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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鋪,也好做個伴兒。 因著那男人面容陌生,又是渾身酒氣,潘小桃猜測,大約是街上的哪個潑皮無賴,瞧著家里頭沒了男人,便起了這等下賤心思,雖是生氣,只是這事兒到底不宜張揚出去,便憋了一肚子氣,忍了下去。 只是不曾想,這事兒竟傳揚了出去,鬧得整條街巷都知道了。 潘小桃脾氣硬,雖是外頭傳得沸沸揚揚,她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和往日一樣,還是早起晚歸,在鋪子里忙碌制衣的事兒。 然而這日翠環(huán)去送做成的衣服,哪成想,那訂做衣服的人家扔了半兩銀子出來,卻并不要那衣服。只說他們是好人家,那等暗地里不守婦道,行茍且之事的女人做出來的衣服,他們穿了嫌晦氣。 翠環(huán)生了一肚子氣,也不去撿拾那地上的銀兩,夾著衣服氣哼哼回了鋪子。 潘小桃正在熨帖衣服,聽見門口有動靜,抬頭見是翠環(huán),還陰著一張臉,不禁笑道:“瞧著倒好似生了氣,卻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你不快?” 翠環(huán)瞧著潘小桃沒事人一般,氣得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奶奶還有閑心說笑。”將衣服往臺子上一扔,委屈道:“人家嫌棄咱們家不干凈,說穿咱們家做出來的衣服晦氣?!?/br> 潘小桃聞言身子一滯,然而很快地,她便又繼續(xù)熨燙起案幾上鋪平了的衣料。 翠環(huán)見潘小桃臉上雖不曾帶了怒氣,但是兩片櫻唇卻是緊緊抿在了一處,曉得她心里也不好受,就歇了嘴,不欲再說。 抬起手,拿衣袖拭干了淚,翠環(huán)正準備去干活,余光里卻瞧見那案幾上攤平開的衣服,卻是晨起時分,被她送去西柳街的那套衣裙。 翠環(huán)不禁疑道:“這不是晨起時送去西柳街的那套衣服嗎?” 潘小桃一面擱下熨斗,一面淡淡道:“被退回來了。” 翠環(huán)驚了一瞬,隨即怒道:“銀貨兩訖,又不是衣服做的有問題,憑甚退了回來?!币娕诵√也豢月暎粚蓮澙w眉輕輕皺起,翠環(huán)猛地恍然,氣道:“又是因著那回子事兒?”在屋子里來回轉(zhuǎn)了兩圈,眼淚便落了出來:“咱們家好端端的進了賊,不說同情咱們,竟還往咱們身上潑臟水。落井下石的東西,必定沒有好報。” 翠環(huán)那里氣得要死,潘小桃卻依舊淡淡的,慢條斯理地把衣服疊好,然后抬頭在屋里看了一圈,嘆氣道:“咱們這家店鋪子,許是開不長久了!” 這話又叫翠環(huán)難受地落起了眼淚,潘小桃上前扶住她的肩頭,笑道:“莫哭,我也只是這般說說,自然是要開的,總不能因著些流言碎語,就把自己吃飯的營生給扔了吧!” 只是這閑言碎語到底是生出了不好的影響來,潘小桃的衣服鋪子,生意漸趨清淡下來。原先每隔一兩日,便會有生意上門,如今找上門的,卻都是些煙花柳巷里的人。 倒不是潘小桃瞧不起那等人,只是她一個寡婦,本就流言纏身,自打開始接了這些暗門子里頭的生意,那流言就愈發(fā)說的難聽了。 這日,劉婆子忍不住去和潘小桃說話。 “這話按理說也不該我一個當下人該說的?!