在馬路上看到的,應該是被車撞了,我沒敢動它?!?/br>許霖點點頭抱著狗趕緊去了里屋做檢查,外面只剩下了常鐘和沈鐸兩個人。常鐘這才得以仔細看過去。眼前的人上半身都被澆透了,白色的襯衣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漂亮的肌rou線條,他把眼鏡摘了低頭用衣角擦拭,常鐘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得把眼睛往下移,黑色的長褲也被雨淋了,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出一種曖昧又柔和的深黑。沈鐸把眼鏡戴上,這才看到了常鐘,也看到了桌上香氣四溢的小火鍋,禮貌地微笑著沖他點頭,“不好意思,看來打擾你們了?!?/br>常鐘站起來招呼他坐下,“不礙事,打開門做生意嘛,來這兒坐著等一會兒吧,您貴姓?”沈鐸走過去,卻沒有坐沙發(fā),而是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舉手投足間散發(fā)的都是讀書人的斯文,他伸出右手道,“免貴姓沈,沈鐸?!?/br>常鐘跟他握了握手,笑得正兒八經(jīng),“我叫常鐘。”沈鐸笑了笑收回手去,空氣又安靜下來,常鐘倒了杯茶給他,暗搓搓地沒話找話道:“現(xiàn)在像你這么有愛心的人也不多見了,人躺在路中間都沒人去扶呢,何況是條狗?!?/br>沈鐸接過冒著熱氣的茶杯捧在手心,垂眼看著澄黃的茶湯道,“舉手之勞罷了?!?/br>常鐘又問道,“在哪高就?”沈鐸展顏一笑,“我還沒有‘就’呢,我是z大在讀研究生,研三,明天考博。”常鐘默默移開了眼睛,心說大晚上的這艷遇可真要命,同時又感慨小許同志果然是鋼鐵直男,這么一個美人進門都沒點反應,心思全在狗身上,看來這輩子注定單身了,這美人還是個知識分子,太戳人了。他摩挲著杯沿正尋思著跟知識分子找什么話題聊更合適,卻被沈鐸一個噴嚏打斷了,他動靜不大,還偏頭掩了口鼻,他接著揉了揉鼻子,抱歉道,“對不起,可能感冒了?!?/br>常鐘福至心靈,懊悔真是美色當前,腦子都轉(zhuǎn)不過來彎兒了,頓時開竅了似的起身去樓上,“你等著我給你拿個毛巾擦擦頭發(fā),別更嚴重了?!?/br>他溜得飛快,沈鐸都沒來得及叫住他,看著這個男人忙不迭地一路跑到樓上,他不知怎地,兀自低頭笑了一下。假如常鐘看到了這個笑,估計什么毛巾感冒的,都拋到九霄云外了,只顧著樂不思蜀了。常鐘前腳毛巾拿下來,許霖后腳就抱著狗出來了,“狗沒什么大事,就是前爪脫臼,我已經(jīng)接上了,養(yǎng)幾天就行,有沒有傳染病什么的,我們這兒沒法做,明天還要去醫(yī)院看看,沒事的話就可以去上狗證?!?/br>常鐘把毛巾遞給沈鐸,說,“擦擦頭發(fā)別感冒了,狗先放我這兒,我們先看著,你想要的話證上就填你名字,要不先把電話留一下?”沈鐸接過毛巾道了聲謝,上前摸摸小狗的腦袋,“行,雖然宿舍不讓養(yǎng)狗,但是我最近正考慮著搬出來住,應該沒問題?!?/br>許霖不禁道,“其實你不用這么負責到底的,直接放在救助中心那也行?!?/br>沈鐸寫字的手頓了一下,抬眸笑道,“我救了它,對它負責到底是應該的?!?/br>許霖感嘆道,“您真是高風亮節(jié)……”常鐘看著許霖對著沈鐸一副崇拜的樣兒就有點不爽,趕緊把他擠開,“去去去,會不會說話,喂狗去?!?/br>許霖被趕去喂狗前委屈道,“我哪里說錯了……”常鐘深深覺得許霖同志這種不會看老板眼色,妨礙老板泡仔的員工離被炒也不遠了。翌日雨過天晴,風和日麗,除了地上個別低洼地方還有積水之外,已經(jīng)完全尋不到一點前一天晚上還狂風驟雨的端倪。常鐘平時不修邊幅,夏天一般都是隨便一件短袖,再隨便一條短褲,趿拉著人字拖示人,但他要相貌又是英俊爽朗那一掛,再和因和狗狗們長期混跡所培養(yǎng)出來的那點“看起來很有愛心”的氣場配合觀看,竟然有點溫暖鄰家哥哥的氣質(zhì)。今天他一反常態(tài)地仔細拾掇了一番。許霖叼著半根油條膽戰(zhàn)心驚地打量著正襟危坐的老板身上沒有四位數(shù)買不來一條袖子的襯衣,沒有五位數(shù)買不來一個表盤的腕表,半晌艱難地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哆哆嗦嗦地開口“老板,你干嘛去?”常鐘拍到他面前三把車鑰匙,“待會兒你沈哥來了,我開哪輛帶他出去兜風?”許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眼看他,“……沈哥是哪位?”常鐘“嘖”了一聲,“不是我說,許霖同志你也太不上道了,沈哥就是昨晚高風亮節(jié)那位?!?/br>許霖這才反應過來,“哦,那你穿得這么貴去干嗎?搶親么?”常鐘隨便拿了輛保時捷的鑰匙,把別的隨手扔到在雜物盒里,“還別說,我還真不知道人有沒有對象,這么直接對我夢中情人是不是有點唐突啊?”許霖弱弱舉手道,“……今天不是我陪他去醫(yī)院看狗嗎嗎嗎嗎嗎……什么時候人家成你夢中情人了了了了……”常鐘一拍他腦袋瓜,自動忽略他最后一句話,慈愛道,“路太遠了,我去就行了,我不大放心你帶你沈哥就你,油門都沒踩上就要被吊銷駕照了?!?/br>許霖一面被羞辱得體無完膚,一面屈辱地、像對待階級敵人一樣對待盤子里的半只水煎包,眼神之兇殘,動作之凌厲讓人嘆為觀止。常鐘在邊上邊看邊搖頭,年紀輕輕的火氣這么大怎么行喔,還怎么娶老婆抱孩子嘛。這時候門口風鈴作響,夢中情……沈鐸推門進來了,常鐘一看到他就走過去,張開雙臂,“來啦?!?/br>沈鐸有點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了一下,雖說是一觸即放,他也不禁訝然。常鐘貼身感受了一下未來男朋友(私自蓋戳)的身條,不禁暗喜,深情款款地看著他的眼睛,佯裝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剛回國,忘記了咱們這兒不太流行這個,失敬失敬?!?/br>許霖忍不住想吐槽他,這二貨在寵物店扎根都快一年了,回哪門子國?!洋腔怪調(diào)的,裝的還挺像……什么毛??!為了掩蓋內(nèi)心的洶涌,他只好埋頭于胡辣湯假裝吃的很開心。沈鐸這邊聽了常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