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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擁有魂魄的人。自從萊夷衛(wèi)回京,在路上救了鄧松,隨后又看到了羅秦的魂魄,齊璟就仿佛開了“天眼”。他又陸續(xù)看到了一些擁有不完整魂魄的人,只是數(shù)量極少,而且大多都不明顯,像羅秦那般的,直到齊璟遇見洪疇大師,才看到了第二個。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并非皇族才具有魂魄,普通人也可以擁有魂魄……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稱他們?yōu)槠胀ㄈ肆恕?/br>七皇子在宮中,見到的無外乎皇族,以及在崇文館的宗親和勛貴子弟,后來才刻意多看看外面的人。他找不到一定的規(guī)律,只在小心試探了二哥和齊琢后發(fā)現(xiàn),似乎只有小十一和他能夠看到這些。小十一是先祖返魂,也許擁有其他皇族所不具備的能力。但他自己卻是個連魂魄都沒有覺醒的人,又憑何見到旁人的魂魄呢?難道,因為他是經(jīng)歷了輪回、重新活過的人?在天京的時候,齊璟怕自己頻繁關(guān)注神武和先祖返魂,會引起父皇和宮里其他人的注意,反倒讓小十一是先祖返魂的事情露了餡,所以經(jīng)過了最初一段時間的迷茫后,漸漸放下了執(zhí)念。他想:反正看到他人魂魄的事情,并非什么壞事,至于這能力是怎么來的,如果實在無跡可尋,又何必刨根究底、自尋煩惱。到鎮(zhèn)國寺來,能夠遇到另一個擁有完整魂魄的人,對于齊璟來說,不是煩惱的源頭,而是某種不期而遇的驚喜。他確定羅秦和鄧松都不知道自己有魂魄的事,所以想著洪疇大師怕也看不到才是。當(dāng)時小十一露出了一點端倪,但洪疇大師沒有什么反應(yīng),這讓齊璟更加相信,大師應(yīng)該也和羅秦一樣,對自己的特別之處并不知曉。齊璟在皇子府的時候,曾經(jīng)跟小十一叮囑過,要假裝看不到羅秦的猴子、看不到鄧松的耳朵和尾巴。小家伙雖然不明所以,但至少是聽話的,所以后來一直沒有露出破綻。他們登天階的時候,沒有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一時失察,好在沒有大礙,他也只是當(dāng)時阻止了小十一去注意大師的魂魄,并不覺得對方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七皇子不去執(zhí)著找到看到魂魄的原因,但對有魂魄的人,還是好奇的。對羅秦、鄧松如此,對瓊音寺的這位守山高僧,亦是如此。他想起來,住持洪淵大師信誓旦旦地說后山安全,就說明后山有位厲害的守山人,洪疇大師行動間能消無聲息的本事,正好證明了這點。小十一想看雨,齊璟抱著他站在廊下,小家伙聽著雨聲很快就睡著了。少玄掌著燈站在他們身邊,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雖然他一直沉默寡言,但齊璟多少能分辨其中的差別,正準(zhǔn)備問的時候,身邊的人開口了。“洪疇大師身上,好像有少鯤的鱗片?!?/br>齊璟面上露出困惑之意:“少鯤是?”少玄沉默了一會兒,回答:“我們的皇。”他的眼中包含懷念,也有哀思。齊璟聞言,不禁愣怔了一下——少玄他們的鮫人皇,顯然不是湛夷,那就是被湛夷殺死的前代鮫人皇……“剛開始不確定,只是覺得熟悉,那鱗片的氣息太弱了,我不能完全確定?!?/br>少玄自離開少海,已經(jīng)很久沒有得到鮫人族的消息,驟然感到自己認(rèn)識的氣息,自然十分在意。只是那時候要陪齊璟他們下山,也不能在其他人面前露出端倪,所以只能暫時先回到寺中。齊璟立刻聽出他了的意思:“你是想,單獨去找大師問問?”少玄點點頭:“鮫人鱗片,不會輕易給出,少鯤沉海多時,不知道什么時候與洪疇大師見過。”聽他說到“鮫人鱗片不會輕易給出”,齊璟不禁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他還帶著少玄的鱗片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先是臉紅了一下,隨后又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大師和鯤皇難道是……”少玄看了一眼齊璟,有些疑惑。“沒,沒事……”少玄見他不想多言的樣子,于是先告知自己的打算:“我明日去后山一趟。”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下到第二日,齊璟本想叫少玄等雨停再去,免得山路難行。但少玄覺得這樣更好掩人耳目,于是叫他放心,承諾自己一定會小心,然后就獨自去了后山。齊璟在寺里等著,起初有些擔(dān)心,后來因抄經(jīng)終于靜下心來。然而,直到暮鼓響起,少玄卻還沒有回來。第三十六章挽留屋子里的屏風(fēng)也是竹制的,上面沒有雕花、沒有畫屏,因為年歲久遠(yuǎn),顯得十分古樸。白天的時候為了讓屋里敞亮些,重九會把屏風(fēng)收到一邊,等入夜七皇子和十一皇子準(zhǔn)備就寢了,才又支起來,好歹把屋子分為內(nèi)外有別。暮鼓響起的時候,齊璟和小十一已經(jīng)和前幾天一樣沐浴洗漱。再等一刻時間,僧人會將院子里的燈都熄滅,然后就是萬籟俱寂的休息之時。往常這個時候,齊璟要么還在案前抄最后幾條經(jīng)文,亦或者回到內(nèi)室給小豹崽講故事、哄它入睡。但是今日,他既沒有執(zhí)筆,也沒有留在內(nèi)室,而是站在門處,時而來回踱步,時而駐足凝視窗扇。小豹崽很喜歡這個大大的石床,尤其喜歡上面的蒲團,抱著就在上面折騰。因為哥哥三令五申說不能碰壞了,小家伙就沒有伸爪子和出嘴,只是在上面跳上跳下,自己躲、自己跑,玩得不亦樂乎。過了一會兒,它往外面看了看。雖然隔著屏風(fēng)看不到什么,還是能感覺到哥哥還站在門口,小豹崽露出疑惑的小表情。齊璟為了方便它上下,搬了一張椅子在旁邊,它很快從石床上跳下來。小家伙先是跑到屏風(fēng)后面,探出小腦袋觀察了一下,見哥哥雖站在門口,卻沒有真的開門,于是撒開小肥腿就跑到了齊璟身邊。小爪爪扒在齊璟的衣擺上,被察覺它動靜的哥哥抱進懷里,小豹崽小聲嗚嗚,似在問齊璟在做什么。若是少玄回來,必先來找他,但眼看就要熄滅燈火了,他還是沒有出現(xiàn)。齊璟怕開著門,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叫大家知道少玄不在屋里,所以沒有敞開門。他怕自己的影子投在門扇上,于是站到燈臺的另一側(cè),這樣人影就只能投到墻壁上,不會叫人發(fā)現(xiàn)端倪。“少玄去后山了,還沒有回,待會你自己乖乖睡覺,哥要等等他。”小豹崽想了想,記起白天的所見所聞,又小聲嗚嗚了一下,蹭了蹭齊璟的胸口。——少玄哥一定是去后山找小猴紙玩了,但這么晚還不回家,叫哥哥擔(dān)