眲⑵抛觿傉f完,潘小桃便笑了:“瞧您說的這是什么話,雖說你為仆,我為主,可咱們都是孤苦伶仃的可憐人,住在一處,就和一家子一樣。您年紀大,有話教導我,我自然是知道好歹的?!?/br> 劉婆子聽了這話登時心里熱乎乎的,于是也笑了起來,道:“奶奶為人心善,那次的事,我曉得奶奶是受了委屈的。只是外頭說的難聽,奶奶這時候又接手了那些人的生意,這來來往往的,未免又要多添是非。倒不如閉了門鋪,且先歇上一歇??偸羌依镱^還有些存銀,也不怕沒飯吃?!?/br> 潘小桃自然也知道外頭傳得不好聽。說起來,她也是聽過一耳朵的。 那日她歸家早,剛轉(zhuǎn)過巷子口,就聽見一群婦人嘰嘰喳喳地說個不住。那個巷口處原本就有口水井,素日里,婦人們最愛聚在那里洗衣嚼舌頭。 潘小桃本就不喜歡湊熱鬧,自然是避的遠遠兒的??赡切D人里頭,有那么幾個聲音響亮的,說的話就難免叫潘小桃聽進了耳朵里。 “擱我說,必定是那小寡婦青春寂寞守不住了。說是外頭進去的賊,可這蒼蠅不不叮無縫兒的蛋呀,誰知道是不是那兩個人床上價錢不曾談攏,鬧掰了,才怒氣上頭,打得那男人翻墻逃跑?!?/br> “可不是,只瞧那寡婦的模樣,就知道要守不住?!?/br> “哎哎,大家且住口,聽我說。我可是知道的,那小寡婦最近和那些暗門子里頭的人來往極多,說不來,以后就cao持起這種生意也說不定啊?!?/br> “哈哈哈哈,她家里頭不還有一個女兒嗎?有這樣的娘,以后女兒可算是沒人要嘍……” 當時她站在墻后,氣得渾身直打哆嗦。說她不要緊,可這般咒罵她的錦娘,潘小桃就忍不住了。她左右看了看,瞧見地上有些石頭,便撿了起來,沖出去就沖著那群女人砸了去。氣倒是解了,可惹惱了那些女人們,難聽話就愈發(fā)多了。 潘小桃近些日子本就憂心這事兒,如今被劉婆子提起,便嘆道:“也是我沒忍住?!睋u搖頭,苦笑道:“只是她們那般奚落錦娘,便是這事兒再重演一遭,我也是忍耐不住的。我自己倒不怕,只是如今毀了名聲,以后只怕牽連了錦娘受委屈?!?/br> 劉婆子道:“你是做娘親的,女兒無端被人那般擱在舌頭上嚼弄,忍得住才奇怪。只是咱們在這條街上住著,就少不得要和那些女人打交道,閑言碎語聽著倒也不怕,就怕以后耽誤了錦娘?!?/br> 見潘小桃滿面憂愁,劉婆子道:“我這兒倒有一句話,說出來奶奶許是不樂意聽,但是當初老太爺就是怕奶奶以后被人欺負,受了委屈沒人撐腰,才起了叫奶奶另嫁的心思。當初奶奶不樂意,可如今到了這種地步,奶奶還是不樂意嗎?” 長生爹當初的心思固然隱蔽,可劉婆子到底是過來人,一來二去的,便瞧出了些眉眼來。原先看著潘小桃自己個兒開店鋪,雖是累了些,可日子也過得舒順。可如今被人一盆臟水潑到了身上,可憐這家中又沒有個頂門梁的男人。潘小桃雖是為人兇悍,可舌頭雖軟,湊到一處也是能殺人的。被流言逼死的女人,這世道還少嗎? 潘小桃聽了劉婆子的話,仔細想了兩日,便叫來了張老頭兒,叫他偷偷兒去趙新林的鋪子上,看看能不能瞧見了趙新林。若是能瞧得見,便請他在外頭定個茶水間,她有事兒要說。 趙新林自然也是聽說了那街頭巷尾傳得沸沸揚揚的事兒,他雖有心相助,可這種節(jié)骨眼兒上,那傳言又是關(guān)乎男女情愛的那點子事兒,趙新林難免生出了遲疑來。便是這間隙里,潘小桃的那個成衣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